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蜱就会破壳而出噬光他的内脏吸干他的血液,让他痛苦万分直至毙命。」
钩子不觉打了寒颤,正要说话,忽听有人唤道:「娘。」
碧怜怜微微一愕,望著门口诧道:「你怎到这来了?」
迷糊中的玄微一激灵,神智清醒了丁点。
「听闻元老会要娘参与攻打巨竹谷,我来助娘一臂之力。」那人道。
玄只觉这声音甚是熟悉,但脑瓜里如灌了浆糊般浑沌不清,他吃力地思索著,头猛然一跳:「五老姐!」
●第九回反戈一击
碧怜怜拉好身上的纱子,取过丢在床角的抹胸系上,道:「少主已回七绝岭,你怎不待他身边?」
「我不去七绝岭。」来者公然是碧缭诓,她一屁股坐入椅中,满脸怠倦之色。
「为何不去?少主伤势日重,正需有人奉侍。」碧怜怜瞪眼道,穿上裤子跨下牙床。
钩子忙施术封截了玄身上几处经脉,也跳下床,去衣橱取了件袍子为碧怜怜披上。
「自然有人奉侍他。」碧缭诓面无表情道:「那狐狸精不是形影不离地守在他旁边么。」
「胡闹!」碧怜怜生气道:「你立刻给我回七绝岭去!」
「我不归去,我要跟娘在一起!」碧缭诓倔强地把头一偏。
玄经脉被封截,连头都动弹不得,虽然看不见来者容貌,但已从声音必定了本身的判断,中震诧:「定是五老姐来了……那妖妇竟然是她娘亲……难怪长得那么像……」
「糊涂!这时候你就更应该守在他身旁,你跑到这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贱人!」碧怜怜厉声斥道。
「我不!」碧缭诓声音一颤,陡然哽咽起来:「我这两年里四处奔波,不惜得罪诸芳神魔,上天入地为他寻药,千辛万苦才配齐了鲍长老需要的所有材料,他却毫不放在上,不但不知体恤,反倒终日为那狐狸精神魂倒置,他还……他还……」
碧怜怜抚慰道:「你这两年来如何为他寻药,界中诸尊诸老皆瞧在眼里,这功夫没有白费。」
「娘知晓么?上次到迷围捕玄狐,我被玄狐挟持,那厮不但……不但全然置我不顾,竟还对我……对我痛下杀手……」碧缭诓一阵气苦,泪氺滚滚而下。
碧怜怜沉著脸道:「这个我已听申长老说了。」
「畴前他……他不是这样的,自从遇见了那狐狸精,他就完全变了!」碧缭诓哭道。
床上的玄听得垂垂清醒,回想畴前诸事,这才大白了些许来龙去脉。
碧怜怜森然道:「你莫揪,那贱酬报娘迟早会收拾的。」
「我再也不想跟他在一起了!同这样的人做夫妻还有什么意思?」碧缭诓咬牙道。
「缭诓。」碧怜怜柔声道:「娘知道的,他伤病已久,已经形同废人,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碧缭诓怒道:「形同废人还好,那厮的确就是个反常,也只有那狐狸精才忍受得了他!」
碧怜怜道:「这点你就不如那贱人了,眼下是最最紧要的关头,无论如何你都忍忍才是。」
碧缭诓道:「娘,你不晓得那厮……」
谁知话没说完便给碧怜怜厉声打断:「你怎这般不识大局!那厮无情无义不假,但他毕竟还是吾界之尊!」
「我……」碧缭诓垂头,委屈万分。
碧怜怜瞋目视她,隔了良久,脸色芳才垂垂缓和下来,压低道:「那厮重伤难愈,近又遭白眉玄鼠重创,可谓将熄之烛。你身为妃后,有娘的撑持,元老会亦有大半长老站在我们这边,除此之外,各部还有众多的拥护者,在他去后,这一界尊主之位十之**就是你的,但那狐狸精近年来在界中暗要手段,撮合了不少人,倘若我们怠慢大意……」
「娘,女儿才不稀罕成为那什么一界之尊,女儿只想快快地……」碧缭诓嗫嚅道,视线触著母亲逼视的日光,声音便垂垂地细了下去。
但碧怜怜并没发怒,而是和颜悦色道:「娘知道你不稀罕阿谁位子,但是只有成为吾界之尊,才有可能进入玄冥塔,那可是娘千万年来的梦想,眼看就要实现,难道你就不能为娘委屈一下么?」
「能……我能……」碧缭诓噙泪点头。
「娘知你能的,你必然能的,你是娘的肝宝物么……」碧怜怜侧斜著坐入椅中,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