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还连累家人跟着受罪,早和他说先让孩子工作吧,工作了也可以再进修,人家和他这么说,他就是不听,非要孩子上完学再工作。
现在孩子毕业了,你却糟的这样,让我上哪里去找人家,咱知道人家的门在哪里,两个孩子窝在家里,怎办吧。
春梅那个恨啊,恨得心里直痒痒。那个愁呀,愁得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儿子两口子又这样,你说能不愁死人,为了两个孩子的工作,她跑了很多次县城,打听着去找人家,晚上回不来还住到人家里,人家光让等等再说,等到啥时候呀,她还不好意思猛追问,怕人家一口回绝。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找得以前丈夫托好的人谁也没给他明确的答复,说让等只是推辞而已,她能不明白,丈夫已经这样了,谁还会给你办事,人家躲还来不及呢,找到人家家里,人家没办法才这样推说。
但是她不愿承认,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就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就是跪下求人家,就是人家再不给脸看,哪怕是人家说的很难听,也得硬着头皮去。唉!求人难,求人真难啊。
晚上,鹏程过来吃饭,吃得很少,脸色也很难看,吃了饭他就要过去。春梅叫住了他。以前叫他,他头也不回的就走,这次他却住下了。
春梅劝着儿子,“不管怎说,等你爹出来了啥事也好办,你就是离婚我和你爹保准不拦挡,离婚的多了,过不到一块就离,又不是啥丢人的事,我是说现在还得哄着她,家里这样,她要是闹起来,这日子还怎过。”
“这事你不要管,我知道怎办,光这样没好。”鹏程说着起身走了。
看着儿子消瘦的身影,春梅紧缩愁眉,儿子胆子小,没个正主意,自从说上这个媳妇后,又行又不行的,磋磨死人,现在想着了,以后孩子的事啥也别管,一句腔也不打,愿意就愿意,不愿意也不劝他,这还不是例子吗,为他好,好言好语,不但怨你,还恨你。鹏祥和白雪的婚事说啥也不管了,愿意怎样就怎样。这个老东西,觉得自己本事不小,你说孩子不愿意结婚你着的哪门子急,啥事也替他办,拿了他一张照片就把结婚证给他办了,光说孩子无用,到不了人面前,和他大舅一样无用。你能,看你能的,能到里面去了,人家无用,人家好好的。春梅想着,忍不住的骂出了声。
白雪就说她,她才回过神来说:“让你爹和你哥两口子就气煞了,我非让他们磋磨死。”
“你光想光骂有啥用,俺爹的事和你也有关,当初你知道为啥不劝劝俺爹,”白雪抹着眼说。
“我和他说了多少次啊,贾平和王安打仗,人家贾平要去告了,别连累你,你爹听吗,光说他们打仗没咱的事,人家贾平来咱家跑了多少趟啊,人家的爹娘也来,你爹就是不管,人家不生气啊。人家告了,不是一口咬定没咱的事吗,你进去干啥?”春梅气愤的说。
“俺爹的事你别说了,说有啥用,依旧这样了。俺哥和俺嫂子的事你也别管了,随他!哥这样都是你们害的。”白雪生气的说。
“媳妇是俺和你爹给他娶进门的,还都怨俺,还不够你的,”春梅说着闺女。
“以后你自己的事俺啥也不管,好歹不答腔,俺又不跟你们过一辈子,你有啥事也别问俺。”
“睡觉,”白雪气得把手里织着的毛衣扔到一边,上了床,也不脱衣服,蒙头就睡。
春梅干坐了会儿,去锁好大门,也上床来。
都半夜了,她还没有一点睡意,墙上的挂钟响了十二下,她还清醒得很,光想,反过来复过去得想,想的脑子都疼,头像要炸开一样,还是忍不住想,还不由自主的骂上几声。骂王安,骂贾平,骂自己的丈夫。躺着难受了,她干脆做起来,坐在黑夜里,还是想,还是骂,更是愁两个孩子的工作,如果先让一个孩子工作了也好啊,最好是鹏程,省得两个整天没事在家了闹别扭。
她正想着,好好的外面忽然刮起了大风,院里的枣树猛烈的摇晃着,刮得窗子呜呜作响。狗狂吠起来,冲着外面咬个不停,一会儿蹿到大门口,一会儿蹿到院子里,还猛地撞屋门。
春梅忙穿好衣服起来,打开门,老黄狗冲她叫了几声,像告诉她什么,又狂吠着跑到大门口。外面的风还是很大,春梅来到院里都吹的她站不稳,她听到了街上三轮子的响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还以为是西邻家起早去赶集,也没放在心上。
西邻家两口子卖衣服,每天都起得很早,起早贪黑的,人家是和鹏程一起结的婚,两口子很能干,这不,刚盖了新屋,家里装修的比外面都好,村里人没有不夸的,她也很眼热,人家可没啥本事呀,只要能吃苦受累就行,每当看到人家领着孩子出来,春梅心里眼热的,总是去抱抱人家的孩子,还抱家里来,有啥稀罕东西赶紧拿出来给人家吃。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的孩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怕人家问起儿子的事,怎说呀,很丢人。
风还猛烈地的刮着,尘土、树叶满天飞,刮得人睁不开眼睛,老黄狗疯了似的咬着,她怎叱喝也不管事,特别是听到说话的声音,老黄狗急得用身子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