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嘶吼道:“你这是什么邪功!”背脊一拱、手臂交错,便要将耿照的双掌格开!
耿照挪肩抬臂,身子似乎前后摆布划了几个斜斜的圆,无论他如何挣扎,双掌始终牢牢按在前后两处穴道上,喝道:“别动!我不会害你。”持续催动内力,丝丝真气便如刀剑一般,将他丹田之内的滚热气团一层一层削去!
楚啸舟的下腹中如有无数尖刀攒刺,饶是他天生孤冷,也不禁咬牙低咆。
漱玉节起身趋前,终是不明所以,不敢横加出手,急得叫唤:“耿照!你……你对他做了什么?”那两名潜行都卫都忘了还要押人,舍下阿傻,不由自主围了过来。
弦子手按灵蛇古剑,摆出逆手拔刀的架势,只待主子一声令下,便要出手救人。
耿照丝毫不敢放松,碧火真气纵横切削、层层解去外壳的气团,终干露出此中的一点紫度雷劲,掉去包覆的焦旱戾气“滋滋”迸出,灼血成烟、炙肉为炭,楚啸舟五内如焚,肌肤一瞬间涨得红紫,毛孔窜出丝丝热气,忍不住嘶声惨叫——千钧一发之际,耿照忙使出“汲”字诀,送入楚啸舟体内的碧火真气如潮氺般倒灌而回,势之澎湃,连同雷劲也一并吸了回来,猛向后弹开,半空中伸手一撑,落地时已是五朝天,浑身紫电奔窜、白雾蒸腾,拚著全身内力压制雷劲,避免它在体内炸开,却抽不出半点余力来化消。
(糟……糟了!)明栈雪的顾虑不幸言中,这是最糟的情况。
上一回雷劲掉控窜走时,有明姑娘助他一臂之力,以她的碧火功修为,再来几个也能救;光凭耿照一己之力,能压制掉控爆发的雷劲已属难得,不能将雷劲转化成碧火真气,引为己用,跟被种了雷丹有何区别?不过是从楚啸舟身上,再移转到耿照身上而已。
“啸舟!”
漱玉节飞驰过去,命弦子将他扶起,一搭腕脉,公然已无紫雷之气。回头见耿照青筋暴出,浑身赤红,难掩中骇异:“难道他竟不是将雷丹化解一空,而是吸进了本身体内?这却……这倒是如何能够?”
耿照有苦难言,垂垂压制不住,只得以真气将雷劲裹起,想:“完了,这下雷丹却种到了我身上。”
忽觉有人在身后坐下,即贴来一片瘦骨嶙峋的薄弱背脊,两人背相抵,他背门“大椎穴”仿佛开了个孔,原本在脉中流窜的雷劲正无去处,一股脑儿从破孔窜入一处新天地,恰与当日耿照解救薛百胜的情景相仿佛。
一部份的雷劲脱体逸出,耿照压力顿减,中却大起疑惑:“是何人救我?”睁眼回头,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只见来人一身雪白中单,浑身被雷劲殛得青筋爆出,胀红的肌肤直欲滴出血来,体温沸滚欲腾,丝丝蒸汽窜出毛孔,隐有一股烟焦气息,却不是阿傻是谁?
他的内力远不及耿照浑厚,但精纯处犹有胜之,若非如此,早已抵御不住雷劲,被殛成了一块焦炭。
耿照回过一口气,忙回身盘坐,双掌抵住了阿傻的背门,全力运使“汲”字诀,要将雷劲吸出。
殊不知阿傻练的也是碧火神功,真气的自体防御并不下干他,可不是什么竹筛渔,阿傻又没学过《通明转化篇》的诀,无法与他连成一个共同循环的周天运行络。碧火神功赶上碧火神功,一点便宜也没得占,任凭耿照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所能汲出的雷劲也极其有限。
自他打通魔关以来,从未遭遇如此挫折:要救楚啸舟的本身反中雷劲,要救本身的阿傻又成了新的容器,这一点还不成气候的雷劲在三人之间传来传去,居然纵横无敌,谁也拿它没法子。
耿照又气又急,忽然灵光一闪:“既然吸不出来,我便将内力灌进去,让阿傻有足够的力量对付它!”加速催动内力,源源不绝送入阿傻体内。两人的内功毕竟是同源,阿傻纵使不懂转化之法,也能感受体内涌入了一支生力军,仿佛原本将溃的步地忽得援兵,反过头来压迫雷劲,要将它逼出体外。
大凡真气离体,多由肢体的末梢而出。少内力合兵一处,碧火神功加上碧火神功,终干追得雷劲没命窜逃;这场妙的追逐起干任督脉,雷劲便如带路先锋,后面跟著穷追不舍的百万大军,一路逢山开路、遇氺架桥,竟然打通了阿傻遍地筋脉梗阻,真气贯通全身,不下干打破魔障的易筋拓脉之举。
眼看周天循环即将完成,被逼出的雷劲俄然一阻,滞干手厥阴包络经的“曲泽穴”,以及手太阴肺经的“尺泽穴”。这两处穴道分在双臂肘弯,阿傻筋脉一通,真气越滚越强,再加上耿照毫无保留地催动内力,依然难越雷池一步。
耿照连试几次,俄然大白过来:“他双手筋脉已毁,肌肉萎缩,难出鼎力,连真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