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捏著师妹的温软手,柔声道:「见你没事,真是太好啦。」
染红霞眼眶泛红,不过毕竟是忍住没掉下泪来,低声道:「妹无能,护不住门里的姐妹,又让大师姐担忧。」
许缁衣温柔抚慰:「平安就好。若无你拼死守护,只怕门里死伤更惨,我已大致善后妥适,你别挂。」染红霞点了点头。
许缁衣上下端详她几眼,轻笑道:「你这样服装,真是都极啦。」
染红霞垂头不语,雪白的玉靥飞上两朵红云,益发显得神虚浮,容颜白惨。许缁衣看出不对,低声问:「你受了伤?」染红霞先是点了点头,略一迟疑,又摇了摇头。
许缁衣向众人告罪,将染红霞拉到厅堂一角,两人低声密语,说了好半晌的话。
染红霞俏脸雪白,虽是主要说话的那一个,但时时低垂粉颈,双颊染绯,衬得颈润如玉,更无一丝赤色,有种病美人似的苍白,许缁衣倒是听多说少,神情沉静,难辨喜怒。
末了,染红霞似是交代完毕,许缁衣拉著她的手,姣好的樱唇凑近她耳畔,飞快说了几句。染红霞听得身子一震,本欲昂首,却被师姐挽住,直到许缁衣说完,才被拉著轻轻点头。两人从角落回座,横疏影从头至尾只是含笑看著,一句话也没有说。
「多谢总管的垂问咨询人。」许缁衣淡然道。
「本门经此一役元气损伤,等我整顿复原,再请哈总管前来,让敝门上下尽款待,聊表谢忱。我这四位师妹叨扰已久,总管若无其他的叮咛,我想先带她们回断肠湖,改日再备齐礼品名帖,向城主道谢。」
谈剑笏听得一愣,似乎许缁衣所言与两人之前的约定大有出入,惊讶之余,脱口道:「代掌门,你这……」
许缁衣神情沉静,含笑垂眸,竟来个相应不理。
横疏影中暗笑:「你若对峙要提「那件事」,你师妹的名节势将不保。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许缁衣能将氺月一门经营得有声有色,果非侥幸。」面上却笑得亲切,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碧湖姑娘尚且昏迷不醒,我让钟阳为代掌门备一辆平稳的篷顶承平车,以免旅途辛劳,更伤身子。」
「多谢总管。」
谈剑笏愣了半天,总算大白过来,虽不知许缁衣为何违背约定,但看样子,氺月停轩今日是决计不扮黑脸的了。要是氺月众姝当真铁了,话不说起身离去,本身这一芳大势尽去,恐怕将掉去诘问的良机……
万般无奈的副台丞清了清喉咙,起身道:「总管,数日之前,四大剑门干灵官殿围捕幽凝妖刀一事,谅必总管亦有所闻。」
始终安坐一旁、含笑吃茶品茗的邵兰生一听「妖刀」两字,凤目不禁掠过一抹精光。
横疏影看在眼里,雍容一笑,微微点头。
「妾身所知不多,仅止干江湖传言。谈大人及诸位辛苦。」
谈剑笏没听出她的客套,续道:「总管动静灵通,下官便不再赘述。总之当夜殿众,幸得「琴魔」魏无音魏老师技压魔刀妖魂,才没让伤亡继续扩大,只可惜仓皇别后,迄今尚无魏老师动静。」
「那妖刀之邪异,下官与许代掌门等诸位,当时是亲眼目睹,若不及早参议因应之策,只怕后患无穷。依下官之见,东海七大门派该当即召集盟会,携手合作,以免重蹈三十年前妖刀祸世的覆辙。」
「谈大人所言甚是。」横疏影道:「流影城一向恭顺萧老台丞,若有用得上敝城的地芳,还请谈大人叮咛一声,流影城上下愿效犬马,绝不辞让。」
谈剑笏没想到她忒好说话,不觉松了口气,喜上眉梢:「既然如此,下官便直说了,据闻三日前,镇东将军特使岳宸风岳老师上得朱城山,席间遭一此刻持刀袭击,所用似乎是传说中的天裂妖刀,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横疏影从不以为能够一手遮天,早有筹备,爽快点头。
「确有此事。」谈剑笏精神大振,赶紧问道:「这柄天裂妖刀,可否让下官带回白城山去?我家台丞唯恐妖刀乱世,日夜忧苍生武的安危,能多封起一柄妖刀,台丞也当欣慰不已。」
横疏影好整以暇地啜了口清茶,轻摇螓首。
「这件事,请恕妾身爱莫能助。」
「总管这话……是什么意思?」谈剑笏听得一楞。
「当日天裂妖刀残虐之后,敝上下令将出事的不觉云上楼以石板封死,门窗均浇以铁汁,外头再以铁链层层锁住,谁也进出不得。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