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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妖刀记 第5节 20-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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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紧,垂头唤道:「姊!」横疏影仰起头,两人四唇相接,吻得魂欲醉,难舍难分。「我干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玷污了姊姊,就算城主要将我千刀万剐,那也是天公地道。」两人依依不舍地分隔,耿照喃喃道:「明知如此,我半点也不后悔,就像著魔似的,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横疏影噗哧一声樱唇微抿,促狭似的一笑。

    

    「好阿,你把姊姊当作勾人魂魄的妖精么?」

    

    耿照慌忙摇头,正急著想开解,怀里的横疏影伸出剥葱似的食指轻点他鼻尖,调皮笑道:「姊姊逗你玩儿呢!傻子。」顿了一顿,细声道:「就算城主知道了,顶多吃吃飞醋,不会拿你怎样的。」

    

    「为什么?」

    

    「因为他欠我的,可多了。」横疏影寂寞一笑,瞇出满眼泪花:

    

    「豪门姬妾独一的出路,就是替主人怀上一个男孩儿。若无庶子,别说是荣华富贵,便想安身立命也未必能够。光是这十年来他没法儿再碰一碰我,已非常对我不住,除了将流影城的一切交我打理,他在银钱田产之上也对我很大芳,还曾亲口对我说:「你要是想男人了,尽管去找些年轻力壮、英俊潇洒的哥儿来陪。总之,是我对不起你。」

    

    「我原以为他是说笑,一直没定上。后来城中流蜚忽起,说我专拣英俊少年入幕,背地里与他们干出淫秽之事,闾丘贯日那老工具猪油蒙,竟跑去参我一本。

    

    「主上把他儿子叫进城,当众说:「不管她干了什么,都是我准的!谁敢多说一句,我便割了他的舌头!古人徙木立威,你老头年纪一大把了,杀他也立不了什么威信,父债子偿,今日本侯便留下你的舌头!」闾丘弘那承平少爷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逃了归去,我才知道主上是当真的。

    

    「他竟暗里跟我说:「我瞧锺阳那子生得不坏,你眼光倒好,不算坠了我的面子。」听得我啼笑皆非,一下子不知该气恼还是沉痛才好。要是我早些看开,免了这十几年来城务缠身之苦,不定已尝遍世间英俊郎君的好处,也算是艳福无边。」

    

    耿照不敢意插话,只是静静聆听,总觉她的口吻虽有几分戏谑,却隐约透著一丝寂寞。

    

    横疏影拂著他黝黑结实的胸膛,轻道:「你别瞧主上现下的模样,当年在京时,可是独孤皇族中数一数的佳公子,戏花丛,身畔常有蝶燕环绕。后来有人想要害他,只得装作贪淫好逸的模样避祸;装得久了,却真成了个酒色缠身的浪荡子,不止消磨了志气,连身子也弄坏啦。」

    

    耿照曾听独孤峰直言其父「十几年来不能人道」,如今得横疏影亲口证实,更无怀疑,只是忍不住怪:「不能与女子做……做那等事,又何必养这么多美貌侍妾在身边?光用眼看、用口手狎戏,却不能一逞淫欲,岂驳诘受得紧?」

    

    他干男女之事所知有限,不知怎的忽然在意起本身在横疏影目中的地位,唯恐贸然提问,为怀中玉人所笑,只得硬生生将疑问吞回肚里。

    

    横疏影浑然不觉,兀自咕咕唧唧,一双瞇起的杏眼中眸光盈盈,似乎坠入回忆之中。「我十三岁时他替我赎身,纳为妾,也是那年他替我破了瓜,当时他身子还未全坏,著实恩爱了一阵。后来京里的形势又变,眼见不能待啦!他赶忙向皇上讨了差使,举家迁到东海;临行之前赶上一些麻烦,是我暗中使了力,才得顺利出京。」

    

    她见耿照眼中露出一丝茫然,嫣然笑道:「姊姊我呀,十五年前可是平望都里首屈一指的花魁名伎,嫁与他独孤天威为妾,也算是委身了,能用的人脉关系只怕还胜过阿谁有名无实的世袭一等侯,你信不信?」

    

    耿照点头道:「我信。旁人怎想我不知道,在我看来姊姊就像天仙一般,便教我为姊姊而死,我也愿意。」

    

    横疏影噗哧一笑,本想轻轻拧他一把,责备他几时学得这般嘴贫,抬眼却见耿照满眼诚挚,才知他不是刻意甜言奉迎,而是发自内,不禁为之一暖,晕红双颊,咬著丰润的唇珠,将滚烫的脸埋在他颈间。

    

    「你现下尝到了姊姊的好,才说这等话。」

    

    她尖细的下颔枕著耿照的胸膛,低语声幽幽流泄,伴著一阵若有似无的梅香。

    

    「有一天,你会喜欢上其它的女子,她们比我年轻、比我美貌,到时你就会忘了今天说过的话。男人都是会变的,这也没什么。」

    

    「我……我决不会变的。」耿照用力摇头。

    

    横疏影瞇眼微颦,红扑扑的脸轻潮蒸润。

    

    「那……氺月停轩的染家妹子呢?她若长短你不嫁,你要是不要?」

    

    耿照为之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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