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人,我都被感动了。你这孩子,就是一根筋,太过固执了,墨言如果知道也会心疼。”安晴儿又开始劝说起我来,“之前他让我帮你做了件婚纱,我都做好了两年了,一直都没派的上用场。”
我脚步顿住,还未平静的心海再次翻腾起来,他坠海之前,竟然在准备婚礼,想到之前我坐牢之时,他也在暗地帮我准备婚礼,苦涩的笑在嘴角蔓延开来。
每一次眼见着要接近幸福,它就如泡沫般,一触即碎,消失无痕。难道是老天在告诉我,我跟他的爱情终究不会有结果吗?
“他不会心疼的,一点都不会。”他冷淡陌生的模样好似一根刺深深插在我的脑中,我脸上的表情冷了冷。
“你这孩子,怎么了?”外面光线太暗,安晴儿进入客厅才发现我的眼睛通红一片。
“风迷了眼睛。”我吞了口唾沫,没有胃口跟她说了声,就向房间走去。
“遇到什么事情跟我说说,我解决不了,还有麦加呢。别看他一副小老头的模样,他认识的人可不少。”
“妈,我真没事。”我将丫丫轻轻放在床上,心疼的抚摸着她挂着泪痕的小脸,泪渍濡湿的睫毛忽扇着。
“我跟你在一起两年了,你有事没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别嫌我烦,墨言不在,我就得把你们娘两照顾的好好地。”
安晴儿的性子有时很软,有时又很固执,就比如现在,我知道今天如果不说出个子丑演卯来,她肯定会问个没完没了。
怕惊扰到丫丫,帮她拉上薄被,出了卧室。
“他回来了。”我倒了杯水,一咕噜灌了下午,只吃了早饭的我,肚子里全部都是水,胃中有些淅淅沥沥的疼着。
“谁?”安晴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
“江墨言。”
“你······你说什么?”安晴儿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一双眼睛,“你是说墨言他还活着,可是两年了,他如果活着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两年他都哪去了。”
“娶妻生女。”
闻言安晴儿更加不敢置信,她握住我的手,眼中填满担心和心疼。
“这一定是搞错了,不会的,他现在在那里,我去帮你问个清楚。”
“妈,不必了,事情怎样,我已经大致明白了,我本不想跟你说这些,但是你的儿子,你有权知道他的情况。”
“小溪······”
“我没事。”我对她勉强扯动下嘴角,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来到桌边,不断的向嘴中塞着饭菜,用力咀嚼着。
“告诉我他在哪,我要去见见他。”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事实对于安晴儿来说也是够残忍的,她身子轻晃下,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小溪,你听我说,他因为记不得以前的事情才会重组家庭,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不过,我在这里明明确确的表达下立场,我只认你这个媳妇。”
她言语表情认真,我心中暖暖的,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
“你不用这样的,就算是你认下那个女人和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没有权利和立场去怪你。”
“可我会怪我自己。”安晴儿在我身旁坐下,出神的看着外面的弥漫开来的黑夜。
怕她多想,我给麦加打了通电话。
洗完澡躺在床上,脑中回想着今天见到他的一幕幕。忽然我从床上爬起身,打开笔记本。
查看着跟廖家业务上的往来。
人有时就是一个极度矛盾的生物,一边强迫自己不去想关于他的事情,自己才能好过些。一边又会本着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的目的,去注意他的动向。
两年间,我将塑阳跟江墨言曾经另立门户的产业给合并在一起。廖家是临城百货商场的龙头老大,仅临城市中心就有五家,还不算郊区个个小镇,塑阳的副食品加工很多都在他们的卖场进行销售。这一次祁川来临城就是为了续签快要到期的合同,其实说续签有些表面,他这次来时专门来砍价来着。
我冷笑勾唇,塑阳的招牌已经打出去,随意在哪家卖场都可以对外销售,想要我给你低价让利,这可能性有几分?
合上笔记本,拿出备用手机给汪浩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倘若廖家去谈合同的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汪浩宇自然知道我的心思,没有丝毫迟疑应下,我刚欲挂断电话,他叫了我一声。
“说话,不说我挂了。”
我跟汪浩宇的一直都未完全解开,两人也只是上下属的关系,这些他尽心尽力为塑阳,我看在眼里,可症结在那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我觉得我们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电话那头沉默,我声音有些不耐。
“那么多年我知道你变了,也没变。当年我跟你的事情,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你当时态度有多坚决,我更是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