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不会这么去做。
我起身默默无语地收拾完行李,走出了那个我连一学期都没有待足的寝室,我知道我不会再回去了。刚走出寝室,我就听到身后插销“咔哒”插上的声音。
我暗自好笑,何必呢?
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就算我喜欢男人,也不代表我是个男人就喜欢啊。
*
我站在路边,手机里的通讯录来来回回翻了十几遍,最后才停在“不高兴”这个名字上。
我接通电话,还没说话,那边就“嘿”了一声。
隔了一会,两个人都没说话。
我说:“不高兴,我能不能搬到你那边去住。”
他说:“什么时候。”
我说:“现在。”
他说:“你不在那旮旯小的地方么?”
我说:“我回来。”
“好,那你快死回来。”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我坐了几个小时的动车来到他租的房子里。
“是没头脑啊。”一房间的人见到我都很高兴,他们跟着高兴叫我“没头脑”。
见到他们,心情不自觉变得好些了,仔仔细细地看了会高兴:“我还想看看你有什么变化呢,你这张脸怎么几年下来都没老啊,有什么驻颜秘方?”我猜他应该比我大个两三岁,虽然他平时说话不正经,但处世可比我老练多了。
他依旧是不理人的表情:“你也还是一副死样子。”
当天晚上,一伙人说要给我接风,跑到外面去喝酒,我知道他们其实都没什么钱,就是靠做些小演出,平时又要开销,又要付房租,加上乐器啊,烟啊什么的,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潇洒,又是心高气傲的人,都憋着气不肯跟家里拿钱,想也知道,在国内这种事多半是被父母斥为不务正业的。高兴在我身边不咸不淡地说:“别操瞎心,花不了什么钱,你当他们喝的是皇家礼炮还是大红袍呐?”
我一愣:“大红袍不是茶叶么?”
最后的情况变成,虽然起因是为我接风,结果我只喝了两杯,他们却都醉了,高兴整场下来,一杯酒还是刚进来时的那杯,还剩了三分之一,叉着手漫不经心地坐在一边看他的同伴胡闹,我凑过头去问:“你怎么不喝?”他还没回答,坐他身旁的人就嚷了起来:
“高兴嘛,这死小子一喝起酒来就像只煮熟的虾子。”
我“哦”了一声,原来他跟我一样,对酒精过敏。
“嘁,就这没出息的样子,本来还指着他脸能看看,可以做牛郎来挣点钱。”
高兴露出他那种很本质的冷笑,起身出了包间,我猜他是去上厕所了。
过了一会,我也出了包间,这里人来人往的,在各个包间来回穿梭的服务生也没空管我,我就自己一边瞎逛一边找卫生间,结果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很熟悉的声音:“你好了没有?”
26
26、第 26 章 ...
我正想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一抬头就看到了男厕的标记,于是就往里走,我一脚刚踏进卫生间,就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靠在水池边,随意撑在水池上的手指夹了一根烟,别人做这动作要多正常有多正常,可他做起来就性感得要命,侧脸还是那么完美,我见他眼神一晃,可能知道有人进来,但并没有看过来,很不耐烦地接着问了声:“你吐好了没有?”
然后我就听见他面前那个小间里传出一个很虚弱的声音:“好了……快好了。”
谭恬就一脸的不快:“你不挺神气么,我叫你别喝那么多。”
里边那个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错啦,你别说了。”
虽然一听就是男孩子的声音,但是酥酥软软的很好听,叫人听了心也痒起来。我的脚像生了根一样站在那里,想走掉,可我怕一动,谭恬就会转头看过来。
这个时候的我其实很可笑,我以为就像小时候玩的那种“一二三,不许动”的游戏,只要我不动,他就发现不了我,我就不会输。
我听见一阵抽水的声音,然后一个男孩就从里边走出来,看上去人还有点软,谭恬也没扶他,抽着烟盯着他看,一副又生气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那男孩的脸长得很秀气,一看就是特别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染了一头栗色的短发,在卫生间温暖的灯光里特别扎眼,他走了几步到水池前,弯□漱口,谭恬随着他的动作转了个身,眼睛就很自然而然地看了一下镜子,然后我就见他一顿。
他肯定看到我了,但是没有转过来,这下我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想弄个人工智能的东西来把我的大脑转速提高一百万倍来应对眼下这种情况,但是不能。
那男孩漱完口就跟谭恬一前一后向我走过来,那男孩可能也是刚刚发现我,经过我面前的时候,就看着我说:“不好意思啊,可能味道不太好。”
我都快感动得哭了,多有礼貌的孩子。
我被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