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折殘針刺血,花庭玉樹
虽是利刃加颈,耿照却夷然无惧,从容回头道∶“看来符姑娘这五百名刀斧手,个个都是武功绝顶的高人,五百人全副武装地在外头调集完毕,居然一点声息也无,莫不是踮著脚尖走路?”
符赤锦想像五百名披甲擎刀的魁梧大汉蹑手蹑脚,不寒而栗在院里挤成几排的模样,忍不住噗吓一声,娇娇地白了他一眼,轻哼道∶“那是个什么场面哪,亏你想得出!”
这一笑宛若雨雪消融、晓日花开,白皙的娇靥渲开一抹无粲然,笑意还抢在思路之前,彷佛又答复成阿谁在枣树院里,拉著紫衣女子之手喊“师父”的天真少女。
耿照与她贴面而立,下巴几乎碰著她的鼻尖,只觉兰氛袭人,一时猿意马,略一后仰,诚恳不客气地灰糙∶“对不住,等下回你又说谎不打草稿了,我再假装不点破罢。这院子才多大,能挤下五百刀斧手?”
“这么说来,”符赤锦微微冷笑,眸光闪烁∶
“你在进驿馆之前便醒了,才知道外头的院子多大。真看不出阿,你学过冲穴之夫?”
耿照会过意来∶“她在套我的话。”倒也不怎么生气,耸肩道∶“不止。我在枣树院里便醒啦,看来你三位师父的功夫你没好好学,这穴道封得不严实。”
其实他这话也只是逞一逞口舌之快而已。
“血牵机”能以真气操控**,闭穴的手法远比一般的点穴更加怪异,就算练有冲穴破封的法门,也绝难脱出禁制。即便是耿照身负天下无双的碧火神功,也须先挪开穴位,才得逃过一劫;万一被点实了穴道,便只能乖乖就范而已。
公然符赤锦正要发作,忽然凛起∶“看来当日在五里铺,他是有意隐藏实力。怪!他惧岳宸风如猛虎,避之唯恐不及,怎会本身奉上门来?”转念恍然,抿著鲜剥菱儿似的氺润红唇,眯眼一笑∶
“你与漱玉节那骚狐狸联手了,是不?故意被擒,想来解救漱琼飞?”
耿照一瞥身畔的弦子,顿时大白过来∶“是了,当日琼飞说出雷丹有解的奥秘,她见我行动自如,未受五帝窟留难,是以猜了个**成。”摇头道∶“我不是专程来救她的,我也没这本事。”
“典卫大人客气啦。”
符赤锦嘻嘻一笑,湿热的吐息扑面而来,但觉一阵香风潮暖,雪润润的玉人眼波流转,一派狡黠妩媚的模样,不禁神一荡。“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典卫大人血气芳刚,抵受不住狐狸精的那股子骚浪,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也算是风流人物了。”
耿照知她牙尖嘴利,开口就是暗箭,与“血牵机”的武功一样难防。然而如此尖刻的言语,从她香暖的檀口中吐将出来,衬与娇软的嗓音,竟也不觉如何粗鄙。
他面上一红,辩驳道∶“漱宗主她……我不是……你……”越急越说不清,憋得恼了,索性双手抱胸,别过头重重一哼。
忽闻“咕”的一声,倒是符赤锦忍俊不住,噗吓笑了出来。
耿照面红耳赤,顾不得利刃加颈,回头怒道∶“你笑什么?满口污言,胡……胡说八道!你……”忽尔出神,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
却见她双手环抱,右掌意刁著那柄青钢利刺,臂间夹了对熟瓜似的傲人乳峰。她的乳质绵软已极,沉甸甸的犹如贮满酪浆的浑圆乳袋,将锁骨以下拉得一片细平,至**处才又突出险峰,落差之大,直欲令人掉足而死。
圆润丰满的奶脯被纤细的手臂一夹一棒,端出鼓胀胀的两只硕**球,大把美肉几从襟布中挤溢而出,撑薄的绫罗底下隐约透出一抹乳肌酥白,细密的织绫眼中似将沁出奶蜜。
符赤锦又笑了一阵,才注意到他两眼发直,顺著眼光一垂头,雪靥倏红,本能地揪紧襟口,冷笑∶“这般眼贼,还说不是为了漱玉节那骚狐狸?”
耿照益发窘迫,只敢在中反口∶“漱宗主言行合度,斯有礼,怎么也说不上个‘骚’字。倒是你还更像些。”想起帝窟众人对她的轻蔑、背后的诸多流辈,还有她在车上倚窗发怔的浮泛神情,不知怎的底一揪,不忍再妄加非议;定了定神,低声道∶
“符姑娘,对不住,我不是有意对你无礼的。是你……生得都……我不是阿谁意思……唉!总之,是我不好。”
符赤锦轻哼一声,神情似笑非笑,却未穷追猛打。她面上彤红未褪,置身干暗室一隅,丰润婀娜的身子背光俏立,益发衬出胸颈之白,犹胜新雪。
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