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鹏祥,虽然没有结婚,却毅然和谢芳过起了小日子,家也有个家样了。
谢芳爸妈来看他们,高兴自不必说,“你的年龄很难改啊,我托了好几个人都不行,要不这样吧,先把婚礼办了,以后够了年龄再去补结婚证。”
鹏祥应着,也只有这样了,他私下托了几个人也没办成。不就是个仪式吗,既然操办好了就举行。
谢芳说举行不举行无所谓,可是父母也是为她好,举行个仪式遮遮丑,有了孩子谁也说不出啥。她体谅到父母的一片苦心,也就答应了。
订了两个日子,一个是十月初三,一个是十二月十八。鹏祥想尽量往后延延,教学刚步入正轨,他不想为此而误了教学,这是其一。其二呢,十二月十八,学校已经放假了,最重要的是说不定爹就回来了,少留点遗憾。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谢芳很支持,谢芳爸妈体谅他的苦衷,就依了他,定在了腊月十八日。
白雪上班了,她很满意自己的工作,图书馆里环境幽雅,工作清闲,每天的工作也就是打扫打扫卫生,整理整理书架上的书,大部分时间就是看书,她觉得这些日子学到了不少东西,开阔了自己的视野。而且,她成了图书馆注意的对象,那些天之骄子们的目光不时的向她这里瞟,每当她值班借书还书的时候。借书还书的学生特别多。她知道这是都冲着她来的,为的是能多看她几眼,因为她有这个资本,这也是她骄傲的地方,虽然辛苦点,但是被人爱着,她心里很高兴。
一天吃晚饭的时候,谢芳笑着问白雪,“咱学校刚分来的那个硕士生你认识吗?”
“是不是戴副眼镜,个头不高,挺瘦的,长得很英俊的那个。”白雪问。
“是呀,就是他。”
“你们是说陆老师呀,他南开大学没毕业就公费去了牛津大学留学,取得了博士学位,在空气动力学方面很有研究,别看他长得挺年轻,比我大五岁,已经二十三岁了,老家是江苏苏州的,爸爸妈妈都是大学教授,从小是个天才,他自己说,高中上了一年就考上了大学,怎么,打听他干啥?”鹏祥说着问。
谢芳冲他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不会吧,一定有什么事,”鹏祥笑着说。
“真的没什么,是不是白雪?”谢芳笑着说。
“我?管我什么事呀,我又不知道,好了,你们吃吧,我去值班了,”白雪说着,匆匆走了。
看着出去的妹妹,鹏祥一下子明白过来,“你是说他和妹妹?”
“你觉得怎么样?”谢芳问。
鹏祥想了想说:“说不上来,你怎么忽然提到了这事?”
“不是我提,是他托我科的老科长给他介绍,老科长对白雪不熟悉,就向我打听,”谢芳说。
“是这么回事,愿不得陆老师见我显得那么客气,没有了以前的随便,我正纳闷呢,原来他看上了我妹妹。”
“我觉得可以,你认为呢?”谢芳问。
“和他接触的少,对他不是很了解,再就是妹妹还太小,过了年才十八虚岁,谈恋爱是不是早了点,”鹏祥说。
“你今年多大呀,都要结婚有孩子了,还说她小,”谢芳笑说。
“对呀,”鹏祥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样吧,平常我多注意下,看他的脾气如何,学问高的人往往性格孤僻,唯我独尊,不善交往,还易走极端,他真要那样的话就不适合妹妹,妹妹性格偏内向,不善言谈,天生柔弱,得找个适合她的人,别的都无关紧要。”
“我看也是,要不以后会受欺负的,就象我,”谢芳笑着说。
“你受欺负?我欺负你,你可真能说瞎话,你不欺负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我欺负你。”
说着两人打闹起来,鹏祥怕痒,谢芳就痒他,他就躲闪,从餐厅躲到客厅,又逃进卧室,两人卿卿我我好一会儿。鹏祥小声问谢芳,“你说你怀了小宝宝,怎不见你的肚子大呀。”
“傻瓜,才三个月就见大,那要是到十个月上还不撑破我的肚子。”谢芳点着他的额头说。
鹏祥轻轻摸着她的小腹,还贴在她的肚子上听着……
学校放假了,婚期也越来越近了,在学校,鹏祥没有透漏自己结婚的消息。他嫌麻烦,也不想请客,等明年回来给老师们分点喜糖,知道自己结婚就行了。他决定带着谢芳和白雪去看爹再回家,按说爹该出来了,打电话给小姨父,问了下,又说今年很难说,名单报上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批下来。虽说听到这个消息心情不是很好,又一想,反正时间也长不了了,这三年都熬过来了还差那几天。
收拾好行李,他们当天就到了省城。白雪去了小姨家,鹏祥陪谢芳回了家。
谢芳爸妈把酒席都订了,问鹏祥老家能来多少人。鹏祥估算了一下说:“这么远的路,他们都不一定来,预备一桌就行。”说着,他把一万块钱拿出来请客用。谢芳爸妈说啥也不收,让他拿回去,家里用钱的地方多。
吃了晚饭后,鹏祥和谢芳去了小姨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