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手上竟只能疲于防守,左支右拙没有半分如烟缥缈的意境。
若是风绝尘此刻看到,估计也要连连摇头了。
冰儿观战越看越急,拔出腰间的软剑想要帮忙,但两人出手实在太快,拆架格挡之间没有自己半分插手的余地。
腰腹吃了两拳,连骨头都隐隐作痛,但并没有造成任何内伤,小星由此看出了对方留手确实不想取自己性命,心头一宽掌法自如了许多,宁无行攻的急了的时候小星也敢强行出掌对攻解围。
宁无行自己也颇为错愕,他拳上虽然没运十足内功,却也抱着把对方打成重伤的目的,哪知道拳击到对方身上,反倒被一股钢劲震的手腕发麻,另一拳打上却好像打进了冰窖之中阴寒无比。这掌法仅仅是防守,在他眼中看来就已经招式层出不穷繁复异常,只是看起来用得并不圆转如意才只能防守。
小星的孤烟掌逐渐由生疏到熟练,阴脉阳脉之间也逐渐交割自如,三五招内,也能反攻两掌。宁无行本来只是随便动手,现在却不由得收起轻视之意,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内功却深厚的很,只是发挥有限,尽管如此那一阵阴冷一阵阳刚的古怪掌力已经逐渐让他应付不来,他双拳一错,不敢轻敌,沉腰立马双拳封出,虽然是再常见不过的长拳套路,却带上了十足劲道。
这种寻常招式就是进过几天武馆的也能看破来路,小星双掌一扫,封住小腹空门。不料宁无行拳到半途突然向上一抬,这威猛的一拳竟然只是虚招。
若被这一拳封了面门,这一战也就不用再打了,小星双掌力道用老,无法回救,百忙之中向上纵起半尺,胸口剧震,硬吃下了这拳。
小星后退几步,擦去嘴角的血丝,正要上前,就听冰儿一声娇斥,挥舞软剑攻了上去。
冰儿剑法虽然得过冷星寒指点,却也仅仅是简单的点拨,并不比别的婢女多学了多少,即使风绝尘传了内力给她,面对宁无行这种高手却也无计可施。
宁无行轻浮的笑着却不还手,轻松躲避着悠然道:「小妇人的滋味我倒真还没尝过,不过你剑法这么狠毒,在床上我可要加倍讨回来。」冰儿面色绯红,手中软剑舞得更急了。但剑锋却总是堪堪贴着宁无行的衣角扫过,几招一过,更加焦躁,一剑刺出招式用老,被宁无行侧身轻松避过,伸指在剑身上一弹,冰儿虎口发麻,痛呼一声软剑脱手。
宁无行哈哈一笑,伸手便去擒冰儿肩头。
(五)「拿开你的手!」手尚未摸到冰儿肩头,宁无行就觉身侧一阵疾风扫来,连忙回拳反攻向力道来处,砰砰两声过去,宁无行肋侧中掌,小星肩头却也吃了他一拳。中掌处一阵阴寒直透骨髓,宁无行神色一凛,一面暗暗运力消去中掌处的滞涩感,一面故作若无其事的道:「年轻人内功能到这种地步果然了得,硬吃了我一拳还不痛不痒的年轻人,你是第一个。」小星忍住肩头痛楚,笑道:「你这种花拳绣腿,再来几拳我也不怕。还不日我家娘子撒娇力气大些。」宁无行也不理会小星的挑衅,径自走到树边,拔下了插在上面的短剑,轻轻抚着剑身道:「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容易激起我们这种人的冲动……」小星笑道:「怎么,终于要下杀手了么?」「终结一个将来的隐患和一万两银子比起来,明显重要的多。」宁无行微笑着握住短剑,知道日后一旦这少年经验丰富了,自己再要取胜难度就非现时可比了,立时起了杀心。
生死关头,小星反倒平静了下来,他上前两步,双掌一上一下错开,左阴右阳运足掌力,双目紧紧盯着宁无行手里的短剑。
那短剑不过半尺左右,看起来华贵精致,更像是一件装饰品。
但小星知道,这装饰品在宁无行手上,就是要人命的利器。
小星在心中默默回忆了一遍孤烟掌的要诀,知道不管是自己的性命还是冰儿的贞节都在此战,断不可败!此时他才有些后悔,自己平日不喜欢与人动手是个多大的错误。
「七星门的这位朋友,这里怎么说也算是伴月山庄的地界。你的买卖在这里做,怎么也要卖我个面子吧?」紧绷的气氛被这句话骤然打断,小星看向来人,那正从一匹白马上翻身下来的,正是伴月山庄庄主,月狼何若曦。
宁无行却不认识,双眼一扫,淡淡道:「不知阁下是伴月山庄的哪位?」何若曦微笑道:「见笑,正是伴月山庄庄主。不知阁下是七星门的哪位高人?」宁无行想了想,像是在从记忆中搜寻这么一号人物,片刻才恍然道:「原来是庄主,我是宁无行。……不知你和这小子有什么关系要为他出头呢?」作杀手的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更何况伴月山庄在江湖并不算很响亮的招牌,自然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
何若曦仍然微笑道:「原来是宁当家的,这位小兄弟是我伴月山庄的客人,不知道能不能卖我个面子,放他一马。」「哈哈,庄主好大面子。」宁无行不屑一笑,道,「我们拿钱办事,就算少林武当都在此地,我至多也是换个时候下手罢了。」何若曦微微蹙眉,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刀柄,那是一把看起来很小巧的弯刀,像一个放大了的月亮一样,她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