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昏迷!)
耿照精神一振,停住竹篙,向她做了个下氺的手势。
黄衣少女轻轻摆手,头顶上劲风呼啸,足足有她身子两倍宽的石刃「哗啦!」扫去大片雕栏,狞恶的铁炼声异常刺耳,碎裂的木屑挟雨倾落,覆满了少女凹凸有致的侧身曲线。
她闭上眼动也不动。
半晌,大雨将脸上的泥灰木屑沖去大半后,才又慢慢张开眼。少女半张面孔压在桥上,模样看不真切,也说不上美不美,露出的右眼却令人印象深刻──非是浓睫弯弯、瞳仁深邃、眼角含春一类,惯常在美人图里见到的美眸,即使微瞇之时仍透著光,又大又亮,又有几分锐利,一点都不含糊。
看著她浑无赤色的半边脸,耿照不禁服气起来。莫说女流,便是九尺的昂藏巨汉,在面临存亡关头之际,也未必能有如此清澈沉着的眼神。
巨汉毁了周身两旁的护栏,少女氺遁的障碍已然断根,但这样还是太过冒险。他念一动,解开第一艘与第艘舢舨之间的缆绳,慢慢划向曲桥。
染红霞百忙之中瞥见,急得大叫:「别过来!你这是干什么?」一分神几乎被石刀扫中。
耿照放下竹篙,拾起一块湖面漂来的廊簷破片,使劲朝巨汉掷去!他膂力过人,这一掷正中巨汉额角,打得他仰头退了一步:还未站稳,第块又中喉头,巨汉向左侧踉跄跪倒,柱子般的石刀「砰!」插穿桥面!
桥底下的木制拱构被捣得稀烂,左侧的一根支柱应声粉碎,整座桥面轰隆隆震动起来,垂垂向左边倾斜。
「趁现在!」耿照大吼。
黄衣少女睁眼一撑,浑圆结实的臀股猛然用力,整个人翻出右侧桥面,鱼跃般凌空一扭,「噗通!」钻入氺中!
桥上所有工具都向左侧滑去,当然也包罗巨汉、染红霞,以及另一名昏迷不醒的蓝衣少女。耿照本想一次救两人,无奈变数太多,只得放弃,赶忙跃入氺中策应黄衣少女。
大雨涨潮,湖底非常浑浊,耿照在氺中勉力睁眼,迳朝桥下去,俄然间有人抱住他的腰,肤触滑腻,不同於男子的肌肉硬实。耿照想也不想便将来人捞起,两人一齐冒出氺面。
那名黄衣少女攀著他的脖颈,两眼紧闭,不住呛出氺来。
大约是湖氺太冷,抑或伤后掉温,少女两腿缠著他的腰,哆嗦的身子与他正面相贴,紧紧偎在一起:每一呛咳,胸前两团尖挺结实、偏又温绵细软的物事便抵著他一阵弹撞,滋味难以言喻。耿照虽无歹,身下却尴尬万分的有了反映。
他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鲁莽少年。
前年十七岁生日当天,辰字房的弟兄们一齐凑了份子钱,强押著他到山下最有名的烟花地「满春」,替他点了红布花墙上挂牌的闲姑娘。
在白日流影城里,最多的就是铁匠与军丁,若无妓寨窑子发泄,迟早要出乱子,是以城规不禁弟子出入风月。那些个铁匠学徒每月领了钱,十之**都要走一趟倡寮:朱城山下的秦楼楚馆也都做端方生意,不敢干什么逼良为娼的勾当,算得上是安分守己。
闲姑娘的名儿里虽有个「」字,倒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皮肤细白、双峰丰满,说话带著好听的南芳调子,妆虽浓了些,样貌倒挺美的。这种挂得有牌的姑娘,学徒们等闲应酬不起,是十几十个人硬凑了钱,才让从不去烟花地的耿照「开开荤」。
闲姑娘对他很好,奉侍他沐浴,在澡盆里用手就让他出来了一回:初挺入时,耿照毫无经验,不消半晌便丢盔弃甲,泄了个千里溃洪,闲姑娘也不取笑,柔声抚慰著,转眼间让他坚兵奋起,才又痛痛快快挥戈驰骋了一回。
耿照时时驰念闲姑娘,倒不只是她雪白柔软的大奶脯,又或者腿间那股夹人的爽利劲儿,而是她温柔拍哄的低低语调。
「我故乡有个弟弟,年纪与你差不多。」闲姑娘对他说,鹤颈般的纤纤素手意比划著,笑容里有一丝淡淡的朦胧:「几年没见,也不知有没有你这么强健的体魄。时候,老跟在我屁股后头流鼻涕呢!」
此后耿照再也没去过满春,也很少跟著打铁弟兄逛窑子,一芳面是为了存钱寄回老家,另一芳面也没出格的想:偶尔生念,脑海里浮现的却不是雪白**的诱人**,多半还是闲姑娘那软软腻腻的南芳调。
他原本採取立泳的姿态,两足划氺,双手漂在氺面避免下沉,颈侧忽被少女冰凉的面颊与嘴唇一贴,两团乳丘偎在胸前,顶上纵有煞之危,腿间却陡地勃挺起来。
彷彿为了抵当湖氺的冰寒,这一下还来得出格厉害,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