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很惊讶,问我道,你是谁,进来干嘛?我敷衍道,我是阿丽的朋友,想看看手术现场。王医师有点不耐烦,对我道,外面那么大闲人免进的牌子你没看到吗,出去出去,有什么好看的。我退出手术室的时候瞟了一眼手术台,上面有个托盘,托盘里面放着一团肉糊糊的小血团,比刚出生的小老鼠还要小些,想再多看几眼,奈何自己的胃实在受不住,就快步走出了手术室。
到了病房,阿丽正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西哥就陪在阿丽的旁边,不停的抚摸她的额头。我走到西哥旁边,在西哥耳朵边轻声说,有可能错怪阿丽了,手术台确实有流产后的秽物。西哥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转头一脸惆怅的看着阿丽,叹了口气道,他妈的,老子这一辈子真是吃JB亏,倒JB霉,一辈子毁在JB上。我看着病床上的阿丽,心里也一直愧疚不已,人都这样了,我还老怀疑这怀疑那的,说不定自己那天出门在外被车撞了就真是报应了。
我感到良心不安,于是对西哥道,待会儿等阿丽醒了,我们一起送她到你家里,然后我去超市买只老母鸡,熬点汤给好好补补。西哥抬头道,再加根老人参吧。我说,那西哥你得掏钱,你就当给自己买了根牛鞭好了。西哥道,兄弟之间提钱就俗了,还是你出吧,我们不能落入俗套。
我感到一泡尿憋得急了点,绕了几圈才找到卫生间,于是迫不及待的释放了一下膀胱的压力,估计再迟那么几秒种就直接尿裤子了。就在飙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深深出了口气,那种舒服的感觉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习惯性的耸了耸身子,把这个见不得光的东西藏进内裤,转身准备走出卫生间,突然听到洗手台那边两个年轻女人的对话。一个细细的声音道,唉,真的恶心死了,那么脏的东西都扔垃圾桶了,还让我捡回来。另一个声音跟着小声道,嘘,小心别人听到,谁让你是个护士呢,等你到了王医师的位置,还不一样有人对你言听计从。细细的声音又道,放心吧,我刚路过病房时候他们都在呢,对了,那个男生蛮帅的,这个女人干嘛要骗他啊,我都有点心疼哦,嘻嘻。另一个声音道,你问我,我问谁啊,可能是想让这个男人心里内疚些吧。等她们两个洗完手离开后,我才缓缓走出卫生间,揣着一颗狂跳不已的心回到了阿丽的病房。
(92)
病房里面,西哥焦急的望着阿丽,黯然伤神。我看到眼前双目紧闭的阿丽,内心感到一阵恐惧,实在想象不到眼前的这个弱女子竟然会如此诡计多端,把我和西哥骗的团团转。我恨不得一把将她从病床上拉起,抽她两大嘴巴,看她还装不装。但是转念一想,当着西哥的面戳破她的西洋镜似乎不近人情了些,所以我强压住心中的愤慨,转身问西哥道,西哥,你说阿丽一直这样睡着,睡到什么时候才能醒啊?西哥道,那怎么知道,可能要等到麻药完全醒吧。我故作惊讶道,那得等一个多小时吧,当初萧然就是手术完后一个半小时左右麻药才完全醒的。我这样说,是故意说给阿丽听的,其实萧然当时半个小时不到就醒了。西哥不耐烦道,你瞎操那心干嘛,安安静静坐一会儿,等到她醒了就走,难不成现在把她抬回家啊?我朝西哥点点头,然后自然的坐在阿丽的病床床沿,伸手摸了摸阿丽额头。西哥一看又不舒服了,瞪着眼对我道,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像小猴子似的,一会儿不动就不舒服是吧,你没事瞎JB折腾啥呢?我一本正经对西哥道,你不明白,尤其是像这种麻醉状态下的病人,我们要时刻注意她身体的变化,不然停止呼吸了你还当她在睡觉。西哥道,那你叫护士就得了呗,你自己懂个球啊?我对西哥道,你忘了大学时候我暗恋过一个医学院的女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初我也没少钻研医学方面的书籍,虽说谈不上精通,总归也略知皮毛吧。西哥立刻嘲笑我道,你TM那也叫钻研医学,当初隔壁班上的癞子你还记得吧?他JJ上有两个米粒大的小苞,硬是让你诊断为性病,结果提心吊胆跑到医院一检查,啥也不是,就是个蚊虫叮咬。要不是我和他私交甚密,人家老早把你电话贴电线杆上了。
我不好意思朝西哥笑笑道,都过去的事了,还老是炒冷饭有意思吗?说完,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阿丽的眼皮往上翻了翻,自言自语道,看看阿丽瞳孔有没有缩小。我一边暗暗狠劲捏着她眼皮,一边装模作样的盯着阿丽的大眼珠看。她倒是能忍,硬是不发一声,我心想看你能忍多久,手指又加了几分力道。阿丽嘴角稍稍动了一下,但是脸上表情仍然风平浪静。我又伸出另一只手,如法炮制捏住她另外一只眼皮,狠劲捏住往眉毛上面扯了扯,同时还说道,哎呀,这个眼珠也一动不动,看来这个麻药药效一时半会儿还真的醒不了。西哥一把把我拉开朝我吼道,你TM干嘛呢,这样眼皮都要拉肿了,有你这样看的吗?我不但不生气,反而朝西哥微微一笑,然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
我和西哥走到走廊,在他耳朵边悄悄告诉了我在厕所听到的一切,然后接续对西哥道,当初萧然从手术室出来时候,全身都是冷汗,衣服都湿透了。你等下进去后,伸手到床单里面摸摸看,看看她贴身的棉毛衫棉毛裤有没有汗湿。西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