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定海此刻却脱虚的软倒在地上。严诺快步走到邓定海身边,抱起他的头急问道:“十哥,你没事罢。可别吓我,你要是再伤得半死不活,咱几个兄弟可是不玩完也差不多了。”
“赶快离开这里,其他事以后再说。”邓定海无力的提醒严诺道。
“不错,我们得尽快赶回‘过水涧’。”周映担心的是风雨将至的‘过水涧’,眼前几人好象和她关系并不大!当下和严诺一起扶着邓定海招呼傻站着的杨柳(被邓定海的大轮回吓傻!),出了候车厅找了一辆车出了H市。
杨柳连着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早累得闭着双眼凭着潜意识把着方向盘。没办法,四个人就她会开车!小面包车以蛇形在公路上急驰,不停传来被它撞到或刮到车的司机停下对着它破口高歌!而车里的人却不为所动,杨柳不知道是梦游还是开车,严诺早就一上车练起他独一无二的内家真气——睡眠,周映帮邓定海复原两人早就进入忘我境界。
黄昏,小面包车天方夜谈般安全的停在某个加油站的入口处,朦胧中的杨柳对车里其他人梦呓道:“下车,吃饭。”而后昏昏沉沉的趴在方向盘上睡过去。稍后睡在杨柳旁边的严诺幽幽醒来,看着车外的加油站问道:“杨柳,这是哪?”转头一看睡着的杨柳苦笑一声,轻轻抱过她上半身放在大腿上,接着茫然地看着车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后座的邓定海不知何时收功,睁开眼看着严诺问道。周映则继续行功,看样子是助邓定海消耗不少真气。
“没什么,你怎么样?”严诺心不在焉回答。
“三个月怕是不能和人动手。”邓定海淡淡地道。
“十哥,我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老是有人找我们麻烦?没来由,路劲找天杀的‘天杀’杀了大哥,九哥带着小池亡命天涯。你呢,只不过为晶晶对你家老子说了几句不敬的话,就成了判逆!晶晶闯‘毒宗’只不过想见见你,她有错么?用得着把她毒成那样么?再说我吧,一个我该叫她外婆的,在我一出生就要一掌劈了我。我妈是谁我爸是谁,我有得选择么?一个叫我大哥的千里迢迢来找我,干嘛?来废我的,用完之后就宰了我。八月十六,我一定会去天姥山,可是十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去那干什么呀我!”严诺越说越激动,之后干脆轻轻啜泣起来。
邓定伸手拍拍严诺肩膀,不自然地笑笑道:“还记得司马三哥的话么?人活在这个世上本就没什么道理,活着就是活着想尽办法的活着,当生命也没道理的就这样结束,还有什么为什么呢?还记得那年我们十五人冤魂似地缠着阳艳么?他也想不通,我们没一个能接下他一招的,偏是被我们逼得从雪山顶上跳涯。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该来的自然也要来,没有做完的我们还要继续做,就象我们还要继续活下去,没道理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就是佛家所谓的狗屁俗事。可是十哥,那年我八岁就敢和‘人妖’阳艳玩命,可现在、、、。十哥,我怕,我怕、、、”严诺没有说出怕什么。
“因为杨柳?”邓定海理解的笑笑,问道。严诺默默点点头,有些事他非做不可,所以有些事就一定会来!低头怜惜地看一眼沉睡的杨柳,声音柔和地说道:“我严诺从小到大,除了兄弟几个从来没人看得起过。长大了,知道除了兄弟的义气,还有一样东西叫爱情。可是我从来就不曾奢望过,她却给了我这样东西。她说要和我一起亡命江湖,一起上天姥山。”
“严诺,众兄弟待你如何?”邓定海问得严诺一愣。
“没得说。”严诺自然答道。
“有几个待你没得说的兄弟,有一个生死不离的爱侣,够了么?”邓定海追问着。
“此生足矣。”严诺答道。
“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错,此生足矣,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大伙一块死翘翘,黄泉路上热闹依旧。哈哈哈、、、”解开心结的严诺马上恢复旧态,忘形的狂笑起来。
“别吵。”被严诺笑声惊醒的杨柳对着他怒吼道,严诺吓得马上闭嘴。杨柳则起身坐到严诺怀里摆个舒适的姿势,片刻又进入梦乡。严诺转头对邓定海苦笑不已,却见周映此时也睁开眼怒瞪着他,赶紧收回目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车外。
直等杨柳睡到过了瘾,才继续开着不问自借而来的面包车赶路。
初到‘过水涧’的杨柳看到什么都哇哇的叫,看到那个听严诺说她该叫奶奶的谢采心时,更是哇哇得大声。不停地问谢采心皮肤是怎么保养的?用的是什么化妆品?这似古似今的漂亮衣服哪买的?每问一个问题,谢采心只是对她慈爱的笑笑。杨柳给她印象很好,不象她的弟子或是江湖中其他女孩,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就是严诺在谢采心面前也收敛不少。直到见着不死不活的叶飘,杨柳才暗然下来,走到叶飘床前没说话先滴几点泪水!
“这龟息大法,我真不懂。我练的内家真气叫眠眠不绝,不知道行不行?”严诺一脸无奈。
“只要是自然之气,我想或可一试。”谢采心也不敢肯定。说完看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