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不自然的放在鼻子上一下,见到他的模样,我心知毒又开始作祟了。
我垂在身侧的手猛然一紧,“哥都在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些害人的东西,你怎么就一点记性都没有啊。”因为愤怒,我的浴室难免有些冲冲的。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在这个时候,我都觉得这不是我,这个有着肮脏灵魂的,不是我的耿泽。”我哥抱着头蹲下。
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声痛哭。
“帮我拿着包,我进去看看。”
这里是芳华医院,大都都知道我跟我哥的关系,我进入病房时,主治医生慌忙让开。
入目,躺在不足半米的手术台上的脸上毫无血色的秋霜,她空洞的眼神,刺疼了我的眼睛。
“你看看能不能开导开导她,让她配合我们,再拖下去我门只能选剖腹产了。”
我轻点下头,剖腹产对于身体正常的产妇来说能经得起,一想到手术之前要签上“保大保小”的冰冷协议,我就眼睛酸涩的紧。
紧紧握住她极尽冰冷的手,在手术台前蹲下,轻唤着她的名字。
她没有一点反应,我哽咽着跟她说着孩子的情况,可她仍旧像失了魂一般,目视上方。
“你再试几分钟,实在不行,就必须剖。”
主治医生再次检查完胎儿的情况后,脸上出现焦急。
“廖秋霜你给我醒醒,我知道我说的话你都能听到,我哥的拿点破事能跟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相提并论吗?他的事情好解决,孩子要没了呢,那可就真的没了,上天入地你也寻不得!”我猛地站起身,如一泼妇般双手叉在腰上,我正需要一个缺口去发泄,我心中的那种惶惶不安和对慕北川的滔天恨意。
“你是个妇产科医生,你比我们都清楚,你的孩子正在你的肚子里面挣扎,他挣扎着要出来,你就没有听到他哇哇的哭声吗?”
见她还没有反应,我拍了拍她的脸,“秋霜我曾经以为你就是一御姐,现在看你就是一懦夫。遇到事情咱们解决就好,有你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一声不吭的吗?”灵魂出窍般的女人不曾给我一点回应,挫败感在我心头油然而生。巨扔每弟。
“好!很好!你不是觉得现在很痛苦才这般的吗?我就给你一个可以一次性免去所有痛苦的权利。”
我叫了声麻醉师,准备麻醉。
“全身的还是局部?”
“局······”
“全麻。”我打断主治医生的话。
“这危险很大,本身剖腹产就不建议全麻,依她的身体情况,全麻出意外的几率很大。”
“就是因为意外几率很大,才要全麻,她不是觉得痛苦吗?作为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兼小姑子,我就尊重她的选择,麻醉下死去应该比活着要好的多。唯一遗憾的人,她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我深深叹息声,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收起,我在赌,赌她能自己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只是赌注过大,我的心如过山车般,跌宕千百回。~笔
就在针刚触碰到她的胳膊,她攥紧双手用力,用她最真实的行动告诉着我她的答案,我长舒口气,在她身边给她打起。
她因为用力过大,豆大的汗珠一滴滴从脸庞滑落,我,快速套着纸巾帮她不断的擦着。
“加油,好样的。”
第一次在产房中,我以一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生产过程,孩子虽是早产,但在后几个月发育极快,个头体重绝对不输足月的产儿,又加上羊水已经流干顺产还真不是很容易。
一轮的声嘶力竭后,秋霜开始了沉重的喘息。
“还能坚持吗?不行我们就剖。”风险对于胎儿来说,不是很大,对于产妇,这就真不好说了。可胎儿一旦在母体中憋得时间太长,造成缺氧,会出现很多并发症还有后遗症的。
“我不放心把我辛辛苦苦,冒着跟家人决裂的风险,生下的孩子交给那个混蛋养。”秋霜咬着牙叫喊一声又开始用力,身下的一次性中单已经被她揉搓的不成样子,偌大的手术室中,回荡着他尖锐的叫喊声,我捂着嘴背过身去,身子耸动,我在心中默念,只愿孩子健康出生,不管上天再给我怎样的磨难和苦楚,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