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她没法,只得运气助她疗伤化药。她稍好一些,频频大口喘息。我知她不懂地底呼吸之法,却又不敢就此跃出地面,生怕刚才怨憎会那些人还留在附近搜索,无奈之下,只得又垂头渡气给她,她唇角口中俱是鲜血,搞得我一阵胸闷恶,骂道:“天下再也没有人像老子对你这麽好了!”
“谁说的?!”
身旁疾过倪老三,远远过去了依旧在嚷嚷:“老子对她最好了,你子算个屁!”
他身过处,将地底掀得天翻地覆,声势惊人。我下一喜,知道他在故意引开仇敌,於是回连护法居处,破土而出,发觉怨憎会一众公然已不在。
连护法出了地面,便大口呼吸,她的脑袋还枕在我臂弯,痴痴地仰头冲著我呆看。
我道:“看什麽看,後悔刚才走眼了是吧?”将她放落地上,在她身上掏摸一阵,毫无所获,便在屋内四下里搜寻解药。
刚才屋里被怨憎会那些人一搅,屋里床塌地裂,桌凳倾倒,破瓶乱屑,丢了一地,所幸烛火未灭。我忍著腹痛,一一将师门秘笈和神龙珠找回了,却没找著阿谁红色瓶,毒力攻,忍不住坐倒在地,却一眼瞥见破床底下滚著阿谁瓶,长臂摸出,在连护高眼前晃了一晃,一阵得意忍不住打眼里冒出。
连护法一只胳膊撑在地上,眼儿无力张望,喘息道:“你……?”
我理也不理,将瓶盖拔开:“吃几粒?”
“你……先助我疗伤……我……再告诉你……”
“甚麽?!你别忘了,芳才是我救了你!竟敢要挟於我?!”我勃然大怒。
“是……我很感谢你,”连护法低下头,黯然道:“不过,我不骗你,那解药……是不能乱吃的。”
我腹间疼痛,下一阵烦躁,却又不敢贸然用药。狠狠盯了连护法半响,涩声道:“好,要我怎样帮你?”
连护法见我脸色难看,忙解释道:“我不是要挟你……”。
我没好气道:“不要说了!”走过去将她扶起,坐到倾斜的木榻上。她的身子半点力气也没有,软软狄部在我身上,脸颊苍白,鼻息微喘,娇柔无助的样子让人陡生怜意。说实在,她现下这副模样,比起她裸身挑逗的时候,更让我动。
我放软了肩骨,让她靠的好爽一些。探过一只手助她运气,她冰凉无力的手将我紧紧握住,从她指掌上传来轻微的哆嗦,她牙齿也咯咯打颤,好一会儿,她掌回暖,颊边泛起一片娇红,道:“好险……刚才若是真被她破了练门,那就万劫不复了。”
“咦,你不是说……”
“我骗她的。”她不好意思地仰起脸儿看了我一眼。
“你……”我一阵气结,在那样的情形下还想著骗人,她是个甚麽样的人呢?
不由端详了她一下,红红的唇,纤巧的下巴,整张脸儿的轮廓非常俏丽,肌肤却不再细嫩,稍现油光,尤其眼角处有细微的爬纹,离得这般近,一种非常陌生的成熟妇人的气韵逼人而来,让我既感吸引,又深怀防范。
“你中毒多久了?”她运功数周,缓过气後,开始奉迎我。
“不知道!”我余怒未熄,口气很硬。
“不知道?”她诧异地问。
“我知道还会中毒麽?!”
“那倒也是,”她叹了口气,即道:“刚才我没骗你,本门的“长相思”,说起来,本来并非毒药……”
“不是毒药?!”我腹中隐隐作痛,几乎是愤慨地叫。
“是的。“长相思”选用的药材非常珍贵,制作工序又繁,本门哪有许多思来制作一剂毒药?”她见我不信,便耐解释:““长相思”,原是本门修炼采补术时必备的丹药,用在……用在炉鼎上——就是捉来的男子身上,可激发男子体内躲藏的阳气,便於持久采练使用。但服用“长相思”後,若未经采练引导,就会变成一剂非常厉害的毒药了!”
“你是说……”我听了她一番话,隐隐感受有些头大。
“嗯,所谓“长相思”的解药,也只是用以采练引导的辅助药物,并非真正的解药。”她动弹身子,笑望著我,道:“真正的解药……是我!”
我望著她杏面生春的娇靥,间一荡,一时无言以对。
她软软地缩进我怀中:“咱俩是拴在一块了,你要好好助我疗伤,而我,则帮你解开噬体阳毒,从今往後,你到哪,我便跟你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