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等待一举恢复、图谋东海的机会……
即使踪迹全无,集恶道仍存在干江湖耳语之间,从来不曾覆灭。或许是因为人们无法相信,如此恐怖妖异的组织会等闲地退出舞台,宁可对眼角余光里偶一闪现的莫名鬼影抱持敬畏怀疑,也不敢稍稍忘记那群曾经横行天下的妖魔鬼怪。
而如今,「鬼王」阴宿冥的青蝠记号竟出现在佛门胜地莲觉寺里!
「鬼王、集恶道……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明栈雪摇摇头,严肃地望著他∶「我只知要为你打通关。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干我们的事!」
……
距和尚破墙而出,倏忽便过了两日。
这段间,漱玉节派出黄岛众人在莲觉寺暗地搜索,连阿净院里里外外也翻了好几遍,始终找不到那名伪装成和尚的渡口少年。「冷北海、曹无断!你们是亲眼见过那少年的,这样还找不著,岂不笑掉旁人大牙?」薛百藤冷冷嘲讽。
「人惶恐。」冷北海淡淡回答。
他面孔本就青白,而曹无断的左掌还裹著厚厚的药布,脸上亦没什么赤色,两人都看不出有什么惶恐的样子。杜平川躬身道∶「老神君息怒。」暗暗使个眼色,冷、曹人联袂退出阁房。
薛百藤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休息两日,经过充实调养,内力已答复旧时的六、七成;没有了雷丹禁制,再休息三五个月,不仅能尽复旧不观,说不定还能打破边界,迎来睽违已久的提升。
但此事万不能被岳宸风知晓,薛百藤深居简出、专调养,除了三岛首脑与冷北海等少数亲信,众人皆以为老神君仍负伤在逃,不知何时才会再现身。
正与杜平川、何君盼闲聊,一抹修长素影掀帘而入,众人尽皆起身,正是五帝窟之主漱玉节。
「老神君感受如何?」
「生龙活虎!」薛百藤嘿的一笑,勾当臂膀。「再教老夫调养一年,便能迎战岳宸风阿谁王八蛋!」
漱玉节忍不住露出微笑。
「是了,关干那耿姓少年的底细,不知老神君有什么想法儿?」
薛百藤沉吟道∶「我听说他是刀皇武登庸的弟子,当夜交手不觉怎的,但身上的内功很有点鬼门道。能得此人相助,紫度神掌也就没什么可怕了。」
漱玉节点了点头,蹙起姣好的柳眉,半晌才又轻轻舒展开来。
「若能找出人来,我自有法子知道是不是武登庸前辈的传人。」
薛百藤疏眉一轩,饶富兴致,漱玉节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从袖里取出一块大红芳巾,上头以黑青膏泥拓印著一只阴刻蝙蝠,交给薛百藤过目。
「青蝠开道,白骨灯红!」薛百藤目绽精光,猛然昂首∶「这布片在哪儿找到的?」
「大约一刻钟前,以金镖射在院门上。我调回一组「潜行都」在附近探查,充作?警戒。」漱玉节回答。
薛百藤愀然色变,扼腕道∶「迟了,平白赔上四条性命!请宗主即刻下令,让冷百海等各自入屋防范,切莫分手,勿在外头走动一夜里是魑魅魍魉横行之刻,咱们是蛇,月下斗不过那些非人邪物。」
漱玉节从未见过他如此凝重,瞬目即决,回头叮咛弦子∶「传令下去,便照老神君之言。另把少宗主及楚刀使一并带来,不得有误!」弦子领命退出,不多时便带了绷著一张脸的琼飞与楚啸舟回来。
琼飞一见薛百藤,一把扑进他怀里,欢叫道∶「爷爷!」又磨又赠的好不亲热。她的生父乃是薛百藤的义子,也是独一的衣钵传人,不幸因十几年前的一场内变而丧生,琼飞正是其遗腹女,自便甚得薛百剩的宠爱,直将她惯上了天。
薛百藤摸摸她的头顶,笑道∶「少时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许出去。」抬望她身后的楚啸舟,眯起一双怪眼∶「子!你还能使刀么?」楚啸舟回答∶「能。」
「很好!」薛百藤冷笑道∶「待会无论是什么工具闯进内堂,你便出全力将它格杀,不许有一丝迟疑。」楚啸舟体内的雷丹尚未成形,几日内暂无八成功力的运使限制。
老神君怪眼一翻,也著斯秀美的黄帝神君,冷冷道∶「你也一样。不许分开内堂一步,有人闯入,便使十成功力的「过山刀」打它,绝不能留手。」瞥了杜平川一眼∶「别拖累你家神君。」
「是,人理会得。」
他叮咛伏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