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历,可在我看来每一经历一次,我就好似会老上些许般。
铁门墙上落满雪花,离去的车辙被白的刺目的雪花填满,亮着微弱的灯光的公寓在黑夜中散发出一股凄凉来。
我抬手按了几下门铃,公寓中迟迟没有人出来,我蹙眉又按了几下,这次比刚才多了几分急切,好似我再不赶快些,我就赶不上跟他道别一般。
门铃声刚刚落下,客厅的门打开,一直照顾慕北川的男人疾步走了出来。
“你们找谁?”他语气透漏出一股不善,“如果是老板亲人的话你们可以回去了,老板已经休息了,等改天再来吧。”
“我们是他的······朋友。”我从江墨言的怀中探出头来,思索下还是用朋友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们请进。”看清楚我的脸时,他眼中透漏出惊讶和欣喜,紧绷的脸色缓了缓,慌忙帮我们打开铁门。
江墨言一直沉默也不跟他寒暄,让我把脸躲进他的怀中,阔步向客厅中走去。
客厅中,暖气正足,壁炉中的柴火燃烧正旺,驱散身边的寒气,浑身被一股暖意包裹住。
江墨言把我放在地上,我简单环视下客厅,目光落在安静的坐在壁炉前的江墨言,金黄中透漏出红色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的,让他的脸色好看了些,他一直闭着眼睛,好似熟睡过去般。
“我是老板的助李昂,你们先坐下等一会,这两天老板一直忍着病痛的折磨连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他歉意的对我们鞠个躬,“你们要喝什么?咖啡还是清茶?”
“不用了。”江墨言双腿交叠,半倚在沙发上,锐利的视线落在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的慕北川。
“他得了什么病?”
“老板的腿受伤前期没有得到很好治疗,一直在恶化,已经是骨癌晚期了,现在他已经放弃治疗,说白了就是在等死。”
“他之前没治疗吗?”如果再最之前他把双腿截肢,或许还会有救。
“老板第一次进医院检查得到的结果就是骨癌中期,那时候癌细胞已经在他身上扩散开来,他做了化疗,没什么太大的效果。”
闻言,我目光落在他的帽子上面,怪不得第一次见他,他就一直带着一顶帽子。
“他的手?”既然带着帽子是为了遮掩因化疗而脱落的头发,那么他手上的皮手套应该也有说法。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未见到过他脱过手套。”
李昂摇摇头,谈话间,慕北川的头轻轻动了下后,整张脸痛苦的皱在一起,我知道他应该是病痛在作怪,李昂闻言三步并作两步端起桌上的杯子,拿起药来到他的身边,快速将药放在他的嘴边,被疼痛折磨的呻吟出声的慕北川眼睛未全睁开,就这李昂递过去的水把药吞咽下去。
“老板,要不要吃点东西。”
李昂在我的眼中是个尽职的员工,最起码比慕北川那些只在乎着他钱的亲人好的多。
慕北川轻摇下头,刚欲再次闭上眼睛,余光瞥见坐在沙发上的我们,他眼睛蓦地睁大,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他们来看你,见你睡得熟,就没有教你。”
慕北川轻点下头,缓缓的抬起无力的手对着李昂挥了下,李昂会意退出客厅。
“你们还能来看我,真好。”
他的声音太过虚弱,如若不是房间除了炭火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再无其他外,我们根本就听不见。
想着前几天在医院中见到他的时候,他看上去虽然有些病态不假,整个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没想到只是短短一些日子,他的身体就已经这般不堪了。
“我没那么好心,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你死了没有。”江墨言脸上的表情无异,黑眸更是没有一丝波澜,好似对面的慕北川就是一个陌生人般。
慕北川苦笑下,“你能这么所,就已经说明,在你的心里已经对我当初做的混蛋事情释怀了。”这句话说的有些长,他有些微喘,我起身帮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直到现在江墨言还是怕他会伤害我,见我靠近慕北川急忙跟了上来,将我揽在他的怀中,我能察觉到他内心的紧张。
慕北川接过水轻抿口,嘴边满是苦涩的笑。
“当年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罪孽深重,每当被病痛折磨的睡不着觉的时候,他们的脸孔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愧疚罪恶加上病痛已经将我折磨的心力交瘁,我不想再这般的活着,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他说的很慢很慢,慢到我以为他随时都会断片,庆幸的是,他的意志力很坚强。语落,胸前剧烈的起伏着,从未想过他会这般虚弱,我心中五味陈杂。
“活着总比死了好,小小今天哭的挺可怜的。”他的身体已经如此,我说这些也不能产生让他生还的奇迹了。
慕北川轻阖上眼睛没有说话,看样子他的心中也是很不舍吧。
炭火逐渐变得有些微弱,我过去添了添了些炭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