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赌徒临盅一掷,就连丝毫退路也不留得豁命决绝——“带上胡彦志,正是他必死无疑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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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车下的鬼头岭,离了盘肠山径,“咯搭、咯搭”转入一条笔直郊道,这路说窄不窄,最狭处约容三四辆马车并举而行,路面是车马人步给走出来的,虽然不甚平整,却无碎石断树拦路,比波动的山径要好得多;夹道遍植榆树,初春的花未止,高峻笔直的树冠上光秃秃一片,枝丫如十指聚捧、争相朝天,颇有几分料峭萧索的味道。
举目除了榆黄土,便是起伏低缓的丘陵;行出数里,仍不见田舍,道上也无行旅骡马,不知怎的,耿照却感受地景非常眼熟,说不出的亲切,掀帘问道:“老胡,我们要上哪儿去?”
“这条路一直往下走,下一个岔口往东边,就是龙口村了。”老胡坏坏一笑:“我拜把兄弟家里,听说有位貌美温柔的姊姊,老子可要专程瞧瞧。”
耿照大喜:“这是往龙口村的路?”
胡彦之笑道:“除非你住的是另一个龙口村。要不,再个把时辰你就抵家啦!
你有几年没回家了吧?”
耿照点点头。“我七岁上朱城山,就没再回过龙口村啦,也不知变成怎样。”
他此番亡命天涯,最大的遗憾就是临行之前没来得及往长生与七叔道别,为此耿耿干怀。对老胡的放置,耿照中感谢感动,低声道:“真是多谢你了,老胡。
若非这一趟,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阿爹和阿姊。”
胡彦志贼眼一转,啧啧两声:“我这忙可不白帮。要是你阿秭不怕嫁给道士做道姑,你可得替老子美言几句。”两人相视大笑。
“若往西去,过了浮仙镇,可抵赤氺古渡;渡江之后你向西去白城山,我则带阿傻入一梦谷找”歧圣“伊黄粱。”老胡笑完,正色道:“不过龙口村离赤氺也不远,又是你家乡,咱们沿著江岸找个无名渡头,雇一条船摸过江去,那才叫作神不知、鬼不觉,也省得与赤炼堂、镇东将军府那帮爪牙鹰犬硬碰硬。”
耿照喜道:“如此甚好!”
再走半晌,忽见路面变宽,一片平坦。远处地平线的尽头,黄土郊道一分为,可供三乘并行的大路往西,连夹道种植的白榆都高逾三丈,笔直齐整。
东边却只剩一条黄泥路,没入一片低矮榆,畔搭著一间茅顶草棚,模样虽然简陋,篷子里倒是高朋满座,似无虚席,路旁还有村夫挑担卖菜,沿路并置鸡鸭竹笼,反倒比西边通往浮仙镇的大路更热闹。
胡彦志指著草棚笑道:“看来你家乡虽是地芳,村夫却非常勤奋。咱们去歇歇腿,喝碗茶氺,趁便打听一下动静。”两人正说话间,忽听车后一阵马蹄嗒嗒,三骑碎步而来,当先一人大叫:“让开、让开!挡了爷的道,仔细你的狗腿!”
胡彦志冷笑:“老子打狗专吃狗腿肉,看看是谁该仔细!”不欲生事,将蓬车停在路旁。
谁知那骑马的疤面大汉“吁”的一声勒住缰,持鞭一抽车柱,“你这车瘸的么?要学王八挡路,仔细你的脑袋!”横过鼻梁的斜疤隐隐泛红,似正呼应著主人的腾腾怒火,恍若一条肥大扭动的滴血蜈蚣。
“是、是!”胡彦志缩成一团,赔笑:“是人混,大爷莫生气。”余光一瞥,顿时三人都是一身劲装,背弓跨刀,鞍头两侧都是挂著沉甸甸的袋子,马匹蹬跳之间,袋中不住叮当作响。
三人之中一人疤面、一人秃首、第三名虬髯大汉的身前横坐著一名少妇,年纪大约十出头,肌肤白腻、容貌娇美,荆钗布裙难掩其丽色。
少妇身子僵硬,面色煞白,瑟缩在虬髯大汉臂间,一动也不敢动,宛若身陷猫爪的乳鸽。包裹严实的粗布衣襟被扯开一边,露出雪酥酥的细腻粉头,既是修长如鹅,却又极富肉感,裸出的肩线犹如一团雪绵,连锁骨都只是一抹,当真腴润已极。
她胸前丰满非常,扎紧的缠腰之上,撑出满满一大片隆起,已是沟壑难分,行进间抛弹跌荡放诞、上下起伏,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黏腻手感,仿佛抛甩著半融雪脂,可见双峰之伟岸绵软,极是傲人。
耿照掀帘望见,面上一阵烘热,恍惚间竟不自觉地拿来与姊姊对比:横疏影的**比例完美,既纤美又腴润,腰细胸大,双腿修长,当真是再增建一分便觉有憾,堪称世间绝品。少妇不及她的灵秀优,白皙腻润处差堪仿佛,然丰腴却犹有过之。
至干边幅,横疏影之美自非一名村姑可比。但少妇生得端倪清秀,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