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奶奶该担心了。”我勉强抱起她,站在路边左顾右盼寻找出租车。
“以前我觉得你给我起的名字很好听,江惜墨,可现在我觉得,还是妈妈给我起的名字温暖。因为只有她会长久的陪在我的身边而你不能。”
丫丫回过头,趴在我的肩头,我心疼的拍了拍她耸动的肩膀,那句“他不是你爸爸。”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空着的出租车经过,我伸手拦车,坐在车中的祁川下车,二话不说抱过丫丫,用力攥着我的手上了车。
“你干什么,你给我松手。”
“在孩子面前,你就不能不那么情绪化吗?”他靠近我的耳边压低声音。
望着趴在他怀中抽泣的丫丫,我克制住心头怒火,欲从他的怀中抱过她安抚,他紧紧将她揽在怀中。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冷硬的声音放柔,可能是不习惯这般,依旧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冷硬。
“爸爸,你不要再离开我跟妈妈了好吗?丫丫很想你,很想,很想。”
他凝眉未应,用着自己的方法安抚她的情绪,丫丫很容易睡着,哭累了,她趴在他的肩头睡了过去,被她哭声吓到的牧羊犬,不时叫了几声。
注意力都在丫丫身上,我没有注意车子已经在风华酒店门前停下。
“我怕她醒来不见到我,闹情绪,先跟进去吧。”
“以后呢,以后她见不到你呢?”塑阳跟廖家有业务上的往来,他这次来这里,应该是为了这事。
他没有说话,打开车门的动作也未停,争不过他,我也只能随着他进了房间,他轻柔的将丫丫放在床上,可能是怕他离开,丫丫的手一直紧攥着他的衣襟,他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拿开,很自然的在她沾满泪痕的脸上轻轻印下一吻,我干涸的眼眶在那一刻,温热一片。
我烦躁的坐在沙发上,他轻轻关上门,在我对面坐下。
“跟我讲讲他的事情吧。”
不知他含着怎样的心思问出这话,我白了他一眼,他看起来有些狼狈,白色的衬衫上有我泼的水,有我的眼泪?涕,脏乱一团,我闭着眼睛,斜倚在沙发上。
“我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们说我跟他很像,我很想听听我跟他到底有哪些相似之处。”
“如果你有勇气去做亲子鉴定,我就原原本本的将他的事情全部讲给你听。如若不能,就别问我这些。”
我知道他什么都不记得,他迟疑也是因为现在他有了另外一个家庭,亲子鉴定做完,他会处在很尴尬的境地,选择更是两难。短暂的时间他是无法下定这个看似简单,实则困难的决定的。
他抿唇没有说话,房间陷入一阵死寂,我们就那样坐着,直到陆铭找来。
门打开,陆铭仔细将我打量一遍,没见到我受伤才暗暗松了口气,看见祁川时,他脸瞬间阴沉。
“我去抱丫丫。”
忽略他眼中的探究,我轻轻说了句,进了房间,抱起还睡得香甜的丫丫,将擅自爬在床上的牧羊犬塞在陆铭怀中,没有跟祁川打招呼,就出了门。
车上,陆铭沉默半响。
“事故的事情处理好了,你的车子得一个星期以后再去取。”
“谢谢。”
“这些年你跟我说的谢谢太多了。”他望了眼反光镜,“如果太累,太疼,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这一次我没有立即回答,闭上眼睛,倚在后座上。
陆铭也不逼我,默默开着车子。
“我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爱太深,即便他忘了我,我也忘不了他。
“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忘不了正常。你可以心里有他,我接受,我只想陪在你的身边。”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拒绝你了。”
陆铭绝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他说的必定是他的心里话,两年他对我怎样,我嘴上不说,心中跟明镜一般。他为了不让我心中有愧疚,答应相亲。面对我的拒绝,他从不说一句怨言。有时我觉得那么多年的守候,就连一个石头也会被捂热,可我被江墨言占据满满的心却没有一丝空隙去容纳他。这或许就是造化弄人,相见恨晚。
“我还是不够好。”陆铭摇了下头,自嘲勾了下唇,“既然都说不知道怎样拒绝我了,那就答应我吧。”
“陆铭我······”
“不用这般着急回答我,你再仔细想想。”
车子在我家门前停下,久久不见我们回来的安晴儿已经焦急的等在门前。
车外早已落下黑幕,他下车帮我开门,我抱着丫丫站在他的面前。
“或许你说的对,我应该再仔细想想,晚安。”
陆铭脸上笑意盎然,蹲下身子将那只大半天没有吃东西已经饿得哼哼直叫的小狗抱在怀中。
“这个我就先帮你们看管下,回去吃点东西,早些睡。”
目送他背影离开,我叫了声还站在门前的安晴儿。
“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