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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别了大婶和军军,走到小区对面的农工商超市买了一包香烟。心里思忖道,个子和我差不多,有点胖,叼着一根大雪茄的中年男人,我身边倒是有这么个人,但如果是他那他又来这个房子干嘛呢,实在让我想不通。超市的门口有很多卖菜的小贩,虽然天色已晚,寒风吹得人直哆嗦,但他们还是专心的看着自己面前地上的菜摊子,偶尔抬头眼巴巴的望望来来往往的人们。我看到其中有个老太太,头发花白了,面前地上的塑料袋上就摆着大约七八根黄瓜,挺可怜的,于是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老太太目光很慈祥,满面笑容的看着我道,小伙子,这黄瓜新鲜啊,今天一筐就剩下这点了,要不便宜点,全部给你了,好不好?我笑笑道,老人家,我不住这儿,所以只想买两根润润嘴。老人家溷浊的双眼似乎有点失望,伸出老树皮一样粗糙的右手给我挑黄瓜。她先挑了一根,然后拿到跟前看了看,觉得不够好,又放下,如此反覆了好几次,我终于没有耐心了,对她道,老人家,别挑了,都装起来,我全要了。
老人家动作一下利索了很多,很快就帮我装好,连忙帮我过秤,还不停的说谢谢。我心想,原来有时候做点好事就是这么简单,一包香烟钱的付出就可以让老人家早点回家,就可以让她这么开心,早知道这样我想也不想就全要了。我也因为老人家的高兴而高兴,看来付出有时候确实也是一种快乐。老人家翻出用塑料包着的零票,一边数一边问我道,小伙子你住附近啊?我笑笑道,不是的,我刚才说过了啊,我不住这个区,来这里是在小区里面找个以前认识的朋友。说完,我用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小区。这个老婆婆一听我说这个小区,顿时笑得抿不拢嘴,露出七零八落的几颗大牙,自豪的说道,小伙子,我在这个小区住了20多年了,除了新来的不认识,老住户我是闻闻味道就知道是谁。我听老人家这么一说,顿时感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立马用无比崇敬的心情问老人家芳名。老人家瘪着个嘴,说她叫黄小芳。可能因为老人家牙齿少了些,说话有些漏风,加上旁边比较吵,我也没有听清楚她倒底是姓黄呢还是姓王,不过从卖黄瓜的缘分来看,我心里就自然偏向老人家是姓黄了。我说老人家这个名字好,怎么叫都不显老。
老人家咧嘴笑笑要递给我零钱,我推辞道,黄婆婆,零钱就算了,我想向您打听个人,就是住2号楼×××室的住户。黄婆婆站起身来,拍拍身上衣服角上的泥土,对我道,要问这家啊,小伙子你还真是问对了,我就住这家楼下,大概三年前吧,搬来了一个叫叶子的小姑娘,不过住了一年多就再也没见到了。这姑娘人老好,以前还经常买我的菜,叫我叫得可亲热啦。我继续问黄婆婆道,那以前是谁住这里呢?黄婆婆想了想道,以前啊,哎哟,是王老头子啊,早上还经常和我一起散步的,对了,他还有他两个女儿和他住一起。不过前些年王老头因为脑溢血先走了,然后大女儿和女婿要出国,所以就把房子给买了。听其他人说,她们把房款分了,但小女儿分到的卖房钱很少,后来再也就没有看到她们。再后来,叶子就住进了这个房子,住了一年多连招呼也没有打个就走了,所以现在小区都传闻这个房子邪门着呢。我又问黄婆婆知道不知道买房子的人是谁,她说这个就不清楚了。我说了声谢谢,和黄婆婆再见,然后抽出一根黄瓜擦了擦,边走边啃。路上行人时不时回头看我,一副很诧异的样子,这让我反而啃的更大口。我心想,管你们个鸟事,我自个儿高兴就行了,啥形象不形象的,你们谁又认识我了,妈的。
拖了三天后,阿丽终于答应西哥去医院做手术了,西哥陪同她一起到了××妇幼保健医院。我接到西哥的通知,也赶到了医院,这个时候阿丽已经进了手术室,西哥穿着条牛仔裤,挺着个鸟在走廊里面走来走去。我问西哥,情况如何?西哥压低嗓门道,我留意了下,果然有个王医师,而且就是她给阿丽做手术,可能是阿丽不放心别人做,找个熟人心里塌实点。我看着西哥若有所思道,要真的是这样反而倒好了。我让西哥先一个人等着,然后自己跑到了五官科,找到了黎叔老婆。黎叔老婆见到我挺热情,对我说事情都安排好了,还特意关照让主任医师亲自主刀,不过那个女孩自己坚持一定要王医师做,说上次检查也是她,已经熟了,就放心些。虽然王医师刚在外面出差学习回来,但是应付这种常规手术还是没问题的。听黎叔老婆这么说,我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所以赶快又赶回了手术室外面的走廊,见到西哥忧心忡忡的样子,于是小声朝他问道,西哥,你说阿丽会不会搞假?西哥大惊失色道,这个不可能吧,检测单我看过的啊,确实是怀孕了。我呵呵一笑道,那为什么检查和手术阿丽都坚持要这个王医师做呢,而且明知道这种事情越早越好,还硬是拖到王医师出差回来才做。西哥问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直截了当的对西哥道,我怀疑阿丽和王医师串通好了做假,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我正和西哥说着话,阿丽闭着眼睛躺在担架上被护士推了出来。我赶快闪身走进了手术室,医生正亲自在清理手术现场,看到我进了手术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