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我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吗?”杨书军笑的一脸褶子,“哎呦,这小青年最近养的很滋润啊,脸蛋儿比小姑娘的还嫩…”
我吞了口唾沫。杨书军说,小晴的老公把他和他舅舅杨念生从河北接到了我们市里,除了玩一段时间以外,还有就是杨念生年纪大了,被那古水村村长在地窖里关了很久,身体一直时好时坏,目前住进了我市的医院里。至于小晴的父亲,一问之下,杨书军说也还在医院里面住着。给杨念生办好住院手续以后,杨书军迫不及待的想来看我,小晴老公就开车把他送了过来。
“你咋去相亲了?”杨书军问。
“哪有。”我急忙道,“别听阿风瞎扯,我去办正事了。”
“我就说么。”杨书军道,“小白呢?我问我傻侄女,她说小白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久没跟她联系了。”
“她…”听杨书军提到白小姐,我心里一痛。
“你别光顾着办其它事啊,你俩那人…人造的…”
这时候,师父从屋里走了出来,我急忙干咳了一声,杨书军极为聪明,马上闭口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师父笑道。
“我说人造肉。”杨书军冲师父‘嘿嘿’一笑。
我吞了口唾沫,“嗯嗯,杨叔说他馋肉吃了。”
“好说。”师父道,“走吧,我们出去吃烤肉。”
我们带着杨书军来到镇上的一家羊肉馆时,天已经全黑了。这家羊肉馆的烤串远近闻名,不少市里的老板开着车专程跑过来吃。我们到那儿的时候,外面凉棚下的桌子已经被食客给占满了。
老板姓马,非常会做生意,见我们一过来,急忙道,“哎呦,张师父怎么这么稀奇,来我这小店吃东西?”
师父微微一笑,“家里有客人来。”
“快,里面请,里面请。”
那些食客里有不少都是本镇人,听老板一嚷嚷,纷纷朝我们看过来。
“呦,张师父来了…”
“张师父好…”
师父一抱拳,笑道,“大家客气了。”
“天太热了,张师父别去里面吃,我们这桌子让给你,我们跟老王家坐一桌。”
一个本地土老板说完以后,不等师父推辞,就把桌上的东西移到了隔壁桌上。师父也不是一个太喜欢客套的人,说了句那就谢谢大哥了,然后我们就坐了过去。
我们点了烤串,扎啤和烤羊腿,没多久,马老板的侄女端来了一盘烤串,上面的肉还在‘滋滋’价响。杨书军早就馋涎欲滴了,但他跟师父不熟,一边吞咽口水,一边矜持的道,张师父先请。师父笑道,大哥不用拘束,来我这儿就当自己家。杨书军‘嘿嘿’一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然后便大撸大嚼起来。
几人兴致都挺高,边吃边喝边聊,杨书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再跟我提过白小姐,只是向师父请教些风水上的事。杨书军也懂风水,但他那点儿本事和师父简直没法比,一聊之下,对师父佩服的五体投地。
渐渐的,夜深了,杨书军似乎还没吃够,师父便加点了一些烤串。我喝了不少扎啤,凉风从街面远处吹过来,微有些熏熏之意,街道对面店铺门口的灯光在我眼里变得越发朦胧起来。食客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远处一桌,那些人看起来喝大了,说话越来越粗鲁。马老板的侄女往他们桌上送烤串,被其中一个人给拉住,硬要她喝酒,把小姑娘吓哭了,马老板急忙跑出来陪笑。
“大哥,她还是个学生,不能喝酒,要不,我陪你们喝几杯行不行?”
“你…你他妈算个蛋。”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打着酒嗝,“你以为你开…开个馆子就牛逼了?老子在城里什…什么没吃过?”
“这样吧,天这么晚了,等下我给几位大哥打八折,行不行?别难为我侄女。”
另一个人一把将马老板推到一旁,“边上靠着去,什么叫…叫难为?草你妈的,老子还就,就难为了,怎么着?”
说着,那人就在小姑娘的下巴上摸了一把,我和向风都看不下去了,我强压着怒火,低声道,“师父…”
师父冷冷的朝我们摆了摆手,‘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朝那张桌子走去。那人又要摸小姑娘,刚伸出手,就被师父一把给抓住了。
“朋友,这样不好,看,把孩子都吓哭了。”师父淡淡的说。
那人先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以后,一拳打在了师父胸口,“哪来的土逼?要你多管闲事,草你妈!”
师父既没闪躲,也没还手,仍然抓着那人的胳膊,硬生生受了一拳。我和向风都忍不住了,袖子一撸就要动手,那些人也提凳子的提凳子,拿酒瓶的拿酒瓶。
“住手!”师父猛喝一声,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我朝师父看过去,只见他松开那人胳膊,目光就像冷电一样,缓缓扫视一圈,落在了羊肉馆门口左边靠墙立着的一只废炉子上。
“马老板,借你这只炉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