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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高考以后,我考进了和这里毗邻的一座小城市里念大学,谭恬留在了原来的城市,而虞路去了北方,我想这应该就是那无限惆怅的四个字——各奔东西了。
唯一没有变的是高兴他们,依旧抱在一起组BAND玩音乐,我有一次问他:“你以后会不会放弃这条路,然后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我以为他会嗤之以鼻,结果他没有,只说:“我只玩到我兴趣结束为止。”
他问:“你呢?”
“就凑合吧,凑合凑合也能活。”
我想我是没有将来的了,大学一毕业,可能爸妈就会找一堆女孩给我相亲,接着从里面挑一个不错的让我结婚,结婚一年以后,她会给我生个孩子,于是我余下的生命就在养家跟抚养孩子之中度过……也太***现实了。
爸妈天真的以为只要我跟谭恬不再有瓜葛,我就会变成一个正常人,他们对我一个人在外地读书很放心,事实证明,我比他们还天真,在那个缺少娱乐的城市,缺少娱乐的大学,我好像是一个异类,我把时间大把大把地挥霍在图书馆里,就是连睡午觉,或者插个耳机听高兴给我寄来的碟,我也会去图书馆完成这些事情,大学男生暗中参与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午夜行动我从来不去,他们以为我嫌脏,当然这是对的,还有一个就是我根本对女人没兴趣,于是整个寝室都出动的深夜里,我会一个人盯着屏幕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有时候是几个男人,自己动手解决,这不失为把伤痛降到最低的一种活动,□的时候,我懒得思考,我也懒得去给自己找上特定的或者时常变化的幻想对象,□不但不能让我得到长久的快乐,反而令我变得越来越麻木。
室友们聚在一起谈论女人时,我常常十句里面听上两句,然后点头附和,其实只听到一两句根本不妨碍我的理解,因为他们每次说的都大同小异,而我发表的也不过是些显而易见的废话罢了,不过这不要紧,大多数时候,没有人会在意别人的废话的。有时候,他们会弄些女人的海报贴在墙上,然后说自己喜欢哪一个。
“阿非,你喜欢哪种类型的?”他们常常问我。
每次我都指着海报里最暴露,最性感的那一个。
他们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阿非,看你这样,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我只是觉得越是清纯的女孩,我越是抓不到她们行为模式罢了。
“啊,我知道了。怪不得你没有女朋友啊,这种类型在这种小地方是很少见的。”
大学里的女孩和中学里的女孩截然不同,中学里的女孩喜欢你时,会用羞涩闪躲的目光追着你,当你看向她们,她们又会转回头好像在谈自己的事,可耳朵已经红了,这好像是一种十分高超的游戏,大学里的女孩喜欢你时,会用大胆而富有暗示性的目光告诉你,你可以追她。我对付她们的办法只有一套,就是没看见时当没发生,看见以后就露出那种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其实这种眼神很管用,大部分女生不会在你对她们的想法一无所知时对你表露心意,她们通常是需要被鼓励的,这一点,男人跟女人都一样。
有些比较性急的,不知道从哪里问来我的手机号,发一些嘘寒问暖的信息,又或者问我上课时间,如果是不认识的,我一概不予回复,要是认识的,我也通常用一两个字挡回去,隐藏自己的内心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再对无关的人施舍我虚伪的感情。
我常常以学业为借口拒绝妈妈让我双休日回家看看的话头,如何像以前那样和他们相处对我来说是一道比期末考试最后的大题还要难的习题。
我以为大学四年会以这种很平静的方式结束,可是冥冥之中的神一点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那个时候,接近暑假,天气十分闷热,寝室也是这样,同寝的人正在写一篇期末论文,写着写着他那台几个月没关的笔记本就烧掉了,于是我说:“你可以用我电脑。”
我下楼洗澡,洗完之后上来发现寝室门被锁上了,我有点奇怪,平时这帮男生是从来不关门的,连睡觉的时候都是,更何况这么热的天了。我敲了两下,听到插销松掉的声音,推开门,刚才给我开门的那一个已经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了。
我看见下楼前被同学借走的电脑正摆在我自己的桌上,莫名其妙地说:“怎么这么快就写好了吗?”
没有人回答我,这种令人不愉快的沉默是怎么一回事?
我坐回自己的椅子,眼光瞟到电脑荧幕,那上面有一个未关闭的文件夹,里边是几部我忘记删的GV,我记得刚才我并没打开过这个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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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没有擦干的头发不断往肩上掉水珠,好像成了我身体里的眼泪。那天真的很热,几乎没过多久,我的头发就干了,我在一瞬之间想过,我要不要跟他们解释,要不要高举拳头说“同性恋无罪!”还是大笑“哈哈,你们误会了,我看着玩呢,这多新鲜啊”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