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他叫着,奔到床前,看娘烧得满嘴的燎泡,一试额头,烫得吓人,他唤醒了娘,忙去叫志浩妈。
刚开开大门,志浩也正好进来,“你啥时候回来的?”,志浩问。
“你啥也别说,快去叫婶子,我娘发高烧了,我也烧着,”鹏祥着急的和他说。
志浩应着,匆忙去了。
屋里,春梅也坚持着起来了,她还想去给儿子做饭。“娘,你发烧了,还是躺着吧,志浩去叫他妈了,”鹏祥说。
“可能是昨天淋得,你没事吧,”春梅关切的问儿子,鹏祥笑着摇摇头。
志浩和她妈进来了,“这是怎啦?婶子,”志浩妈的声音,声到人到,她放下药箱,手放到了春梅的额头上“还真烫,”又拿出体温表,甩了甩给春梅夹在了腋下。
也跟来了,看婆婆拿出退烧药,忙去倒开水,体温表没看,退烧药先让春梅吃了,说:“婶子,你可想开些,贾平回来,村里人没有不骂的,都说让他挣了钱,像疯狗一样再回过头来咬人,一家子没个好东西,两口子吓的都不出门,见了人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走。”
“我爹非要去找他,我劝着没让,好鞋不踩臭狗屎,”说。
“劝着你爹,他下手没轻没重的,现在咱不能在出事了,光你爷爷的事就愁死人了,”春梅嘱咐。
应着。“你也上上心,别让你爹再去惹事,就说我说的,”她又嘱咐志浩。
志浩说:“真不是个人东西,以后有他好看的。”
“你奶奶也说了,不让你惹事,特别是现在,你记住了,”志浩妈叮嘱儿子,又对春梅说:“村里他们几个在一块喝酒,越说越气,就要去教训贾平,要不是他爹拦着,真惹出祸端。”
听了这话,鹏祥心里很感动,乡亲们的眼是最亮的,爹出了这样的事,他不觉得丢人。
“鹏祥,需要什么帮忙的和我说一声,他们几个都想来,又怕人多了尴尬。”
鹏祥明白他们的心情,显得很感动。
“我爹昨晚和我说了,有必要的话,村里出面担保,要不是那边大爷爷压着,说等等再说,大前天就都去了,村里人去的很多……”
傍晚时分,鹏程和白雪也赶回来了。白雪进门就哭了。
鹏程却没好腔调,除了埋怨就是埋怨“正用他的时候了,却糟的跟酱一样。”
要是在平常,鹏祥早说哥哥几句了。可是现在,他默不作声。他怕惹起哥哥的斜脾气,赌气不再去上学了,那可真麻烦。
在家住了两天,鹏祥就对哥哥说:“家里就这样,你们回学校把,有我自己在家就行。”
他特别嘱咐妹妹,“爹不会有啥事的,不要有心理负担,也不要牵挂家里,平常不要回来了,爹有啥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一说白雪就哭,女孩子心就是软啊。是啊,这是啥事啊,想到最亲的人在受苦,连一面都见不上,谁心里不苦呢。
哥哥埋怨着走了,妹妹抹着泪去了……
集上,大姨来了,她来和娘作伴,她说大姨父的一个老战友在司法局工作,他去了两趟,人家说给问问。
小姨来了,说会勤找好了人,现在人家不好插手,让等等看。
大姑每天晚上都来,把村里一些议论捎来。说整个村里的人都很气愤,都说贾平不是人种,他爹娘出门都没有打理的,一窝子憋在家里不敢出门,还偷着和春梅说:“他叔的拜交在法院工作,是副院长,他爹去跑了几趟,咱也没啥东西给人家,棉花地里收得那十几斤绿豆给人家了,外面人喜欢这个,要是他叔活着的时候比这还底实,咱总是和人家生疏,他爹和人家就喝了一次酒认识的,就见了一面,人家门都不知道,他婶子陪着去的。”
只要有点关系的都找了,能不能使上劲还很难说。不管怎么样,心里总感到一些安慰。
过了几天,王安回来了。
晚上,鹏祥提着东西偷着去问。看王安,真是受苦了,脸肿的像猪头,都发紫了,眼睛也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嘴都打烂了,吃饭都困难。
一家人难过的都落泪,看见鹏祥,他吃力地说:“不说实话不行啊,我都说了,施工队是俺们三个的,你爹嘱咐我说不能说有他的份,也没说给他过钱,隐瞒不了,贾平都把前两年他掌握的帐拿去了。”
董云也在一边抹眼说:“要不是为了你爹,他怎能挨这样的打,好好的人都打成半个残废了,那些人真狠啊,嘴里头都打烂了,浑身没点好地方,怎就这么狠呢,他们好像不是父母养的,不在人数,比早了的刽子手还狠。”
两个儿子却怨他,也是给鹏祥说话听,表达对他家的不满。
“你活该,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保这个保那个的,把你打死了谁保你,看情况不对还不实话实说,那畜生都把帐拿去了,你还硬顶个啥,不是找挨打吗,最后还是实说了吧,你被打成这样,谁管你,钱也缴上了,弄了个钱财两空。”
“谁也不能怨,谁也不愿这样,都是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