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宁放在床上,伸手关掉灯之后他俯下身去亲吻安宁的嘴唇。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少爷,夫人的电话。”
本来不打算理会的祝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气急败坏地捶了一下床,狠狠地亲了安宁一口才匆忙穿上衣服离开。
黑暗里,安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格外难过。遇到白莎莎,发生那样的事情,心里一团糟,却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迎合着祝颜,让她分外疲惫。心里明明是抗拒这种事情的,身体却在祝颜的挑逗下媚态横生。安宁讨厌这样的自己,发自内心的讨厌。
安宁没有等来祝颜,倒是等到了规律的敲门声。
“谁?”安宁用被子把没有穿衣服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回安小姐,少爷吩咐您先睡,他要回主宅一趟。”外面是叶嫂规规矩矩的声音。
“嗯,知道了。”得知祝颜不会回来,安宁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像是打了一场硬仗一样软弱无力地趴在床上。
安宁一直知道这个豪华的别墅并不是祝家的主宅,而是祝颜十八岁之后的独居之所。但是她并不知道祝家的家庭结构,也不知道祝颜还有一些什么亲人。这些都不是她应该关注的,她也懒得知道。正因为祝颜不说这些,倒是让安宁潜意识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只是祝颜暂时的宠物,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固定情人。而祝颜迟早要结婚,到时候,他应该会放了她吧?这是安宁唯一的希望和曙光。安宁天天盼望着祝颜结婚,却也不喜欢他结婚太早,至少要等宝宝的病治好了再结婚。到时候,她就真正的自由了。自由……
迷迷糊糊睡着了,依稀做了很多梦,慈祥的奶奶,凶暴的爸爸,冷漠的妈妈,还有义愤填膺的白莎莎,似笑非笑的罗凌秋,还有天真的罗凌凌拉着她的手一直问:
“宁宁姐你不要我哥了吗你不要我哥了吗你不要我哥了吗……”
安宁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单手支在床上坐了起来,伸出另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粘得满手都是湿凉的冷汗。
“安小姐,少爷的电话。”门外助理小李适时敲门。
“拿进来。”安宁深呼吸了一番,调整好姿态。
“喂?”安宁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柔甜美。
“安宁,去美国的事情要推后。爷爷病了,我要照顾他。”祝颜是祝老爷子唯一的孙子,祝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老爷子生病,身边照顾的人自然不会少,可他这个金孙,即使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也要陪在老爷子的病床边。 祝家的传统家庭意识非常强烈,这一点尤其是体现在年近古稀的祝老爷子身上。
“没有关系,你就专心照顾爷爷吧!他的病怎么样?严重么?”安宁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称呼素未谋面的祝老爷子,不过为了讨祝颜的欢心,她还是规规矩矩的称呼为爷爷。
“慢性阑尾炎,没什么大事情。”不过,老人年龄大了,身体根本就禁不起折腾。而医院碍于祝老爷子的特殊身份,即使是一个小小的阑尾手术,还慎重的连夜开了一个专家会诊会议,商讨了一下究竟要不要手术。最终得出的结果是手术,现在老爷子刚刚进手术室,熬了一晚上夜的祝颜到外面的院子里呼吸了一番新鲜空气,顺便给安宁打电话。
“一定很快就会好的,你不要太担心了。照顾爷爷的同时也要注意休息,我在家里等着你。”安宁轻声细语地安慰。其实她并不希望祝颜回来。
“嗯。”祝颜不再说话,却也不挂电话。
安宁只好没话找话,哩哩啦啦说了一通,直到那边有人叫祝颜,祝颜才说了一句:
“我有点事情,先不陪你了。”
把电话交给在旁边候着的小李,看着她走出房间,安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安宁很乖巧的,每天早中晚坚持给祝颜打电话表示关心和慰问。多数的时间,两个人是没有话说的。别说是在电话里,即使是面对面,两人也很少说话。
这样坚持了两天,第三天晚上两人再次在电话里沉默着听对方的呼吸声。
“你不用勉强,想打电话就打,不想打也可以不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祝颜主动开口。
“我想你了。”尽管祝颜这么说,安宁当然明白自己不能在心里放松警惕。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她还是决定继续讨好祝颜。这句话显然很受用,电话那端祝颜的呼吸瞬间粗重了起来。
挂了电话,安宁舒舒服服的泡了澡,早早就睡觉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祝颜会在半夜回来。被祝颜吻醒的时候,安宁有些迷糊,差一点喊救命。
“别叫,是我。”祝颜略为有些冰冷的手伸进安宁的睡衣里,熟练的寻找着她身上的敏感点。
“祝颜?你怎么回来了?”安宁放松身体,承受着祝颜的亲吻和抚摸。
祝颜没有说话,沿着安宁的唇角一路吻了下去,吻得安宁忍不住弓起了身体,嘴里溢出细细碎碎的呻g吟。怎么回来了?这不是明摆着呢么?
祝颜半跪在安宁双腿间,拿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