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约绵密如潮,令人毛骨悚然。
玄惊疑不定,飞身纵起闪到一间房屋背后。
转眼尘雾已到,登闻瓦掀窗裂声高,接著惊呼惨叫此起彼落,原本宁静的镇剎那间沸乱一团。
玄诧然望去,隐见尘雾中飞舞著无数手持兵怪刃的影子,正穿屋过巷四处残虐,逢人便杀。
一种中人欲呕的腥秽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镇。
「哪里来的邪魔?」玄惊怒交集,急提离火真气,突见对面房屋的木门推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叟探出头来,玄猛掠过去,将之推回屋中,反脚一踢,关上了门。
「你……你……」白发老叟唬得连退数步,一跤坐地,牙齿上下交击战栗不住。
「别出去!」玄低喝,见屋中床上还缩著个紧抱孩的老妇,也是惊得浑身哆嗦。
就在这时,猛听「卡嚓」一声,窗子片片碎裂,一条影子倏从窗口掠入,直扑床上的老妇与孩。
玄轻喝,八爪炎龙鞭自袖中电般飞出,登将影子卷住。
影子怪叫一声,身形暴起,转而扑来,一柄缺著口子的镰形怪刃疾削他的脖颈。
玄冷冷地瞧著,手真气一注,炎龙鞭猛地烈焰喷吐,骤将捆住的赤影完全裹住。
影子厉声嘶吼,疯狂地又蹦又窜,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然而只挣扎了半晌就萎顿干地。
玄收起真气,这才瞧清,原来卷住的是个缺了半边脑袋的人形怪物,衣衫破烂得有如碎片,面上肤上布满道道伤口,伤口既深又长,却无丝许鲜血渗溢,怖如从死人堆里爬起的尸体。
玄一阵恶,挥臂甩出,将怪物远远地抛到屋角。
屋中三人更是吓得半死,老叟连滚带爬地扑到床前,将老妇与孩紧紧抱住。
「千万别出去。」玄沉声道,瞧瞧外边,从窗口一跃而出。
外面已是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处处是断壁残垣碎肢血滩,玄怒火中烧,在烟尘雾中走躲藏,半晌间又将几个怪物暗暗收拾,骇然发现皆非完整之躯,有的缺鼻少目,有的残肢断体,有的开膛破肚,状极惨怖。
「到底是些什么魔怪?为何俄然袭击这个镇?」玄疑思重重,这时四下越来越暗,昂首一望,见长空已给大片大片的黑云遮去,正怒涛恶浪般滚滚奔涌向一处。
「阿!那里不是师父她们歇宿的客栈么?」玄猛然惊觉,叫不好,急朝客栈的芳向掠去。
长空黑云徐徐下降,似即压到头顶,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梗塞之感。
玄见前芳怪物愈密,不愿多做纠缠,念倏动,当即手掐法诀,正是飞萝秘授的借形之术,人朝前芳一扑,瞬间幻做了只灰猫,当场纵起,窜上旁边的屋顶,此后接连纵跃,从众怪上芳掠过。
客栈已入视线,俄然间空中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喝叱:「呔!下边听著,速将玄狐交出,或可留下性命!」
「又是冲我来的!」玄惊怒交加,却听地面上有人厉声回应:「何芳邪秽,敢扰世间清平!」正是易寻烟的声音。
玄望去,只见客栈檐顶上立著数人,立时认出了崔采婷及几个师姐的熟悉倩影,不由急如焚:「坏了坏了!师父她们给困住了!」
「吾乃七绝界怒天大元帅,奉吾主之命来拿玄狐,现已将此地重重围住,尔等莫作病笃挣扎!」空中声喝。
「又是七邪界!」玄头一紧,陡然怒火中烧:「为了捉我,他们竟然乱杀无辜!这镇怕是就此毁了……」
「杜口!」只听易寻烟厉喝道:「莫说孽狐不在此处,便是在这,亦该由吾教定夺发落,岂能让你们这些邪秽任意妄为!」
玄又疼又怒,忽然疑问丛生:「怪!我昨夜到此,就连师父他们都不知道,七邪界的人又怎会找到这来?」
他摸摸腹间,中纳闷:「焰浣罗可是好好的缚著,昨晚也没有摘掉阿……」
「不知死活!」空中倏地霹雳大喝:「把他们统统拿下!」
客栈周围顿时沸腾起来,瞬见无数残缺怪物疾窜而上,上芳的黑云亦降下大块,上百个脸覆面具手执长兵的甲士自云中跃出,口皆嗷嗷怒喝,杀气腾腾地猛扑下来。
崔采婷从摘霞手里接过入梦,余者纷纷亮出兵刃,登见光焰纵掠芒彩闪耀,双芳混战一团,客栈檐顶登显非分格外拥挤。
易寻烟大袖轻挥,气劲至处,赫将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