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邓定海一起来的是谢采心的大弟子周映,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和谢采心站在一起倒有些象是谢采心的师傅!周映买的车票,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四人坐在候车厅里俱不出声。邓定海闭着双眼默默做着吐纳,杨柳则紧抱着严诺的胳膊生怕他扔下自己似的!
“严诺,空气里有毒,他来了。”邓定海依然闭着双眼轻声说道,声音微微颤抖。
“谁?”严诺大惊,却没听懂邓定海就的‘他’是谁。
“邓垠野”邓定海直呼他老子的名字,显然父子二人有着解不开的死结。大厅内所有人此时居然全都慢慢睡过去,唯有四人的毒早为邓定海解去。
“邓大哥,好久不见,你还好嘛?”一个穿着到处是洞洞的衣服,接近三十的少妇,冰雪般肌肤透过洞洞隐隐约约,笑吟吟地站在离四人不远处。这么冷的天只为吸引男人色咪咪的目你穿成这样,也真是难为她了!
“严诺,不许看。”杨柳瞪着大眼对正看得张大嘴的严诺怒喝道。严诺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目光,扁扁嘴嘟哝一句什么。
此时的邓定海却是呼吸急促一脸怒容,啪一声将椅子的扶手硬生生抓裂。秦小洁,是她。一个让自己悔恨交加玩弄他,最后让他痛失真爱的女人。晶晶那张溃烂的脸庞出现在邓定海脑中,若非秦小洁,那么爱惜自己容貌的晶晶又岂会独闯‘毒宗’,最后身中剧毒全身糜烂而死!
“唉,你还记得晶晶,还在恨我!这些年我过得一点也不好,你弟弟在外面见了女人就乱搞。定海,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是认真的。”秦小洁脸上的表情随着她每一句话生动变幻,一会幽怨一会恼怒一会又激动不已。
“十哥,我看大事不妙,赶紧溜之大吉吧。”严诺看着‘毒宗’的人纷纷出现向己方靠来,哭丧着脸对邓定海说道。
“只要你说出你那个义兄的下落,今天就让你离开这里。”一个相貌与邓定海有几分相似的老人出现在四人眼前,语气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不用说,来者正是‘毒宗’宗主邓垠野。
“老伯想必就是‘毒宗’邓宗主,家师谢采心吩咐我带邓定海回‘过水涧’有事相商,邓宗主可否卖个面子。”周映自然明白眼前的老人可是一派之掌,只好搬出谢采心或许还能还个价。
“哦,原来你是‘过水涧’的弟子。既然是谢涧主想见这不宵子,我自然无话可说。只是我‘毒宗’为了这判逆颇有损伤,今日好不容易才遇到他,谢涧主见过他之后可否将他交还我处置?想来‘过水涧’也不会插手他人的家事罢?”邓垠野面无表情,几句话就把周映逼入死胡同。
“老头,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十哥早就脱离‘毒宗’自立门户,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他和你已经分家了。既然是分家了,自然就不再是一家人。这家事从何说起?”严诺对着邓垠野阴阳怪气的论起理来。
“放肆,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么。”邓垠野对严诺不宵的呵斥道,‘过水涧’能让他顾忌三分,严诺在他眼里算什么东西——无名小卒。
“靠,我‘疯麒麟’严诺你都没听说过,你在江湖上怎么混的。真他娘的没见识。”严诺搬出自己封的威风绰号,摆出一副比邓垠野还要狂傲的神情来。
邓垠野跟本不理会严诺,这种人当他不存在好了,和他一般见识反失了身份。一双眼冷冷罩向自己的儿子——邓定海。邓定海自始未发一言,除了将椅子扶手弄碎之外,坐在那里一直毫无变化。他老子看向他的目光,他自然能感觉到。却仍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似乎已成了椅子的一部分。
“定海,你就告诉爸爸那个人的下落吧。爸,你会原谅定海的是不是?定海只是一时糊涂做下错事。”秦小洁一脸柔和的劝说着父子俩。
“小洁,你不用为他说好话,他若有一丝悔改之心,也不会连亲弟弟都下得了手。”邓垠野对着秦小洁变得异常慈祥起来。就在邓垠野话音刚落,一直坐着的邓定海动了。中指一弹,一道灰柱向他老子急驰而去。邓垠野似乎早就料到自己儿子会有这一着,冷哼一声,双掌齐拍将那道灰柱击散在掌外。一旁的严诺早就配合着邓定海大喝一声,将全身余力集在左手一拳击向邓垠野右侧。邓定海却一记刻意腿啪一声踢中严诺臀部,同时喝道:“拿人。”严诺身体加速变快却从邓垠野身旁跃过,直取秦小洁。
两人就象早已商量好了,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严诺早已到了秦小洁面前。所有人都活动起来,邓定海踢中严诺同时刻意腿不停顿的攻向他老子。顿时场面一片混乱起来,有人更是踩着睡着的旅客身上直扑向周映和杨柳。周映用的是软剑,谢采心的大弟子怎着也不是泛泛之辈。柔情似水的剑法施展开来却一点也不柔情,倒有些象是黄河泛滥!‘过水涧’的剑法讲究的是轻描淡写优雅若舞,周映却大违此道,虽有柔情之形出剑却尽是狠辣之意。冲在最前面的人一招面就受伤,一个空后翻暴退不已。杨柳在她庇护下自然只有干瞪眼的份,这么大难度的动作她可没法做出来。可此次‘毒宗’显然是倾巢而出,数之众不下百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