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他是有些意外的。
“我还以为你看上了店里哪个小姑娘。”那家店做的饭菜勉强凑合,但年轻服务员们却是一个比一个好看,食色不能双全,但好歹是占了一头。
她这么一说,流沙低头轻笑,陆子初也勾了唇,不过那笑多少有些无奈,吃饭这事他失策了。没有等菜上来,结了账,带着妻子和小侄女离开了。
再不走,指不定又要被妻子冠上什么罪名呢!
月即将走进尾声,陆子初带阿笙去了一趟医院,孩子没事,就是阿笙不好好吃饭,脸白不说,还泛着青色。
陆子初不说,她就没怎么主意,医生说她脸色不好,她这才认真对待起来,从医院出来,坐进车里,就开始找镜子。
镜子里的那个她,不像是她想象中的她。
陆子初坐在车里,看着自怨自艾,拿镜自照的妻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再不吃饭,别说你不认识你自己,我怕是也要认不清你了。”
阿笙收起镜子:“你是嫌弃我难看?”
她这么说着,颈项已被某人轻轻咬了一下,烫人的呼吸近在肌肤上吹拂:“傻,我这是心疼你呢!”咬人不够,陆先生又抓着妻子的手往身上游走着:“你摸摸看,我是不是也快跟你一样瘦了?”
“流氓。”最近发现这个词用的太勤了一些,私底下都快成为陆先生的专属标签了,偏偏某人很受用。
驾驶座传来了受惊般的咳嗽声,是贺蒙。
阿笙也实在是佩服极了陆先生,若是“兽欲”大发,从来都不会顾及场合,想亲就亲,想抱就抱,这话得幸陆先生不知道,否则怕是会憋屈死,最近已经很克制了,盛夏天气燥,人在夜间也很燥,尤其妻子就睡在他身边,无疑是燥上加燥。妻子睡裙清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靠在他怀里,身体相贴,看她睡的那么熟,陆先生偶尔摸摸她,都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阿笙是不知道这些的,纵使知道了翻个身,只当不知道
阿笙每天早晨醒来,敞开的窗帘无法关住阳光,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它调皮入室,睁眼间尚未完全清醒,便又昏昏欲睡起来。
窗帘是陆子初拉开的,不愿她每天大半时间都躺在床上,总是在晨起时唤她起床:“我陪你去花园散散步。”
运动过后,若是累了,或许也就有食欲了。
其实阿笙胃口已经没之前那般挑剔了,倒是偏爱酸食,于是陆先生每天都会花费好几小时呆在厨房里,琢磨着新菜色。
流沙有时候会开玩笑,守在厨房里,围着陆子初和陈厨直打转:“姑父,你以后当厨师好了,那些星级厨师都不及你做菜好吃。”
这倒是真心话,陆子初做菜色香味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装盘很有档次,堪比大厨手艺,孩子吃菜,如果好吃,外加花样好看,捧场是必然。
一桌菜,往往大快朵颐的那个人是流沙,反观阿笙,动筷次数可谓是少之又少。
对于陆子初来说,阿笙吃多吃少并不重要,只要不频繁呕吐就好。一桌菜,她能动筷吃几口,就不枉他绞尽脑汁想菜色,千方百计勾起她食欲了。
流沙有时候看不惯,说阿笙快赶上太皇太后了,别人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到了她姑姑这里,完全待遇升级。
阿笙贪床嗜睡,衣服或脱或穿,可都是陆子初一手伺候的。这可是一件苦差事,陆子初面对妻子千娇百媚的身体,需要呼吸再呼吸,克制再克制,不是一般的折磨人。
当然闺房秘事,流沙是不知道的,她要说的是吃饭这件事。
阿笙若是早餐没胃口,不想吃,拿着报纸坐在藤椅上消磨时间,陆子初就会端着碗,拉着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一勺一勺哄着喂。
阿笙忙着看报纸,见勺子到了嘴边,才会心不在焉的就着陆子初的手,尝上那么一小口。
“不吃了。”吃了几口,她推推碗,陆子初也就见好就收,端着碗重新走到餐厅里吃自己的。
流沙吧嗒着嘴,不甚认同道:“姑父,你不用管我姑姑,她饿的话,自己就会过来吃饭了。这女人啊,可不能太宠,否则可真该上房子揭瓦了。”
被小丫头这么苦口婆心一劝,陆子初倒是笑了,眸光柔和,心也柔软,到明年春末季节,陆家该有新成员降生了。
生命,该是怎样的神奇。
对孩子,他没有过多的期望,不求聪明伶俐,惟愿健康无忧。
孩子有没有营养,陆子初是不知道的,但阿笙是否有营养,他却是一目了然,请了营养师来家里,专门给阿笙调理身体。
说来也奇怪,阿笙胃口开始好转起来,再次闻到菜香味,也不至于会恶心了。
不过是小小的改变而已,却让陆子初一整天心情大好,嘴角一直带着笑。
开车从超市采购回来,把食材交给陈厨,便去书房找妻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剥了糖纸,送到了她嘴边。
像是她多吃了几口饭,所以格外对她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