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春梅本想出去看看,见没了动静,锁打开了又锁上,回到了屋里,上床来,给女儿掖掖被子又躺下来,迷迷糊糊的。
当她睁开眼时,窗棂上已经闪动着阳光的影子。看女儿还睡着,她悄无声息的起来,先轻声的捅开炉子,烧上水,打扫了炉灰,收了碳,又收拾着屋里,刚洗把脸坐下,就听见敲门声。
忙去开门,是鹏程,以为他来吃饭了,回到屋里,鹏程坐在沙发上说:“夜来晚上她把东西拉走了。”
“啥?”听到儿子这么说,她头嗡的一下,顿时一片空白,等她明白过来就骂上了,“你这个死孩子,你爹都这样了你还闹,”骂着过去就给了儿子两巴掌。
气的鹏程扬了扬手,他没敢打娘,却把烧水壶摔在地上,弄了一地的水。春梅过去又给了他两巴掌,骂着他,气得鹏程咬着牙,我紧了拳头晃动着。
“你敢,你这个死孩子,顶说你大,顶说你不懂事,家里都这样了还闹,”春梅说着哭了。
鹏程摔门出去了,被惊醒的白雪又忙起来,她劝着娘,骂着哥哥,又用拖把擦着地上的水。
春梅哭了一会儿,想着,愿不得昨晚有三轮子响,原来是媳妇偷着拉东西,她说啥也没想到。都到这份上了,这个傻孩子还瞒着,拉东西是小事,不知挨打了没有,真要是挨打了,我还不和他们散伙了,想着,她擦干泪,赶紧到儿子那边去看看。
看娘进来,鹏程忙抹了下眼,扭头一边,使劲的吸了一下鼻子,尽量掩饰着。
“他们打你没有?要是敢打你我非去给你要下来,”春梅进门就问。
“没有,他们敢动我一指头,我杀了他们,”说着,鹏程从腰里摸出一把三寸长的刀子晃了晃,扔在桌子上。
看儿子拿出刀子,春梅吓坏了,忙说:“人家没打你就行,你可不能乱来,他们来了几个人?”
“三个人,她哥哥,还有两个,不认识,”鹏程说。
春梅看了看显得空荡的屋里,人家带来的东西都拉走了,自家的东西一点没动。春梅查了查,小君还给留下了一床被子,两面镜子也没带。
春梅苦笑着骂儿子,“这可随了你的心愿了,你啥时候有这想法的,是商量着这样做的吗?”
“你别问了,”鹏程烦气的说。
这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传的沸沸扬扬。都说鹏程有病,没有生育,媳妇才不跟他了。唉,这一家子可怎么过呀。也有说小君的不是,人家根本没病,见人家这样了不跟人家了。还有传说别的,说鹏程在学校里又找了个,不要小君了。
总之,说啥的都有,都叹息这个家是完了,以前多好的家庭呀,在村里那是首屈一指,现在是落水的凤凰不如**,彻底的败了,两个孩子上学时村里都羡慕,都夸王森有能耐,现在上学回来连个地方也没有,都窝在家里,算啥呢,村里没了地,外面没有工作,以后可怎办呀。
大多数的人都很同情,也有看笑话的,像程乐天又在村里抛头露脸了,这家子进,哪家子出,散布着各种消息,虽说女儿小枝嫁了高洋让他窝囊了一阵子,可是现在,高洋的养猪场办的红红火火,正在筹办着养**场,那是日进斗金,成了村里的暴发户。而且他们还生了一对龙凤胎,有儿有女。都说高洋给他老辈改换了门头,看上去人长得傻不愣的,还真有头脑,瓦房盖起来了,是里外装修,外墙黄色涂料,内墙纯白色刮瓷,铝合金门窗,连阳台都用铝合金封了,地面是高档瓷砖铺的,院子里都是水泥地面,连厕所的墙都用瓷砖镶的,还是水冲式的。屋里高档家具一应俱全,组合音响,彩电冰箱,都说外面的人也不如他。
喜得程乐天睡梦中都笑,闺女算是嫁对人了,现在在村里谁不看得他高高的,没有人再叫他猪倌了,来到养猪场都称他厂长,走在街上都叫他老板,他头抬高了,高的只看天,这真是时来运转,志浩那小子现在还看不上呢,要不是他老子帮着,连个房子也盖不起来,承包了村里的柳编厂,三年没下来,倒闭了,听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连个年也过不消停。他庆幸闺女没有跟他,长得好看有啥用,又不能顶饭吃。他高兴啊,时不时哼上几句京剧,他开心啊,以前治他的王舒,兄弟遭了难,这是报应,王家村不再是以前的王家村了,王森也不是以前的王森了,啥都你家说了算,这皇帝轮流做,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们家,他有这个心思,便鼓动女婿竞选村长,虽然户户不多,但是有钱啊,谁还和钱有仇。他已经暗地里给女婿拉票了。
这些日子,王森的事闹得村里沸沸扬扬,他那个高兴啊,直在家里偷着烧香磕头,王家村的能人倒了,程家的能人该显山露水了。贾平不是引起村里的公愤吗,他却不时偷着往贾平家跑,表面上是安慰,实际上是拉票,贾平家户户虽不多,也是几十张票。在贾平家他表示了对王森和王安的不满。就应该这样,我早就说两个人合伙欺负你,没错吧,该告,要是不告,这三千多块钱能要回来,真是报应啊,一个摔断了腿,一个坐了牢……
今早刚出门,又听说鹏程媳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