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的大街上、巷子里有了说话声、脚步声和狗吠的声音,电影散场了。
和爹娘回到了家里,拉开灯,看着炕上睡着的两个孩子,一家人都愣在那儿。
富贵呆呆的,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忙用手擦了擦再看,乐极病犯,他拉着王洁娘小声说:“你看,咱们的儿子,大大的眼睛,浓密的眉毛,笔直的小鼻子,俏皮的小嘴巴,跟我梦中的一模一样,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咱们会有儿子的,”他说着,喜不自胜,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挂在了粗黑的胡子上,又拉在胸前的黑褂子上,他猛地扑上去紧紧地把鹏祥抱在怀里又亲又吻。
鹏祥被惊醒了,看到富贵那个样,他下坏了,就拼命的挣扎着,又喊着王洁。
王洁娘也吓傻了,她没敢动,而是用手捂着嘴哭。
王洁被惊醒了,她一骨碌爬起来,看到爹的疯狂样,她哭着直喊娘。
王洁娘忙向前拉住丈夫:“你快点放下他,别吓着人家的孩子。”
“人家的孩子?”富贵瞪大了眼看着老婆,继而又笑着说:“人家的儿子会在咱家里?这是咱的儿子,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梦到过的,是老天送给咱的儿子,我还没亲够呢,等会儿你再亲,”说着他又没好没歹亲起鹏祥来,大手还直往他的下身摸,摸着了抓住不撒。
鹏祥哪见过这个阵式,他下哭了,双手不时的拍打着富贵的脊背哭喊着,“放下我,放下我。”
“好儿子,打吧,打狠点,爹好舒服,别哭别哭,爹是不是亲疼你了,让爹看看,这可是咱家的传家宝啊,”他胡说着,不管鹏祥怎样挣扎,王洁怎样哭叫,他一下子扯下了鹏祥的裤子看着,满足的笑了,有用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还不过瘾,有俯下身来含在嘴里用舌头舔。
吓得鹏祥哇哇大哭,本来就憋了一泡尿,实在忍不住尿了富贵一嘴。
富贵忙松开了,他把尿硬咽了下去,还咋把咋把嘴,像是在细细的品味,就像是在品一杯醇香的茶。他还想去含,惊得鹏祥尿了他一身。
“淘气鬼,还没尿够啊,”富贵拍着他的小屁股说着,又冲王洁娘喊,“快放被子,想冻死咱儿子啊。”
没等娘动手,王洁抹了把眼快速的放好自己的被子,等富贵一放手,鹏祥向泥鳅一样钻进了被窝并捂得严严的。
“哎呀,看尿了我一身,”富贵笑说着跟老婆要棉袄换。
王洁娘忙进了里屋去拿棉袄。
王洁连吓带惊,小脸儿红红的,橡三月生开的桃花。
富贵忍不住又把大手伸进被窝,鹏祥惊叫着裹紧了被子死死不放。
王洁推着爹,“你把他吓着了。”
看着女儿红红的小脸,富贵住了手,又忍不住笑了和女儿说:“你比爹的眼光高,爹高兴,那个傻子算什么东西,白送都不要。”
王洁的脸更红了,和爹还能辨什么,她低下了头。
王洁娘给他拿出袄来,任凭他嘻嘻哈哈、胡说八道,不搭理他,光怕他再犯了病。
她剜了女儿一眼,都是闺女惹得祸,这么大了也不害臊,把个男娃子领家来,传出去怎有脸出门。
她又很可怜女儿,把那个傻子领家来,还把这么好的女儿许给他,要不是为了丈夫得病,打死她也不同意。
他要丈夫换下棉袄来,富贵却不换了,他哼了几句京剧,又点上了烟美美的吸吸了几口说:“上面有我儿子的味道,我是不换的。”
见老婆不高兴,他向炕上瞅了一眼,凑在老婆耳边轻声的说:“死老婆子,儿子都给你送上门来了你还不高兴,这可是你闺女自己找的,我可没*她,放心吧,那个傻子敢来,我一脚把他踢出去。”
看着丈夫的兴奋劲,王洁娘叹了口气,她看鹏祥的棉裤给撕破了就坐在炕沿上缝起来,任凭丈夫在唠叨,她还不时抹一下眼。
富贵还在说:“女儿比我强多了,她为自己找了个好丈夫,给我找了个好儿子,像高海那傻子能配咱小洁?我真是瞎了眼,你看咱儿子多好看,比咱、小洁都好看,看来老天不负咱王家,咱命不该绝后啊。我每天盼啊、想啊,不知烧了多少纸,磕了多少头,终于感动老天了,把儿子送到了咱家里,等会儿咱再去烧纸,多磕几个头,保佑咱儿子长命百岁,也求老天爷再给咱配个好儿子,过两年,让他们给咱生两个白胖胖的孙子,我就该当爷爷了,一手一个多好啊,你说话呀。”
王洁娘看了眼丈夫,他想对丈夫笑一下,却忍不住回头抹了把泪。
“你哭啥呀,看你呀,没有,哭,有了还哭唉,要不把两个女儿都给这娃子吧,你看行吗?这么好的娃子真没处找了,”说着,他陷入了沉思,好像在想什么大事情。
“爹呀,你胡说些什么,”王洁说了句,她羞得脸如红纸。
也董事了,她嘀咕了几声,白了爹一眼,鹏祥看着王洁羞红的脸不知说啥好,他十分警惕,随时提防着富贵对他的侵犯。
王洁娘缝着棉裤,她心里难受的不时掉一把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