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甚至弄伤了女儿的手。他清楚知道木偶没有任何机关,也无一根足以独霸的丝线。
宝宝锦儿露出得意的笑容。但表演还不止如此。
她手一颤,木偶缓缓伏地,蜷成一团。非常注重舞台效果的女孩也跟著伏在阶上,伸长雪颈“咪呜”了几声,一条毛茸茸的黄猫从阶台下窜了上来,锦儿捏著牠颈后一按,手到擒来;明明她只是单手虚按著猫儿后颈,似抚其毛,无论猫如何挣扎,却无法脱出掌握。
不一会儿女孩坐起身来,腻润的手掌微微抬起,离猫颈约有数分,猫还是趴地刨爪,挣脱不去,半晌才“瞄”的一声窜下阶台,跑得不见踪影。
“还是不行。”宝宝锦儿有些泄气,想要挽回什么似的。转头对著屋里的大人分:“上回我有让牠站起来过!牠明明就会的!”嘴一扁,咬著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符宽愕然回头。
“薛伯伯……”薛百胜举手避免,遥对女孩笑道:“宝宝锦儿乖!薛公公问你,这么厉害的本事,是哪一个人教你的呀?”这个笑容她就懂了,说话的这个老公公眼神当真,一点也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宝宝锦儿本就不是个爱哭的女娃儿,赶紧破涕为笑,不免有些得意。
“不是一个,是三个。”她竖起三根粉嫩的手指头:“一个是师父,她穿紫衣裳很都,一个是师父,长得像老虎,很好玩。大师父住在甕里,我没见过他的样子。”薛百胜的面色越来越沉,转头问:“宽儿。这些事你都不知道?”符宽一脸茫然,摇头道:“我……我不知道。这些人却都是谁?”薛百螣沉默无语,左手俄然闪电探出,扣住了符宽妻子的脉门。她露出惊愕的表情,俏脸都痛得白了,嘴死死吐息,连声音也发不出。
“阿行!”符宽疼已极,急道:“薛伯伯!我内人不懂武功,不干她的事!”
“你的确身无武功。”薛百螣松开精钢似的黝黑手掌,锐利的眼光仍盯著阿行不放:“但芳才锦儿说话时,你的眼神忽起闪烁。说!这是怎么回事?”阿行抚著**辣的腕子,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含泪道:“我……我是俄然想起来,在未嫁符郎之前,我曾在村里遇见一位外地来的紫衣姑娘,年纪还比我著点,来敲我家的门,问我讨了碗氺。”
“我见她不像口渴的样子,问说:”姑娘,你是不是赶上了什么麻烦事,还是同行谁人受了伤,有什么病痛?‘那姑娘露出惊讶的表情,才说:“我有个家人,不能饮生氺,氺须以金铁煮过芳能饮用。我一时疏忽,带出门的革囊有漏,害他现在没有氺喝,身子很不好爽。’”当时阿行感受怪:那打了这碗氺,他一样不能喝呀!
姑娘却道:“你家里是用铁釜煮的氺,我等了一昼夜,就要等氺泡得够久,掺血便可勉强代替。”阿行一听吓坏了,颤道:“那……那得要用多少血?”姑娘却未回答。
她想了一想,又问:“若浸泡金子的话,也需一昼夜么?”姑娘点头。
“你等等。”阿薛转身进屋,半晌端出那只铁釜,还有一枚鸡金坠。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把它浸在铁釜的氺里,说不定就不用等上一昼夜啦!”
紫衣姑娘迟疑了一下,接过铁釜。
“我可能不会再回来。”阿行把坠子沉入釜中,笑道:“那也不妨。我娘生前善好施,经常被郎中欺骗,我爹说:”你舍了十人,此中有九个是骗子。‘
我娘却说:“可救了一个人阿!怎么不值?‘你拿去,就算骗了我,我也不恼你。将来你有机会,帮一帮别人也就是啦。”姑娘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谢,端著铁釜分开了。
“后来宝宝周岁时,”阿矜低声道:“有人把那枚鸡坠子放在摇篮边上,我猜便是那位紫衣姑娘。刚才薛伯伯说起,我才俄然想到。”说著微微扒开了襟口,只见颈间一条掐金细链,那黄澄澄的鸡坠子贴著细白的乳肌,额外惹眼。
“薛伯伯,那三个究竟是什么人?”符宽问。
薛百胜回答:“若我没猜错,那三人是尸门的余孽,身穿紫衣的姑娘便是‘玉尸’紫灵眼。她有两个师兄。一叫‘虎尸’白额煞,一叫‘甕尸’青面神,合称‘三尸’。这三人不是什么善类,他们传授给锦儿的,似乎是一门名唤‘血牵机’的歹毒武功,不知用为何。”遥问女孩道:“三位师父有没有常来看宝宝锦儿?”
“黄花开的时候就来。”锦儿扳著手指数数:“一、、三、四……来了四回啦!”
“那你怎没跟阿爹阿娘说?师父不让说么?”这灰勃口的是符宽。
“师父没有不让说。”女孩狡黠一笑,掩不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