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氏族地。
如今这里,经过一夜的血火,已经是狼藉不堪。
作为最后的固守之地,没有退路的苟氏族人以及其它留守的老氏族族人,对于侵袭的暴匪奋起抵抗,却是最终抵不过人数如同蝗虫的暴匪。
苟午涉手持长剑,火光映耀下,这位谏议大夫虽然对于贱民十分瞧不起,但也是保留着自己老氏族的荣耀——守土之责!
苟氏的大门口,葛豹亲自冲上来府西门,在这里他遇到了苟氏族人最为顽强的抵抗,真可谓每一步都是鲜血拼出来的。
葛豹让人用装满干草,点燃之后便是冲着老氏族最后的残存冲了过去。
苟午涉来到西门,身先士卒,虽然不善武艺,但是能够做到这一步,也是表示了老氏族退无可退的死战之心。
终是,苟午涉的长袍在沾染上火星的时候,这位武国的谏议大夫高举长剑大怒道:“为老氏族先人而战!”
苟氏等族人皆受其鼓舞,人人死战。
不过终是被蝗虫一般的匪徒攻陷了苟氏族地。
苟午涉看着从后方涌过来的匪徒,终是悲戚大呼:“老氏族啊!”
随即拔剑自刎。
麻大龙用长戈挑起苟午涉的尸体,随即朝着吐了一口吐沫:“娘的!人都跑的剩下这么点了,还这么难啃!”
恰逢从小长安聚退到棘阳的暴匪在麻仲和麻大虎父子俩的带领下,终于是赶上了举事匪军围剿苟氏族地的末端了。
逐渐平息下来的苟氏族地,麻伯扫了一眼手边的惨况,说道:“让人把尸体收集起来烧了,这几天天气炎热,恐怕会臭了,这苟氏族地可是一个好东西,比那棘阳府也是气派多了,墙高院深的,刚好占了作了窝!”
麻仲也是赶了过来,朝着麻伯招呼了一声。
麻大龙却是首先开口道:“爹,我想带着人到淯阳走一遭!”
“不可!”一边的葛豹直接回绝道:“义父,龙哥,绝不能这样,我们距离方城山还有泌阳和舞阴两个城池,若是现在掉头打淯阳,已经撤回主力的小长安聚势必挡不了官军的攻势,到时候我们就有可能腹背受敌!”
听见葛豹直接回绝,麻大龙也是皱起眉头,朝着葛豹直接回呛道:“屁话!淯阳就是老子长大的地方,四周官军多少人,老子门清,淯水上几百人的时候,便是不惧什么官府,现在这么多人,怕个球呢!”
闻言,葛豹不语,而是看向了自己的义父,现在能够拍板做决定的唯有他了。
麻伯将视线看向了麻仲,说道:“老二,你的意思呢?”
听着这一切,虽然麻老太爷明知道这个时候前往淯阳,绝不是一条好出路,但是一想到谋害麻氏一族的那位宛城皇子便是在淯阳,自己三个儿子的死怕是少不了这位殿下的授意,因此一想到这般,麻仲说道:“大哥,走一遭也是无妨,或许能够更多收获!”
听见二叔都这样说了,麻大龙更是再一步说道:“爹,我要人不多,这几千老氏族我都能干趴下,别说淯阳那些软脚虾了,给我两千人,我一定能够拿下淯阳!”
闻言,麻伯有些怒容,先是呵斥麻大龙一句,又转看向了葛豹道:“不可忽视淯阳那边的动静,豹儿,依照我的意思,淯阳那边的官军距离我们实在是太近了,挨得这么近,就怕是被人抄了底,所以义父的意思也是打算把淯阳这支官军打疼了,退回淯阳本地去!”
如是说道,葛豹那还有能够拒绝的意思,当下便是朝着麻伯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义父,今天占了这苟氏族地,伤亡却是惨重,不过收益也是巨大的,兵甲粮草,这苟氏真不少,豹儿的意思是在这苟氏族地休整一天,挑选出来一些可用之人,弥补伤亡的前头军。”
“不用!”见老爹都是同意了自己的意思,麻大龙哪里还会顾忌葛豹的意思,立刻回绝道:“二叔这一次不是小长安聚留下的人都带过来了么,加上现在的苟氏族地挑出来一些,足够我把淯阳打下来。”
“胡闹!”
看着自己这儿子如此这般意气用事,麻伯也是怒骂一句,喝住了麻大龙继续说下去。
随即顿了一会,便是缓缓开口说道:“这一夜打苟氏领地也是让手底下人累了,这苟氏族地也是囤了不少的粮食美酒,应该让他们好好吃喝一顿了!”
葛豹见此,也是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了。
麻大龙见到自己的老爹都是这样说了,还能说些什么,不过暗地里却是握紧了拳头,心中也是对葛豹先前之语百般介意。
果然,休整一天的功夫,淯阳那边还算是老实,葛豹原是谨慎的安排了小长安聚退过来的匪军防止淯阳官军偷袭,却是一天毫无动静。
以至于让麻大龙朝着自己的二叔麻仲和堂弟麻大虎笑道:“我看葛豹这是在戏弄二叔和堂弟的,淯阳那些软脚虾怕见到我们腿没有软便是不错了,哪里还敢来摸老虎的屁股!”
麻仲这位曾经被淯阳码头尊称为麻老太爷,人老成精的他岂会不明白麻大龙心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