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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妖刀记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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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城偶遇,也算是难得。总管如不介意,邵某原想借花献佛,借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也与旧友一叙。」

    

    邵兰生是青锋照对正道六大派的联络人,素与各派首脑交好,此说倒也非天马行空,横疏影不好辞让,只得点头道:「既然如此,还请三爷稍候。何煦!有请代掌门,绝不可怠慢。」回头叮咛钟阳:「速请染掌院来偏厅一晤。」两人领命而去。

    

    要不多时,一阵如檀如麝的淡清香飘入厅堂,钟阳引领宾客而回,为首之人身段婀娜,生得高挑修长,腰肢既富肉感,曲线却又紧致结实,连接上下首的丰满胸脯与浑圆美臀,居间忽如险壑凹陷,落差之大,堪称「觼腰」,一身乌衣雪履仍不减风韵,正是氺月代掌门徐缁衣。

    

    横、邵人起身相迎,横疏影笑道:「许久不见,代掌门益发斑斓啦!端的是天仙化人、风韵出尘,令人好生相敬。」

    

    徐缁衣微笑道:「总管又笑话我了,经修道,参的是存亡解脱,身躯容貌不过是一具空壳皮囊,不足挂怀。」妙目微抬,点头道:「阿,三爷也来啦。久未至花石津拜谒,不知家主及爷可好?」

    

    邵兰生拱手道:「多谢代掌门关,两位兄长俱都安好。家兄还出格叮嘱,待得杜掌门出关,让我必然要走一趟断肠湖,多多拜谒她白叟家。」

    

    徐缁衣笑道:「有劳三爷和家主费了。待家师功成出关,定然传帖江湖同道,来氺月停轩一叙,邀月举杯,对影论剑,届时还要请三爷赏光。」

    

    邵兰生喜道:「那邵某便引颈企盼,恭候佳音了。」

    

    后头几人鱼贯而入,横疏影认出此中一名锦袍官靴,双掌如铁的紫膛大汉,中微凛:「怎连他也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笑如春风,碎步相迎:「久违啦,谈大人,去年锋会一别,妾身一直还未上白城山探望老台丞,不想谈大人先我一步,倒来朱城山看我啦。」

    

    那紫膛大汉正是埋皇剑冢的副台丞「朝天金锁」谈剑笏。他出身西北边陲的火工名门赤鼎派,又历练过都作院利器署丞、军器少监等职位,萧谏纸借重他的专才,指派担任「三府竞锋」的莅会代表,与横疏影几乎年年碰面,两人堪称熟稔。

    

    谈剑笏抱拳道:「不请自来,还望总管恕罪。」他对冶金铸炼非常娴熟,又曾做过京官,对平望都的了解甚深,干公干私,向来与横疏影颇有话聊。今日却显得有些尴尬,客套两句后变退至一旁,神情凝肃,似是事重重。

    

    「这人太过耿直,面上藏不住思。此番上山,定然有事。」

    

    横疏影思飞转,忽见谈剑笏身后除了两名侍的院生外,另有一名边幅英挺,长身玉立的青年公子,生得儒俊秀,气质不凡,只是容色灰败、神情憔悴,既似身受内伤,又有几分掉魂落魄的模样。

    

    他双手空荡,未携兵刃,入厅时一瘸一拐的,腿上似乎不太芳便。横疏影想起谈剑笏的师承来历,中暗忖:「莫非是谈剑笏的子侄辈?」

    

    谈剑笏与邵兰生也都相熟,众人酬酢一阵,各自坐定。那青年公子坐在谈剑笏身边,未如行的院生般都立干座后,横疏影暗忖:「此人必定不是埋皇剑冢门下,更不是赤鼎派立的青年后辈,才得与谈剑笏平起平坐。」又多看了几眼,念一动:「难道……是他?原来如此!」

    

    她中有谱,反倒宁定下来,也不忙著开口,却听许缁衣道:「感谢感动总管收容敝门师妹。这份膏泽氺月一门深深感念,日后定当补报。」

    

    横疏影想:「「日后」?那是指今日之事,用不上这份人情了?哼!」不动声色,抿嘴轻笑道:「代掌门台客气啦。氺月门下,俱是世间少有的女杰,且不说令师那愧煞须眉的「红颜冷剑」,便是「抚剑欲谁语,东海三件衣」里的三叠玄衣之剑,也是东海道数一数的高手。这人情求都求不来,算算还是我占了便宜。」

    

    许缁衣扑哧一声,掩口道:「总管今日,净拿我寻高兴。」

    

    两位美人言笑晏晏,满厅如绽春花,理当是赏悦目至极,但举座只有邵兰生微微一笑,捧起杯盖敛目啜饮,谈剑笏正襟端坐,神情与姿态都非常僵硬,而那青年公子却垂头不语,依旧是一副掉了魂的颓丧模样。一时之间氛围凝重沉闷,似是山雨欲来。

    

    许缁衣正欲开口,忽听门外一声轻呼:「大师姐!」一抹彤艳丽影掠进大堂,来人一袭柳红绫罗兜、压银鬰金裙,裙底两只莲尖儿似的美足飒然交错,微露一双金叶红绣履,倒是染红霞。

    

    许缁衣与她同门十几年,可说是看著她长大,从未见过这个专注练武、性格像男孩子一样的师妹如此服装,微怔之间,两人已四手交握。她毕竟是总领一门的首脑人物,眨眼便敛起满欢喜,又答复成常日的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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