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声音带着暗哑,让我的心砰砰多跳了几个节拍,我快速从他的怀中钻了出来。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是秋霜还是孩子?”我瞳孔蓦地紧缩,紧紧抓住他的前襟,见他抿唇,“江墨言你说啊,你这是要急死我吗!”我情绪激动起来,分贝也不由自主提高。
“是你哥,他吸毒,秋霜是因为这导致的早产。”江墨言眼中除了心疼还有愧疚和担心。
“不可能,我哥是那么一个理智的人,怎么可能沾染这些东西。不可能,是你骗我的,你骗我的。”
我攥着江墨言衣服的手缓缓松开,在我的印象中毒绝对是一个危害性极大的东西,我根本就接受不了,对我极其好的哥哥,竟然沾染上这种要命的东西,我双手抱住头,我都那么备受打击,别说还怀着身孕的秋霜了。
忽然,我瞪大眼睛,再次看向江墨言,“你告诉我,我哥怎么会沾染那种东西。是他刚从监狱中出来压力大的时候吗?”我连连低咒自己几声该死,明明知道那个时候我哥举步维艰,我怎么就没有想过主动帮他排忧解难呢,就算是那个时候没钱,我也能去借啊。
“不要自了,你哥是复吸,之前在监狱中的时候,他被住在一个监狱中的犯人设计,染上成瘾,之后被强制戒毒。”
“既然戒掉了,他经历过那种痛苦,怎么还能去复吸呢?”我哥本来就是因为我才进的监狱,我揪疼的心就向被人硬生生扔进了一个倒刺,拉出来的时候,连着骨头带着筋,疼得我浑身都打起了寒颤。
“是慕北川,你或许不知道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中,吸过毒的人即使闻到一点烟味,他都会浑身难受,那就是潜伏在他血液中的瘾又开始作祟,就算意志力再强,时间一久也会土崩瓦解。”
“又是慕北川,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可恶!”我用力捶了下车窗,我对慕北川的恨意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几乎将我整个人都给湮灭掉。
“自责,难过,都是现在不需要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等着秋霜安全生出孩子,帮你哥将毒瘾重新戒掉。”江墨言按住我的肩膀,泛着冷光的眼神坚定而安定人心。
“复吸的,好戒吗?”脑中不断的闪过在电视上曾经看到的戒毒画面,他们凄厉的嘶喊都近在我的耳边,我的心一颤。
“很难,我相信,他会为了孩子还有秋霜全力以赴,哪怕是死,他都不会再去触碰那些东西。”
“不,我不能让我哥死,我哥经历的这些都是为了我,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我却无能为力,那种深深地愧疚跟自责你懂吗?”眼中的泪水决堤,或许我爸的说的对,我就是一个灾星,一个不断为身边的人带来厄运的灾星。
“我懂,我懂······”
江墨言不断给我轻拍着背,温言软语的在我耳边低喃着,等到车子一停,我急忙推开江墨言向产科跑去。
江墨言紧走几步跟上,就在我站在电梯中不知道按几楼的时候,他按了四楼,站在我的身前,帮我这里下乱糟糟的头发。
“一切都会没事的。”
四楼,产房不断有护士向外跑着,看来秋霜的情况很不乐观,顾不及去安慰正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我哥,我慌忙扯住一个护士的胳膊。
“病人情况怎样?”
“情况不太好,她是高龄产妇,患有妊娠高血压,如果进行剖腹产恐怕会有一定的风险,现在我们已经尽力让她顺产,可病人一直躺在手术台上睁着一双眼睛,一声都不吭的,十分不配合,送来的时候羊水已经破裂,还有见血的先兆,如果继续下去,也只能剖了。不说了,我得先去做好准备,免得出现突发情况。”
我这才知道秋霜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主,她以乐观的表现瞒了所有人关于她身体的真实情况。
“我进去,我进去跟她说说,我跟她认错,跟她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碰那玩意了。”
闻言,一直默默蹲在地上的我哥,蹭的一下站起身,不顾江墨言的阻拦就要冲进手术室。
“不想让她出事,最好不要进去刺激她。”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哥心慌意乱,被拦住去路,气急败坏,直接抡起拳头就向江墨言挥了过去。
愤怒中的人都有一股子蛮力,身体还没恢复的江墨言,躲过最初的几拳后,身前重重挨了下。
我刚上前欲隔开两人,我哥已经明显失去理智,一拳头打在我的肩头,我咬牙闷哼声。
江墨言将我扯在他的身后,脸色一凛,也玩起了不要命的打法,我哥跟江墨言的伸手还是有些差距的,过了五六招,江墨言一脚踢在我哥的膝盖,一只手攥住他挥过来的拳头。
“你不是想进去吗?好,我马上放你进去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想一尸两命还不简单,进去啊!”江墨言刚欲敞开门,怕秋霜听到外面的声音,我死死的抓住门把手。
我哥的理智逐渐回笼,看了下我的脸后,目光落在我的肩头,默默回到刚才蹲下的地方站立,双手在身上胡乱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