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拉住经过身边的行人,询问下哪里有去温城的车子,他给我指明了地点,奔到车站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我讪讪的站在车站前,目送着车子离开。
“去哪?我送你。”低调的奥迪在我面前停下,车窗缓缓滑下。
我看向亲自开车的陆铭,开门上车。
“温城,送我回温城吧。”
“不再等他的消息了?”陆铭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浓眉紧拧下。
“就如你说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容许可以给胆小的我一丝希望。”
陆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发动引擎,车子缓缓在不宽的大路上行驶着。
回到郊区公寓,我就在开始翻找起来,拿到护照,简单收拾下,我就出了门。
陆铭看着我手中的行李箱,什么都没有问,默默将我送上了机场。
“用我陪你吗?”
“我想放逐下我自己,她奶奶不太方便,你帮我多照看下丫丫。”黑暗一个星期,我觉得我得放下一切出去走走,等我回来的时候,心态或许会调整好。
陆铭目送着我离开,我来到检票处,回头看向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的男人。
“对不起,这辈子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下他。”
语落,我带上墨镜,遮挡住红红的眼眶,转身离去,言外之意很明显,他能听的懂。巨上纵号。
飞机在英国降落,这里我跟他来过几次,可每一次都是他带着我,我就连出口都不知道在哪里,我拿着行李箱站在行走的人群中,茫然的看着四周。
江墨言你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要怎样才能戒掉,顺着机场额标语指引,我打了辆车,向华人街驶去。
漫无目的走在他曾经生活的华人街上,感受着不一样的氛围,不时有路人会碰到我的肩膀,他们会回身用着英语给我说声对不起,我对他们轻点下头。
我站在一家带着浓浓中国气息的酒店门前拨通了顾炎的手机。
“嫂子回来吧,塑阳现在需要你。”电话还刚接通,顾炎就率先开口。
“塑阳不是有你们吗?”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几样东西值得我在乎的了,“以前他在英国的时候,最喜欢去哪些地方?”
“你在英国?”
我用沉默默认,电话那头沉默半响。
“跑马场、街角酒吧、start西餐厅,等等我给你绘张地图过去吧。”顾炎沉默下,“嫂子,我相信哥没有离开我们,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你照顾好自己。”
挂断电话,我进了酒店,时间不长就接收到顾炎发来的地图。
原来江墨言是一个很懂风情的人,只是我还没有好好体会下,他就如一阵风一般离开我的世界,放下行李,我趁着夜色来到电视塔前,中间字幕不断滚动,我仰着脖子向上看着,顾炎跟我说,江墨言最喜欢的就是晚上去电视塔的顶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观光台上,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可能是常年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他,心中太过孤寂吧。
没有乘坐电梯,我一步步踏着楼梯而上,来到顶楼的时候,我已经气喘吁吁,趴在边缘俯瞰着下面美轮美奂的夜景,忽明忽暗的灯光带来一场视觉盛宴,美的令人心惊,我正在跟你看着一样的美景而你又在哪里。
整整两天,我都重走着他曾经最喜欢去的地方,最后一站就是他曾经上学的地方,站在门前,忽然没有进去的勇气,站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我转身离去。
这里是他、慕北川、孔书彤一切恩恩怨怨的起源地,我就没有那个必要去切身体会了。
不敢回到温城那个满载回忆的公寓,我在英国无限期的滞留着。
直到顾炎的电话打了过来的。
“该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哥留给你的东西就被人拿走了。”
“你说清楚,他留了什么给我?”
“自己回来不就知道了。”
不等我再问下去,顾炎已经挂断电话,想着是江墨言留给我的东西,我没有丝毫迟疑,收拾好东西就匆匆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早已经料准我会赶回来的顾炎已经在机场等候。
“他给我留了什么东西?”一上车我就急忙问着。
顾炎看了我一眼,带着我去了机场附近一家餐厅。
已经等候在那里塑阳法律首席顾问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来。
“这是之前江总得知自己患上癌症时,立下的遗嘱。”
手中的几页纸已然因为他的话而变得异常沉重,我放在桌上,低头喝着杯中的清水。
“不打开看看?”顾炎文件将我面前推了推。
“我已经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平复内心的伤痛,收效甚微,你又何苦再让我的痛苦再多上几分呢?”我能猜出江墨言留给东西有多少,自己实在没有勇气再去掀开重温下,他对我那份恨不得把他认为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留给我的爱,那样只会让刚刚平复些心情的我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