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进无休止的痛苦中。
“不看,怎么知道它跟你想的是不是一样呢?”他不顾我脸上闪现的痛苦,直接代劳掀开第一页。
黑色的遗嘱两个字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别脸看向窗外。
“我哥他爱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我哥对你也很残忍,他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一丁点儿都没有。”
闻言,我轻蹙下眉,不是因为我没有落得什么,只是心中满满的不相信罢了。
当我快速看完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名下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包括塑阳他购买所得的股份都转到了丫丫的名下,上面还表明,在丫丫不到十八岁的法定年龄,这些我都可以代为经营,但不得转让给出售。
“塑阳是我哥五年的心血才有今天这副模样,我哥他一直在犹豫是放弃,还是继续经营,这个答案知道他离开时也没有做下。既然现在他把这一切都交给了你,就由你来决定吧。”
“顾炎你再跟我开玩笑吗?遗嘱上说的清清楚楚,我只有经营权,没有随意支配权。你拿着江墨言没有做下决定的话,不就是想逼我去跟江淮争塑阳吗?我现在没有那个闲心。”我不想掺和这些俗事,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我的接下来平静的生活。
“我的确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你的闲心有多少我管不了,可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塑阳落到那个老不死的手中,看着他好过一天,我心里就憋屈的慌!我就想让他一无所有!”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如果你诓我回国就是因为这事,那我们就没啥好谈论的了。”
精疲力竭,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去争夺那些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去招惹上江家那群败类。
“跟你无关?我看你是觉没有睡足,脑袋不清醒吧,塑阳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在丫丫名下,你觉得你能置身事外?江家人怎样,就不用我跟你多说了。倘若他们知道我哥只是签了他名下曾经老不死转让给他的百分之十股份的转让协议,他们能放过你跟丫丫吗?”
顾炎说的是事实,我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几乎都要将杯子捏碎掉。
“是我哥把你逼着这条只能与江家人争夺才能好好生活下去的游戏中,所有的怨言你都对他说吧。”顾炎喝了一口红酒,“我哥这人看起来无私的爱着你,可是他却将你算计了彻底,他怕直接把财产转给你,你会不屑。”
“不要说了。塑阳的事情我会看着办,至于能不能保住,听天由命。”他人已不在我的身边,我也不再去评判他对我的爱到底怎样,只想留住他跟我最好的记忆。
“有你这句话就行。”顾炎嘴角轻挑,“女人总是太傻,太过于感性,有时候念着他的好,还不如想着他的坏,这样你会活的好受些。”
顾炎一口将杯中的红酒干掉,喉结滚动几下,眼睛微眯,危险而冷绝。
“这些年你就是这么过来的吧。或许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坏也不能想的太多,那么你这个人的心里就一点儿阳光都没有。”我深深看了眼,脸色冷峻的顾炎,“看着你我就想到了丫丫,我应该多给她一点关心,转移我多余的精力才对。”
我起身拿着行李离开,顾炎就是反面教材,我不能像他一样,因为一个女人而忽略了孩子,倘若丫丫也变成果果那般,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穿过玻璃门时,余光中顾炎在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他的心思我其实多少都能懂些,也难为他了,为了能让我心中好受些,还专门来褒贬自己最喜欢的哥哥。
拦辆车,打电话询问安晴儿地址,我让司机去了风华酒店。
908号房间,安晴儿正在细细裁剪着布料,丫丫在床上熟睡,小嘴砸吧几下,粉嘟嘟的脸煞是可爱,我的一颗心异常柔软。百度嫂索||笔|—你说过,我信过
“孩子回来了。”安晴儿放下剪刀,拿下老花镜,“瘦了那么多,没吃好睡好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腿上好的差不多的安晴儿起身,慈善的脸孔让我瞬间想到还躺在医院中的母亲,我鼻子酸酸的,眼眶一热,温热的泪滴就不期流了下来。
“不用了,我刚刚跟顾炎一起吃过了。”我快速抹了下眼角,“你休息会吧。”
安晴儿慌忙摆了摆手,“我不累的。”
我发现我的一句话都能让她高兴很多,我对她笑了笑,她拘谨的低下头。
房间静悄一片,我触碰下丫丫的脸颊,门前响起敲门声,安晴儿双眉紧拧下,站在原地未动。
“我去开门。”
“不用,应该是麦加,我去看看就行。”安晴儿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拦在我的身前,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我眉宇成川,目光尾随着安晴儿离开的背影,临出门时,她关上卧室房门的举动更是让我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