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为网,星为网眼,撒满星光的夜空,就是一面天网,天网之下,再所难逃。
望着天空下的夜色,敖少久久沉默,心里面涌起了一股孤寞,觉得是知音难寻。
淡漠,孤傲,他这样的性格或者注定就是孤独的,或者,孤独就是他的宿命。
敖少不同于凌七夜,一个才华横溢之人,一个貌美如仙的人,或者,作为当今最出色的高手,在他的内心里面也是孤独的,但是凌七夜这个人却会懂得如何使自己不孤独,用他无伦的聪明,去挑战别人。敖少也不同于段岳,段岳,在天下三少之中,只怕也只有他不孤独,或者说,只有他是最快乐的,有着一颗慈悲的心,满怀的怜悯,他过得充实,走到哪里,只怕他都会觉得幸福。敖少是一个沉默的人,他把自己收敛于内心,自己默默地承受着孤独的吞噬。或者,敖少和阳落天有点相像,但是又是不同于阳落天,阳落天是一个痴人,一个痴于刀的痴人,他的生活可以没有色彩,但是敖少则是一个会品味生活的人,一个懂得生活的孤独者。
看着夜空,敖少不由是笑了,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他的师父,他师父的潇洒,师父的豪迈,师父的旷达。看来自己还远远比不上师父,师父是神仙人物,自己仍是个凡夫俗子。
在这寂静的夜里,在此时,响起了不少的衣襟破空之声,一听就知道有着不少的夜行人掠过这寂静的夜里。
喜公公用尽了全力,把自己的轻功发挥到极顶,想是摆脱身后的追兵。
喜公公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左肋的伤还特别的重,深可见骨,好裂开的伤口可以见到那森森的白骨了。
他从皇宫逃出到现在,已逃了千里的路程了,他本就是年事已高,于加上身负重伤,如此远涉千里逃亡,可以说他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喜公公逃出了帝都以后,就立即到行宫去寻找小公主,可惜当他到了行宫之时,行宫之中没有一个人影。这一个可就是让他慌了神了,还以为小公主落入海北墨的手里,但后来一想,觉得也不可能,小公子身边有不少的高手,若是小公主被海北墨的人抓去了,行宫之中应该有打斗的痕迹,可是行宫之中没有半点的打斗痕迹,再者,海北墨那边也没有传出小公主被抓的消息。后来他推测,可能是小公主听到帝都落陷之后在身边侍卫的护卫之下躲了起来。
喜公公身负皇上临终时的重托,说什么他也要找到小公主,所以他开始暗暗地寻找小公主,把皇上交给他的两个宝贵的东西交到小公主的手上。
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海北墨从哪里得来消息,知道喜公公带走了夜雨王朝的建国之宝——帝皇神剑。或者是为了赶尽杀绝,或者是垂涎天下十大兵器之一的帝皇神剑,所以海北墨派出了高手,不惜千里追杀喜公公。
一路突围出来,喜公公已经是伤痕累累了,看他的情形,只怕是逃不远了。
鲜血,不停止的流下,喜公公身上的衣服已经是沾成了血衣了,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机会止血抱扎伤口了,身后的王朝高手追得紧紧的,只要他慢一步,只怕他就难于逃脱他们的围杀了。
由于流血过多,在这个时候喜公公已经是感觉得自己眼前开始昏花起来,眼皮是越来越重,有着想睡过去的想法。喜公公知道,只要自己一昏过去,那就完全没有活命的机会了,所以他挣命地把自己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不要它合上,他咬着牙关,快要把那老牙咬碎了。
鲜血流过,洒出了一条血路,鲜血,是在滋润着这美丽的夜色。
喜公公觉得一阵昏眩,脚下一不稳,不由是打了一个踉跄。
“嗖——”的一声,紧跟在他身后的护龙队高手立即追了上来,把喜公公围住。
“铃——”的一声,喜公公的兵器出鞘,这是一把弯如残月银亮银这的手钩,极为警惕地盯着围过来的人。
“喜公公,这下你逃不了了,你还是乖乖的缚手就擒吧。”渡了出来的是一头红发的老者,这不是别人,正是红发冲天。
喜公公狠狠地呸了一口唾液,说:“红发冲天,还以为你是个汉子,没有想到你也做了海北墨老贼的走狗。哼,你昔日怒闯皇宫的豪气哪里去了,看你是越活越回头了。”
看来他们两个还是老相识。
听到喜公公的这话,红发冲天也不由是老脸一红,他怎么说也是一个黑道巨擘,怎么说也是一个前辈高人,投身于海北墨其实也是一个很无奈的做法,谁叫他是得罪了落日庄,再加上他的老仇敌,七夜楼,八大道派有两个就是他的敌人,他能不躲起来吗?他嘿嘿地笑着说:“嘿,嘿,这叫识务者为俊杰,现在天下是皇上的,良禽当是选木而栖。”
“不知道羞耻。”喜公公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乱党叛贼,废话少说,立即交出神剑,饶你不死。”这个时候梅芷娇叱说。
世道变得还真是快,想一下,几个月以前,他们还被人称为逆贼,现在他们则是皇而堂之地叫别人为乱觉叛贼。
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