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
那炉子是生铁做的,最少不下六七十斤,师父走上前一只手就提了起来,往上猛一甩,那炉子飞起来足有三四米高,落下来时,师父一脚踢了上去,那炉子往横向里又飞出四五米,一声巨响砸在了路边上。
“还要打架吗?”师父沉声问。
那几个人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妈的,哎呀,我酒喝多了,走啦兄弟们。”先前摸小姑娘那人打了个哈欠,吊儿郎当站起来就走。
“慢着。”
师父一闪身,挡住了他,那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干嘛?”
“把帐结了。”
结过帐以后,那些人摇摇晃晃钻进车里,发动车,缓缓调头,朝马路上驶去。师父皱眉盯着那车,神情看起来颇有些古怪,我正要开口询问时,师父忽然冲到马路上,拦住了那辆车。
“喂,你又要干嘛?”先前那人从车窗探出头,问道。
“等一下走。”
说完以后,师父掐指算了算,说道,“你们现在不能走。”
“为什么?”
师父缓缓吐出三个字,“走,必死。”
那人先是一愣,随后骂道,“草,你他妈的才必死呢,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兄弟开车,他再拦着就从他身上压过去…”
“从谁身上压过去呢?”
向风说完,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脖子。与此同时,我从前面车窗探手进去,一把抓住了方向盘。
车里那些人气势立时馁了,纷纷大呼小叫。
“喂,你们干什么?”
“开什么玩笑?”
“我师父说不让你们走,自然有他的原因。”我说道。
这时候,杨书军和那马老板也走了过来。
“这个张师父是我们镇的神人。”马老板说,“一般人请都难请,你们遇到他是你们的福气,他拦住车不让你们走,肯定是要救你们。”
那些人将信将疑,这时候,师父已经用笔在手上起了一局,看过局象以后,师父说道,你们遇上了劫煞。
那些人同时一愣,向风松开那人的脖子,那人揉了几下,问道,“什么劫煞?”
“我问你们。”师父说道,“你们在来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出殡的?”
那人眼睛瞪的大大的,“你,你怎么知道?”
“我问你是不是。”师父道。
“是…”
“我想,你们肯定停住车观望了。”师父冷笑一声。
车里几人面面相觑,脸色都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草,简直神了,你怎么知道?”先前那人道。
师父不答,而是反问他道,“在观望的时候,你们遭遇到了什么事?”
“遭遇到什么事?”那人挠了挠头。
开车那人忽然道,“我想起来了,那些出殡的从我们旁边过的时候,为了避开对面过来的车,停了下来,打灵幡的那个孝子靠在了我们车上。等车过去,他们再走起来的时候,孝子没拿稳灵幡,在我们车上刮了一下。当时我还把头伸出去看了的,发现车没被刮花,我就没当一回事。”
师父点了点头,“你们沾到了死气,我再问你们,出殡的过去以后,你们再走起来,途中有没有再停过车?”
“有。”开车那人说,“走了差不多有一里多远吧,我们看到两个打架的,打的很凶,有停住车看。”
“当时那两个打架的在车的哪一边?”师父问。
那人朝副驾驶方位指了指,“那边。”
我松开方向盘,随师父一同走过去。师父掏出打火机,打燃以后,仔细在车门上查看着,忽然间,我看到车门上有一个小小的污点。小心翼翼把那污点擦下来,放在鼻端嗅了嗅。
“师父,是血。”我低声说。
师父点了点头,问开车那人道,“当时打架的那两个人,有没有流血受伤?”
“有。”那人说。
“血溅到了车门上。”师父说,“这是伤气,你们即沾到了死气,又沾到了伤气,二者相融,形成劫煞,主受伤必死,应期就在今晚,如果你们一意孤行,不听我劝,路上一定会发生车祸,就算有人当时受伤没死,过后也会死。”
“我草,真的还是假的?”先前被向风抓脖子的那人道。
“不信吗?”师父问。
那些人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我弯下腰正准备把手指上的血污在车轮胎上抹擦掉时,被师父给叫住了。
“冷儿别擦,马老板,麻烦你取一盆水过来,再找一块黑色的布,越大越好。”
马老板很快回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剪下的一块黑布。师父命我手指伸进水盆里,搅拌过后,血污融进了水里。随后,师父把水倒在黑布上,把布展开,盖在了汽车挡风玻璃上。
烧掉一道符纸以后,师父在车前方踏罡步斗,我绕到车左侧,透过车窗往里面看,只见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