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更为了可怜的丈夫,还有可怜的未出世的儿子,她想起来就痛不欲生,儿子拿下来时还动啊,想着,她泪如雨下,可怜的孩子。
再看看可怜的丈夫,想儿子都想疯了,连个傻子都想要,都当成宝贝。
这命啊,老天爷怎这么不公啊,这可让俺怎活呀,这不是要人命吗?,自从丈夫回来后,每天嘴里嘟囔个不停,时常半夜叫醒她到院子里烧纸磕头,念叨个没完,一跪就是几个小时。
她苦,是有苦说不出,丈夫的心思她最了解了,可怜的丈夫,可怜的闺女,她想着,看了眼躺在炕上的鹏祥,他要是真能住下来那感情好,她宁愿当亲儿子养着,起码不委屈闺女,丈夫的心愿也了了。
可是,人家的爹娘愿意吗,会把这么大的儿子送人家?,不可能,谁都不可能,心里想着泪成行。
“看你娘,高兴的都流泪了,好儿子,要听话,爹明天就去对里干活,让你吃好的,穿好的,只要你高兴,让爹干什么都行。”
富贵又和一边的女儿说:“明天你也去上学吧,和他一块去,爹有的是力气,不用你干。”
说着,他又去摸鹏祥,鹏祥一下子缩到了被里。
王洁娘缝好棉裤,她抹着泪看着鹏祥,心里烦气起他来,你为什么来俺家惹俺,要是你真留下来要俺磕头都行,要是你走了,家里又是一场暴风骤雨,,病刚好的丈夫就会从此一病不起,彻底完了,她不敢想了,心里又骂着女儿,为什么带他来家里,难道咱娘们的罪还没受够吗,死丫头,让你玩晚上就惹祸,非要把这个家毁了吗,她用眼剜着女儿。
王洁也一直瞅着娘,他看出了娘的心思,羞红的脸无处躲闪,她不知该怎样收场,看爹的样子,知道惹麻烦了。
“她爹,天不早了,让他回家吧,人家爹娘会着急的,”王洁娘小声的和兴奋中的丈夫说。
“什么,回家?回哪儿的家,这就是他的家,”富贵瞪圆了他的牛眼生气的说。
王洁娘吓的不敢吭声了。
富贵像是明白了,他收住了笑,坐在炕沿上沉默了。
“爹,让他走吧,”王洁也说。
富贵看着女儿,又回头看了眼鹏祥,他没有作声。“我要走了,”鹏祥说着,他腾的一下子起身并很快穿好了衣服,就在他下炕穿鞋时,富贵一把抓住了他,鹏祥挣扎了一下,看富贵的神情,他不敢动了。
富贵一把抓起他来揽在怀里,哆嗦着大手解他的棉袄,把他脱的一丝不挂很快的塞进了被窝。
他又一把抓过女儿,解着女儿的衣服,“爹、爹”王洁流着泪喊着,她没敢挣扎,任凭爹也脱光了她的衣服塞进了鹏祥的被窝。
两个孩子吓得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富贵长出了一口气,他笑了说:“看谁还能抢走他,他已经和我闺女睡在一起了。”
“你这是干啥呀,”王洁娘哭着说。
富贵却猛地把门关严了,又用身子使劲顶着,好像是外面有许多人推门是的,他浑身抖个不停,还急喊王洁娘来帮他。
王洁娘不敢刺激他了,忙说:“她爹,你别急,儿子不走,没人来的,那是风刮的门响。”富贵像是没听见似的,他浑身还抖个不停,脸色发白,大冷的天汗都留下来了,目光呆滞,看样子,他受了刺激又要犯病。
“爹,爹,没人呀,你儿子就躺在炕上,他不会走的,不会走的,”喊着,吓得哭了。
鹏祥抬头看着,他害怕了,急忙穿好衣服下炕来。
富贵看着鹏祥,他两眼放光,猛地扑过去把鹏祥搂在怀里又亲又闻,还儿子儿子的叫个不停。鹏祥没有反抗,任凭他搂着亲着一动不动。
富贵神智清醒了,一家人松了口气,特别是王洁娘更是长出了一口气,因为医生和她说过,要是再受刺激,病反复了就不好治了,真是谢天谢地,看来,得想办法把人家孩子留住几天,她想好了,自己去和春梅说,春梅啥样的人她知道,一定会答应她的。
“就让他住这儿吧,好吗?”他和丈夫说。
富贵回过头来看着王洁娘猛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有了笑意。鹏祥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藏在了王洁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