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禀老爷……奴才……奴才在二小姐住的北院里发……发现东西……”
“什么!?”洛心慈猛地站了起来,一瞬间震惊的整张脸惨白如纸。
洛心慈脑袋里顿时嗡一声响,一个身形不稳,差一点跌倒在地。她自己的屋子自己最清楚,里面怎么可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之前张姨娘设计陷害骆心安毒杀老太太之前,还特意提前跟她说过,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安分守己,绝对不可以高调张扬。也不要碰白芍、蜜饯之类的东西,更不要跟骆心安起冲突。以免被她倒打一耙。
为此,她甚至连老太太生病这个绝佳脱离北院的机会都放过了,一直安安稳稳的呆在北院,这小厮还能在她屋子里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洛骁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别支支吾吾,到底是什么东西,打开看看。”
小厮赶紧打开手里的包裹,里面露出一摞绫罗绸缎的纱裙和是十几件玉石珠宝,晶莹剔透的宝石滚落在地,映衬着霞光似的丝绸,显得格外富丽堂皇。
洛心慈一看是这些东西,当即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些不过就是以前她在翠玉楼的时候,珍爱无比的东西。后来被罚到了北院,这些东西也全都没收了,这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每次想到自己穿的破破烂烂,跟北院那些低贱的下人一样。她就心里窝火。
所以,当张姨娘以老太太的名义从北院出去之后,她就暗自让她把自己以前这些宝贝给偷了出来,就为了能在今日的小年夜上大展风采。
虽然当日她被洛骁褫夺了二小姐的身份,相应的俸禄和待遇也都没了,可如果只是偷走自己以前的衣物。最多也就是挨一顿骂,罚她跪几天祠堂,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
心里这么一想,她当即泪水盈盈的跪在了地上,“父亲,是女儿错了,只想着今日好不容易可以见到您和老祖宗,又是一家团聚的大日子,这才一时糊涂把原来的旧衣和首饰拿了回来,违背了父亲的旨意,心慈甘心受罚。”
她这一哭果然有效,洛骁的脸色稍微舒缓了几分,他还当这些小厮搜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结果不过就是一些衣物,虽然洛心慈着实虚荣了些,但是女儿家哪有不爱美的,私藏这些东西跟恶毒的巫蛊之术相比,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就是些普通的玩意儿,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让你们去搜屋子,你们就拿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敷衍了事吗?”
洛骁的眉头紧皱起来,洛心慈和张姨娘同时松了口气,瞥过眼睛狠狠地瞪了骆心安一下,本以为这小贱人会有什么高明招数,原来也不过如此。
骆心安把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不变,你们母女俩着什么急,好戏还后头。
这时那小厮赶紧摇了摇头,支支吾吾的说,“老爷……奴才哪儿敢拿这种事开玩笑,这些衣服是没什么奇怪的,但里面藏得东西有些古怪……”
“……什么?”洛骁和老太太同时皱起了眉头,这衣服里还有别的东西?
“衣服里藏了头发和指甲……”小厮胆战心惊硬着头皮说,“这些东西全都藏在内袋里,奴才一开始也没发现,后来觉得这衣服的厚度不太对,这才从夹缝里给翻了出来。”
一听这话,在场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就算洛心慈现在已经被贬斥到北院,但到底是洛府的二女儿,堂堂千金小姐私下在衣服里藏这些恶心的东西做什么?
洛心慈自己都蒙了,这些衣服是张姨娘亲手给她的,她害怕被人发现就一直藏在箱子里,根本就没动过,张姨娘是绝对不会害她的,可这些头发指甲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父亲,祖母……您们知道心慈平日里最喜洁净的,怎么可能留着自己这种脏东西,甚至还藏在身上。”
老太太沉着脸,挑眉看她一眼,“那你倒是解释解释,这些脏东西怎么会在你的衣服里,还特意藏在内袋里?”
“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这些真的不是我放的,老祖宗你相信我。”
洛心慈急切的开口,骆心安却是时候打断了她,“老祖宗,妹妹这话倒是没说错,她当然不会傻到把自己的东西留在身上,可是会不会留着别人的就说不准了。”
说到这里,她瞥了一眼张姨娘说,“而且,妹妹整日呆在北院,恐怕没有机会出来拿这些首饰和衣服,那到底是谁帮她把这些东西偷送进北院,会不会趁着送东西的时候,在衣服里面藏上其他人的头发和指甲,就更说不准了。”
一听这话,张姨娘猛地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毫无血色,“骆心安,无凭无据的你少血口喷人!”
骆心安失笑一声,“我说什么了就血口喷人了,按张姨娘您的说法我这叫合理怀疑,毕竟被人在房间里搜出这些脏东西的又不是我。”
说着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皱起眉头对旁边的洛骁说,“父亲,说起来这事,女儿突然想到民间似乎有一种说法……说人的指甲和头发里面藏着精魄,不可随意丢弃,否则万一被有心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