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信了,她不怀好意,害的不只是我,还有那些亲戚啊!
我不该信她么?她连命都为我丢了,辜负了如此对我的女人,我还是人么?
冷不丁的,我想到一件事,为什么易寒只让我往舒芷身上淋血,从未说过下一步该做什么,难道他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与舒芷泉下相伴?
还是说,他另有打算!
我拉开门从厕所走出去。
还是那句话,从现在开始,我只相信自己,舒芷活过来,我也信她,最多最多,在加上傻兮兮的秦小飒。
如果连为我付出生命的女人都不能相信,我为什么要相信一群仅有一面之缘的二爷爷?
易寒说得对,我不需要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这些才是真实的!
即便自己看错了听错了感受错了,又怨得了谁?
我捂着肚子装模作样的走出去,秦小飒关切道:“没事吧?”
“没事,最近和舒芷睡了几天,估计是有身孕了,潇洒,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滚你大爷,说的好像是我的种!”秦小飒呸了一声便不说话,满怀心事的望着我。
我从家里找了些碘酒绷带扔给鲁晓,她温柔的给胖子简单包扎,最后还在那张猪脸上绑了个可爱的蝴蝶结,胖子一只眼正常,另一只眼布满淤青,他疼的直抽冷气,边呼痛便勉强说道:“简安,我们没能找见你姑姑,鲁晓现在算不出来关于她的事!还有,舒芷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以后你准备怎么办,就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我冲他摇头笑笑:“先别说这些了,以后的事我有打算,胖哥,咱们认识也有两三个月了吧?说是过命的交情也不为过,你又认了潇洒当师弟,如果以后有什么事,你怎么帮我?”
胖子豪气冲云天的拍着胸口准备说些豪言,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他抽着冷气,再没有刚才装出来的威武:“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命都卖给你了!”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胖哥啊,你是苗疆的人。”
胖子伸出端水的手僵在空中,他低着脑袋,看不出面色有什么变化,但那只拳头却死死握着,连带着胳膊也颤抖起来。
他的内心在挣扎,也许是挣扎要不要实话实说,也许在挣扎要不要对我动手。
这时候就算秦小飒的脑袋再慢,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他怪叫着站起来,急忙说道:“师兄,你是苗疆的人?”他推着胖子的肩膀,掰着他的脑袋说道:“你不是华山的道士吗?简安家里的死人是怎么回事?你搞的鬼?”
被秦小飒质问,胖子的手终于不再颤抖,他推开秦小飒,歪着脑袋冷声说道:“如果是,你准备怎么办?”
“真是你?”秦小飒气的脑袋直晃,指着胖子啊啊的说不出话,就这样过了几秒钟,他忽然像泄了气的气球,认命的坐回沙发,颓然道:“胖哥,在运城的时候我失足差点掉下山,是你把我拉回来的,简安也是我从小长大的兄弟,你们两个,我是真当亲哥哥看待,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简安已经够惨了,你别对付他了好不好?”
胖子不置可否,不耐烦说道:“别给我煽情,师兄问你一句话,帮我还是帮他?”
秦小飒震惊的望着他,眼珠子一刻不停的乱转,豆大的汗滴从脑门滑落,虽然我知道胖子在装腔作势,但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其实我就是想看看秦小飒怎么选,到底是选我这个发小,还是选忽然出现的师兄。
有些人的智商总是可不衡量,就比如秦小飒。
他急的像个配偶被霸占的大猩猩,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时候,却忽然笑了,他猥琐的缩着脖子:“师兄,去年我看了一部电影,三个好兄弟被毒贩抓住,毒贩让老大选一个人带走,剩下的那个要被推进鳄鱼池子,三兄弟的老大选了,过了几年,被推进鳄鱼池子的那个人回来找他们报仇。你说,如果我要是做了选择,没选的那个会不会找我报仇?”
典型的顾左右而言他,我正瞧不起秦小飒摆脱困境的伎俩,他却又说道:“师兄,也许我打不过你们,但不代表我傻,刚才我说的这个故事,你们会错意了,我想说的是,有权利选择的人,永远是老大,我是老大嘛?显然不是!无论我选谁,对他有帮助嘛?显然没有!所以说,你在跟我说废话!”
“嘿,有点长进!”胖子冲他比划一个大拇指:“我还真输给你一次,不过无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师弟,知道下一句是啥不?”
“啥?”秦小飒高扬着脸等他表扬。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胖子调侃了他,便转向我说道:“简安,我是与苗疆有关系,不过你先告诉我,怎么知道的?”
“厌胜术!”我信口开河道:“这是巫术的范畴,而巫术在苗疆盛行。上次李奇峰死在我家的时候,你的反应也太过怪异,完全不追究苗疆为什么对我下手,反而一直用尸魂蛊吓唬我,舒芷死后我在家里住了几天,你没有劝我搬家,仿佛知道他们不会过来,还有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