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下围棋麽?”
左琼脸儿傲然道:“我师父自称“棋酒”剑客,我的剑术虽不到师父的一成,酒量应有师父的三成。至於棋艺嘛,我师父说我有天赋,已有他八成实力啦!有几次……”
我急道:“你好都看,到底是不是棋谱?
九、湖上斟酒
左琼翻了翻册子:“是阿,这是棋谱没错。你看上面左边是对局的棋谱,右边是解说。”一边用手指指划划。
我道:“有什麽古怪没有?比芳说……跟寻常棋谱不同之处?”
左琼撇撇嘴儿:“这明明就是棋谱嘛,又有什麽古怪了?”忽又道:“对了,公然与寻常棋谱不一样!”
我喜道:“哦?”
左琼咯咯笑道:“这棋谱又旧又破!寻常棋谱可不这样!”说完手沾著册子一角,在手上抖了抖,不在焉地四处张望,仿佛要找个地芳仍了似的。
我急叫:“喂?!”忙一把抢过,翻了翻,实在看不懂,却发现当首一页,笔迹淡得几乎要掉去,且纸沿晕黄,似有火烤过的迹象,不由想起昨晚亭中那无声而燃的一幕,难道这不是一卷经书,倒是一册符籙?当下想不出甚麽端倪,收入了怀中。
前芳摇来一只船,船头的铁锅上正烹煎一尾鱼儿,香气扑鼻。左琼摸摸肚子:“大哥,你饿不饿?”
我没好气道:“不饿!”
左琼“咯”的一笑,搂著我一只手臂直晃:“大哥,不要生气嘛!”她胸前一团鸡蛋大硬硬的乳,擦在我臂上,一点也不知避忌,实在让人吃不消。
我手臂一甩,道:“好了,好了,我陪你去找点吃的便是!”想上岸趁便打听打听全真教的情况也好。想起船娘犹在舱中睡……嘿,装睡!不知要不要跟她打声招呼?
正在此时,听见对面船中有人道:“两位道爷,若不嫌弃,上船共饮一杯如何?”船舱里探出一个头来,瘦面稀须,白发髻结,身上灰袍甚旧,浆洗得有些发白,一双眼却炯然有神,透著纯熟世故,看模样不似寻常船夫。
世上会有这般功德?我正迟疑间,那灰袍老者笑道:“这尾鲜鲤鱼煎得正是火候,难得遇见两位道爷,若是不忌荤腥,便请共享之,如何?”
左琼眉开眼笑,连道:“不忌口,不忌口。多谢!”冲我眨眨眼,先到了对芳船上。我跟了过去。
那灰袍老者挪了挪地芳,让我们坐下。船舱中另有一姑娘,轻衣素服,身段窈窕,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那灰袍老者唤道:“英,把碗碟摆上,给客人倒酒。”那叫英的姑娘轻声承诺:“是,爷爷。”即在几上添了碗筷,抱来酒坛,半蹲著身子斟酒。外头光亮照在她半边脸上,肤色甚白,清秀柔媚。
灰袍老者见我端详那姑娘,道:“这是孙女儿,粗陋无,见笑了!”
我想这姑娘身上衣著质狄采比灰袍老者好了许多。
灰袍老者一只手端起酒碗,道:“请问两位仙不观何处?”我这才看清他另一边袖子空空荡荡,软软拖垂,这老者竟是个独臂!
我答道:“青阳山。”左琼一身道童装扮,而我身著素色宽袍,也异於常人,难怪他以为我们是道士。
那灰袍老者道:“哦,原来是青阳道爷,久仰,久仰!来!乾一碗!”我见他神情间似乎轻松了许多。
几人干过一碗,英已把煎好的鱼端到几上,鱼身微微焦黄,佐以鲜红碎椒、青绿蒜料,香味可见,看上去极是可口诱人。左琼从怀中掏出筷子,尝了一口,道:“味道好极!”
那灰袍老者面带微笑,端起酒碗,道:“两位道爷泛舟湖,兴不浅,老儿多有打扰了,这碗酒先赔个不是。”
我忙道:“哪里,哪里!”
左琼笑道:“老大爷,您这可太客气啦!”
灰袍老者沉吟半响,迟疑道:“只是───老儿残身废,一家子端赖船运送货物为生,不知两位湖过後,可否将船赐还?”
我和左琼一听,登时一呆。原来人家是寻人、找船的。左琼夹了鱼肉吃著,脸上微红,厚著脸皮道:“好说,好说!”
灰袍老者连声道:“得罪!得罪!”仰脖一碗而尽。
左琼嘻嘻笑道:“老大爷,是我们强拉了你的船,该我们道歉才是,你为何搞得如此客气?”
灰袍老者笑道:“两位在湖中闲,并未远离。自然不是当真要将老儿的船劫了去啦,想来……两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