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旁人或许管用,对在下的碧火神功却没什么效果;在你得逞之前,我有十成的把握先斩下你的头颅。你把手放开,莫要轻举妄动。”
“你也练有碧火神功?”她微露诧异。
“没错。”
“是了,难怪你能解开雷丹。普天之下,怕也只有碧火神功,才能对付得了紫度神掌。”符赤锦喃喃自语著,忽然展颜一笑,虚捏著两只粉拳举至颊畔,像极了一头雪润润的听话猫,圆睁杏眼,可怜兮兮道∶
“我认栽啦。碧火神功是你,刀皇传人也是你,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血牵机须以十指催发,她高举双手,形同弃械投降。耿照才想起还揽著人家的腰肢,那双硕大傲人的酥胸兀自抵在他的胸腹间,触感绵、厚、温、软,滑腴之至,滋味难以言喻。
符赤锦仰起头来,瞋怪似的瞟了他一眼,双颊晕红∶“坏……坏人!还不快放开人家?”
耿照慌忙撒下钢刀、退一步,却觉她眸里似有无穷吸力,万般勾人,居然舍不得移开视线∶绮念芳息,又坠入另一个混沌梦境之中。
她微吨的樱唇不住歙动,彷佛飞快念著什么咒语,若有似无的声音漏出唇瓣,诱使他坠入梦乡。若换了旁人,只怕早已掉去神智,然而耿照精通“入虚静”的法门,对**术一类的抵当力极强,灵台犹有一丝清明,苦守一念∶
“不能……不能看她的……她的……眼……”
谁知双眼全不听使唤,连眼皮也难眨动,就这么睁到发酸、发疼,泪液激涌,一股莫名的灼刺感从眼眶四周蔓延至头颅深处,彷佛有什么细的物事在经络血脉间穿行,眨眼便钻进了脑后髓中!
“阿……”
耿照痛得低吼出声,原本动弹不得的禁制忽然解开,伴而来的倒是无比凶猛的反胃恶、头晕目眩,脏彷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怪手用力拈绞;刹那间,难以言喻的痛苦剥夺了一切反击之力,浑厚的碧火真气、精妙的薜荔鬼手、野兽般的运动神经与反映……通通派不上用场。
他身子一软,神术宝刀“铿唧!”出手坠地,斓泥似的四肢撑持不住,“砰”的一声,头脸撞地,两眼翻白,张嘴不停干呕著,模样极是骇人。
那是种“生命精元遭受撼动”的感受。
中招的瞬间,耿照只觉浑身气血一震,某种无形的生命能量被撞得剧烈震荡,只差一点便要离体散出;那能量荡出身躯之时,彷佛发落齿摇、血肉干涸,舌底焦苦如焚,体内虚弱到闷痛不堪的程度,直到荡回时才又活转过来。生命精元摆荡欲脱的当儿,连动一动手指头也办不到,只能蜷著身子呕吐呻吟,防卫之力比初生的婴儿还不如。
符赤锦一击到手,喜动颜色,弯细的柳眉一挑,脱口道∶“好……好厉害!,”对此门功法所造成的损害不明就里,不敢再点他的穴道,迳提衣领放落床板,为他抚摩背推血过宫,淡然笑道∶
“典卫大人,今儿再给你上一课。女子不管如何放肆放任下贱,但凡无端端投怀送抱的,此中必定有诈。”
耿照无法开口,只能伏在榻上荷荷吐气,苍白的脸庞沁满盗汗,兀自痉挛。
符赤锦替他号过了脉,取手绢拭去汗渍,轻叹了口气。“对不住阿,我也是头一次试招,不知道威力忒大,你可别怪我。据说碧火神功有通天之能,你的脉既未受损,想来是死不了的。”
他虽然无法说话,耳朵还是清楚的,闻言生一念,俄然大白过来。
(她使的,便是那一页“赤血神针”的功法!原来……这就是赤血神针!)
符赤锦不知他中骇异,拉开被褥替两人盖好,又解下床牖系绳,放落纱帐,探入一张巧笑倩兮的雪白娇靥∶“等你恢复体力,赶忙带弦子出城,别在这儿枉送了性命。弦子是骚狐狸的腹,身上必有‘稀蛇烟’的解药,你且搜一搜,找一只像是胭脂粉盒、贴身保藏得最紧密之物便是。“那药本身就是剧毒,务必使用,先用指甲挑一点搁在舌尖,若觉刺痛便是过量,须当即以茶氺冲去,绝不能咽入腹中;将药置在她的舌底咽上,津唾缓缓化入,一个对时内便能全解。想教她醒得快些,把药盒凑近鼻下,保证一嗅即起。”
“你……为什……救……我们……”
“我为什么要救你们?”符赤锦娇软的喉音自帐别传来,渐行渐远。明明是笑语如铃,此中却透著一股怕人的冷。“你弄错啦,典卫大人。我不杀你们,只因为全无必要,你若是碍了我的事,有几条命也不够死。少自以为是了!”
咿呀一声门扉掩上,斗室里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