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的往床单上掉。说心里话,真的好怀恋那段日子,无忧无虑的,哪里像现在,从来就没有清闲的时候,撒泡尿心里也挂着点事儿。
我丢了根香烟给西哥,笑道,来,抽上一支,醺醺你肠子里面的细菌。这人啊,也就小时候过得最幸福,因为心里不知道想事,就知道吃了玩,玩了吃。既不用工作,也不用恋爱,想想看,光着个屁股都不怕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人生可以选择,我倒是真希望一直生活在童年,永远也不要长大的好。西哥听我这么说,也深有感触道,是啊,等到长大了,懂的越多,烦恼也就自然越多。唉,不行了,我突然觉得有点冲动,说完,西哥挣扎着起身。我惊讶道,西哥,这么快又有想拉的冲动?这药效应该是到了发作的时候啊。西哥走到影碟机旁,回头白了我一眼道,冲动了,想吼上两嗓子。我一脸痛苦看着西哥,双手还来不及找棉花塞住耳朵,饿狼一般的嚎叫便排山倒海般将我击倒在沙发上,差点口吐白沫。熟悉的旋律配着西哥振聋发聩的吼叫充斥了整个房间,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草丛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童年》倒是首好歌,可被西哥这么一吼,真给糟蹋了。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过,洋子终于回来了,醉醺醺的,走路腿都打晃,看来喝了不少酒,能找回家已经算不错了。我扶着她坐在西哥的身边,然后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她,结果被她一甩手扔到地上骨碌骨碌滚了好几圈。西哥看着满脸通红的洋子,有点不悦,问道,不是说和吹雪去逛街了吗,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而且还喝这么多酒?洋子口齿不清的答道,吹,吹雪她要回老家了,以后再,再也不来上海了,所以我请她去酒吧,给,给她送行。西哥想再问点什么,洋子已经头靠着西哥大腿躺在沙发上,含糊不清道,明天再说,我头晕的厉害,要睡觉觉。西哥瞪了我一眼道,你还呆着干嘛,快抱她去床上啊,这样枕我大腿一晚上,明早我裆部神经都要麻痹了。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对西哥道,万万不可,我要抱她到床上,估计要把卧室门关了,自己也不想出来。西哥怒道,你试试看,老子不把你那根切下来当黄瓜腌,还真治不了你了。
我于是一把抱起洋子,朝卧室走去。西哥还是不放心,一边揉着屁眼儿一边一瘸一拐的跟在我身后,直到亲眼看到我把洋子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我对西哥道,好了,剩下的药放在茶几上,明天早上再吃两颗,估计就痊愈了,两天之内,如果觉得肛门有点涨痛,可以用冰箱里的鹊巢冰爽茶擦擦,带薄荷的,忒舒服。西哥道,好,擦完了我他妈的灌回去,等你下次来喝,净他妈出些馊主意。
我和西哥说了再见,然后帮他们关上灯,锁好门,然后跑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车,回到了萧然的住所。我推开门,看到萧然和浩浩正在客厅看电视,于是问道,疯子呢?她们两个人一起笑,然后一起指了指厕所。我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对卫生间里的疯子叫道,你他妈怎么跟猪一样,吃了就拉。疯子断断续续答道,我,我操,操他个大爷,这江湖郎中的话真是信不得,毛的壮阳酒,拉死我了。萧然看着我,一脸坏笑道,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还想让我和浩浩喝,还好浩浩硬是让疯子一个人全喝了。我哈哈大笑,对着卫生间里唉声叹气的疯子道,这下你嗨了,以后对自作自受这个成语应该会记忆深刻的。疯子道,我放电视柜抽屉里的泻利停是不是你拿给西哥了?还好浩浩心疼我,跑到两公里远的华立大药房又给我买了两瓶,不然今晚是不得安稳了。
一个礼拜后,阿勇的红茶坊终于赶在年前开张了,规模不是很大,但是装修的古香古色,感觉像旧社会地主的大宅子。我叫了西哥,还有疯子,萧然和浩浩他们一起去给他捧场,本来是想消费一把支持支持,结果买单的时候阿勇死活不要。我硬是把钱塞给了柜台的小姐,对阿勇笑道,开门红不能不收的,不然不吉利,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们再来肯定是白吃白喝,决不会掏一个字儿。西哥围着店里的柱子转了转,对我认真道,地方倒是不错,要是再添上几个包间,在搞上几个按摩的小妹,那服务项目就周全了。我指着西哥鼻子骂道,你他妈就知道按摩,红茶坊就是喝茶的地方,多搞两间洗手间倒是真的,搞按摩间就不伦不类了。
正在我们有说有笑的时候,阿勇以前的那个老乡好彤彤出现在了门口。我心里想,她不是和台湾人跑了吗,怎么现在又来了,心里气不过,摩拳擦掌正准备教训她一顿,这时阿勇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肩膀道,别激动,她真名叫周茹,是我叫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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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以前周茹的前凸后翘让人着迷,那么现在的她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让我觉得恶心。俗话说,滴水之恩,甘当涌泉相报,她倒好,活脱脱一个女版陈世美。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敬我一尺,我就会敬人一丈,别人脱上衣给我,我连内裤也会脱给她。
眼前的周茹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的吊带衫,下身穿一条低腰的牛仔裤,最让我反感的是腰间还别了一条忒宽的皮带。在我的印象中,这么宽的皮带只有解放战争时期的汉奸才会用,专门用来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