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姐容色惨然:“师尊出事了!”
我中一凉,师姐的预感竟与我不异!两人回到住处,远远望见大师兄、师兄、三师嫂坐在一块,中抱著万一的但愿,一步步的走近,看到他们脸上哀痛凝重的神色,我知道但愿彻底破灭了,悲嘶一声:“师尊!!!”眼前黑晕晕的险些撑不住。
大师兄道:“师尊已然不幸,此地定将有变,大师速速收拾工具,以备万一!”
环看了大师一眼,见几人兀自呆呆不动,喝道:“速去!”
我昏头昏脑,回到屋里,将身物品收拾完毕,见桌角一颗珠子,晶体发黄,正是师尊给我操练“滚珠功”的神龙珠,虽然已经用不上了,却忍不住伸手取过,黯然泪下。
几人从头聚到一块,大师兄立於桌旁,指著桌上一个负担,道:“这是师尊临行前交给我的师门秘笈,师尊说若有变故,分交诸弟子保留,以免全遭丧掉,他日重聚,再光大我神龙门!。”
说完,取出里头经书皮卷,念一声秘笈名称,就交给一人。我下黯然,也没听清交给我的是什麽皮卷,手贴身藏好了。
镜湖氺波依旧,却有股潇潇寒意。我们师兄弟几人分卷完毕,临湖默对半晌,正欲起行。
忽见青阳山高处远远掠来几道身影,大师兄道:“是三师弟──────陆师伯他们!”
三师兄几人落下身子,无不气喘吁吁,狼狈不堪。三师嫂惊叫一声:“杜郎!你──────。”抢身上前扶住,三师兄肩左及腰,被人划开一道剑伤,深及数寸,只差一点便开膛破肚。
三师兄脸如金纸,哽声道:“师尊已──────。”
大师兄黯然点头:“大师都知道了,三师弟请先休息。”
陆师伯衣裳破碎淩乱,如被火烧坏,肩头露出一大块焦皮烂肉,面色凝重:“只怕来不及休息,全真妖道及其大道教、清微派走狗便将追来,你们与我即刻同往天姥山出亡!”
他身後站著无音师姐和无双师妹,虽也是衣发散乱,脸色灰败,看上去伤还轻些。师兄只顾关地盯看无音师姐,却不便上前抚慰。
大师兄道:“是!谨听师伯叮咛。”
陆师伯道:“师侄郑雍、五师侄李丹护送无音、无双先行,四师侄陈瑶、三师侄杜铿和卞妩儿夫妇居中,大师侄刘元衡与我断後,这就去罢!”
话音未了,忽听得一道声音传来:“淫道士想溜走?门都没有!”声音尖细之极,刺人耳膜。即棚前空地陡然破开,六七个道士现出地面,高矮不齐,容貌古怪。此中一个年青女道士看上去不到十,容色清丽,冷冷地向我看来。
陆师伯面色大变,喝道:“摆五行阵!妩儿、无音、无双我身後!”
我们同声应道:“是!”
师姐在东、三师兄在南、大师兄在西、师兄在北、我居中,五行阵迅速布开,陆师伯几人在三师兄身旁护法。
五行阵是神龙门护门之宝,我们师兄弟五人常日操练已熟,操作五行相生相古的变化之理,比起我们无人各自行法,既变化无穷,又威力倍增。连师尊也抵挡不住。
那些全真道士似乎胜算在握,冷冷狄泊著我们占位布阵,并不阻扰。他们六七人都能行五行土遁之术,看来道行都非浅显之辈,更可畏的是,他们落点如此精确,不偏不移,非功力深厚者所不能及。土遁术按照大师功力不同,情况不一,像我只能缩地百里,落点也会偏离许多。
领头的全真道士手执拂尘,颧骨高耸,语发尖声:“陆绵长!负隅顽抗,又有何益?交还我教《元棋经》,当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陆师伯仰首狂笑:“云真子,你好不知耻辱!《元棋经》乃海琼真人交我师兄弟人保管,什麽时候变成你们全真教的了?”
一个瘦面黄须的道士说道:“海琼真人乃我清微派前辈,《元棋经》当然是我派之物,如今我派并入全真教,说是全真教之物,一点不假。”
陆师伯鄙夷地冷笑:“哼,你们清微变节南宗,投靠全真,本身不知耻辱,倒也而已,竟帮著全真来夺师门之物,有何面目跟我说话?”
瘦面黄须道士涨红了脸:“你这淫道找死!云真师兄,这就打发了他们罢,省得他嘴硬!”
云真子含笑不语,拂尘一扫,隐现风雷之声,像是示威,却不见他有何动作,不知他在等什麽。
忽然师兄惊“噫”一声,只见青阳山高处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