驳壳枪的。万物无时无刻不在改变,但是最可怕的还是人的改变,由好变坏易,由坏变好难。想当初周茹在浙江做按摩小妹的时候,阿勇一再威逼利诱,希望她提供特殊服务,但是她一直坚持原则,始终卖艺不卖身,可如今跟着阿勇到了上海,过了一段安稳日子,却还是卖身卖给了台湾人。看来当初也并不是她能坚持原则,只是没有碰到能够让她破坏原则的有力诱惑而已。她和台湾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我没有太多兴趣知道,也不想多问,因为她不值得我去好奇她的过去。
周茹从我蔑视的眼神中,看出了我对她的不屑,即使这样,她居然也能朝我坦然的笑,看来她也并非是个马虎角色。周茹走到阿勇面前,向阿勇伸出手道,阿勇,恭喜你,希望你财源广进。我热嘲冷讽道,阿勇再财源广进也比不上台湾人有钱啊。周茹没有丝毫的尴尬,转过头对我道,是啊,我就喜欢那个台湾老板,碍着你什么事了?阿勇都没罗嗦一句,你唧唧歪歪算什么。你嫉妒人家有钱是吧,你有本事你也赚个工厂给我看看啊。阿勇显得有些尴尬,连忙拉周茹的衣角。周茹一脸怒气对阿勇道,拉什么拉,你他妈就不像个男人,磨磨唧唧的,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早知道你埋伏这么多人,我还不来了。疯子一脸严肃对周茹道,周茹,过分了,阿勇为你做的事难道还少啊。周茹道,那又怎么啦,是他自己愿意的,我又没有答应嫁给他,是他自己犯贱。阿勇脸色大变,对周茹道,越说越不象话了,好了好了,先到里面坐着,门口风大。我看到阿勇这个样子,顿时火冒三丈,对他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为了这个贱女人低三下四的,我都替你丢脸!阿勇瞪着我道,你少说两句行吗,就你话多。
都这样了,阿勇还帮周茹说话,这对于我的愤怒更是火上浇油,于是我猛的推了一把阿勇,指着他道,我就说,怎么啦,她他妈才是犯贱!一旁沉默半天的西哥怕事情闹僵,不得不发话了,对我道,你就是蓖麻地里的蚂蚱,稍微遇到点事就比谁都蹦得高,大老爷们的,你和一个女人较什么劲。疯子也在旁边添油加醋道,你才知道啊,他就是个教育家,说起别人来一个理接着一个理,比吃萝卜还干脆。萧然和浩浩也在一旁劝我别说了,让阿勇自己解决就好了。
周茹一看这么多人站在她那边,有些得意,对我叫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你根本就不像个男人!我一听,心里又憋不住了,对着周茹道,嘿,你难道像个女人啦?西哥一边对着我摇摇头道,唉,对你是失望透顶了。说完,拽着我的胳膊朝店里角落的一张桌子处拉,边走边道,你安静坐会儿,面壁思过。然后西哥对着服务员叫道,小姐,给这个哥哥来点奶。小姐微笑道,我们这里没有奶。西哥自言自语小声道,哦,忘记她们还是黄花闺女,哪里来的奶啊。接着抬头对小姐道,那来点冰红茶吧,给这个冲天炮哥哥降降火。小姐笑着应了一声,很快从服务台端了一杯冰红茶放我面前,然后怯生生退到一边。我盯着小姐问道,退那么远,怕我吃了你是吧?西哥对小姐笑笑道,别理会他,他昨晚把地雷当包子吃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消化。小姐抿嘴笑笑,没有说话。
我看到阿勇拉周茹走到红茶坊外面,两个人吹胡子瞪眼在争论什么,然后周茹一脸铁青的扭头就走,任凭阿勇跟上去拉她,死也不回头。我坐在桌子上几次想站起来,硬是被西哥强行按住重新坐下。我横了一眼西哥道,要打架是吧?西哥双手一叉,抱在胸前,斜眼看我道,蝼蚁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听说过这句俗语没?我岔开话题道,好像不是蝼蚁吧?西哥眉毛向上挑了两挑道,怎么说都是蚂蚁的一种,你除了能钻牛角尖还会点啥。
看着周茹渐渐远去,我一拍大腿对西哥道,走了,眼睁睁看着她个贱人从我眼皮底下逃走了,就是你们这帮人,是非不分。西哥端起我面前的冰红茶,喝了一大口,然后把杯子哐的一下搁桌子上,对我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管人家找台湾人,还是美国人,阿勇自己自然会处理,轮得到你瞎帮忙?虽说你是好心,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只要你一出口,总是越帮越忙。
人慢慢多了起来,为了不影响生意,我们一帮人把阿勇拉到了他的办公间,逼着他把前因后果给我们说个通通透透。阿勇开始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一副为难的样子,后来在疯子的开导下,终于告诉了我们实情。就在阿勇被公司辞退的第三个月,周茹正式和他摊牌,提出分手。阿勇当然不愿意,一直追问她原因,但是周茹只是说没感觉了,还是分开的好。阿勇当然不能接受这个含糊不清的理由,于是开始跟踪调查,自己雇佣自己当起了私人侦探,一个月后,终于明白周茹离开他是因为有了新欢,就是现在和她一起的台湾人。台湾人无名指上戴着的钻戒告诉阿勇,周茹很可能扮演了二奶的角色,于是找了个机会截住周茹当面质问她。没想到周茹这次倒是很干脆,告诉阿勇她自己就是二奶,让阿勇死了那条心。阿勇伤心欲绝,甚至痛哭流涕恳请周茹不要这样对她,只要她回到自己身边,仍然会一如既往的对她。钱多有多花,少有少花,只要日子过得幸福,有个名分总比当暗无天日的二奶好。可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