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一番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安连海想要再动武,就必须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首发]
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羞辱却不能反抗,这幅窝囊相被人看在眼里,难免受到指指点点,很容易就留下心结。
然而,罗丰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看似谦恭的拱手道:“师兄教训的是,师弟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
凶狗咬了人,人又不能咬回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忍住痛,回去找根趁手的棍子,再找到机会,一‘棒’子将狗打死,你说呢,师兄?”
安连海一张脸顿时‘阴’云密布,偏偏对方只是言语反击,他若因此就动手,很难逃过“以大欺小”的罪名。
有些事,可一不可二。
‘私’底下可以,被人看见就不行。
其实,安连海一开始便看错人了,罗丰可不是那种轻易热血上脑的‘毛’孩子,一受辱就喊着“莫欺少年穷”,定下战约非要立刻报复回去。
在小时候,他就受过许多欺辱,与之相比,方才那点根本不算什么,所以轻描淡写的就忍住冲动,转而以言语讽刺回去。
哪怕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报仇,也没必要喊得人人皆知,那是没脑子的做法。
硬钉子扎人是疼,但也仅仅是疼,软钉子才真正让人又恼火又憋气。
安连海本就不善言辞,刚才一番话已是特意策划,现在被人不‘阴’不阳的嘲‘弄’回来,便不知该如何回击,只是觉得憋火。
“希望下一次见到你,还能有胆气说这句话——如果你有下一次的话。”
最后,他冷哼一声,挥袖离开,反正目的已经达成。
“我要运功疗伤,你们替我守护片刻。”
罗丰装作内伤发作的样子,盘‘腿’坐下,并将玄冥真气外放,缠绕周身,用来‘迷’‘惑’他人,体内则运转万屠元功。
万屠诛邪真气在经脉中流转一小周天,不出意料的,发现了一道隐藏在骨髓深处的‘阴’寒真气,轻轻一绞,将其湮灭。
这道真气并不带毒‘性’,却如冬眠的虫子般蛰伏起来,附着在骨髓上,端得是‘阴’险。
若是没被发现,一旦在罗丰全力运功对敌时,暴起发难,下场可想而知。
而且以这道真气的隐蔽属‘性’,寻常的功法如幽冥诀等,哪怕全力搜索一个月,也未必能发现,只有以万屠元功的特‘性’,才能敏锐的察觉。
罗丰长呼一口气,站起身来,迎着众人关怀的眼光,劝慰道:“我无大碍,不必担心。”
李恒心有余悸道:“这人居然明目张胆的‘以大欺小’,分明是有恃无恐,而且挑选眼下的时机,摆明了要影响罗师弟在年度考核上的发挥,居心叵测。”
高柱为罗丰打抱不平,愤愤的骂了几句脏话。
孙小莲则面有退缩之意,看向罗丰的目光,带着几分避嫌,仿佛是害怕会被连累。
罗丰像是没察觉到众人的反应,道:“无妨,他们越是咄咄相‘逼’,我就越不能让他们失望。”
这是发自真心的言语,对方亲自派人出马,行小人之事,反而证明他们没有采用其他的‘阴’谋诡计——当然,也可能是认为罗丰这样的小人物,不值得动脑子算计。
李恒见他态度强硬,本要劝解,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行人各怀心事,向着转生台走去。
“咦,那边有我认识的师兄,在符箓堂的时候常受他照拂,得去打个招呼,就先失陪了。”
李恒指着前方一个圈子,对众人抱歉的一笑,然后就走了过去。
“我也有点事情,要暂时离开一会……”
孙小莲吞吞吐吐的说了几句,低着头离开了。
“怎么一个个都有事?”
高柱还不明白其中蕴含的意味,傻傻的‘摸’了‘摸’脑‘门’。
通天古书嗤笑道:“你的老乡,人品都很一般嘛,连共患难都做不到。”
罗丰并不在意:“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连百日恩的夫妻尚且如此,又何必强求‘交’情一般的朋友与你共患难呢?”
此时,转生台附近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聚成不同的圈子,有多有少。
罗丰察觉到了黄泉的气息,独自一人倚靠着石柱,身旁冷冷清清,偶尔有人上前搭话,都会被无视掉。
若众人都知晓她是个‘女’人,只怕会有厚颜之辈在旁边死缠烂打,冰山美‘女’也别有一番风采。
可偏偏因为随身宝器的原因,大家潜意识里都把她当做男人,既然上去也是自讨没趣,自然无人搭讪。
罗丰忽而感到一股蕴含十足敌意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循迹望去,不出意料,是上次追杀未成,反遭教训的张狂。
“他应该就是人道盟用来对付我的最后手段了,唔,丹气外泄,‘精’血澎湃,看来这段日子他没少嗑丹‘药’,不仅将伤势痊愈,连修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