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走过去,拿出绢帕擦着他的嘴角,柔声道:「若云,我在,我没有走。」白若云这才安静下来。但一只手却死死抓着凝珠的手腕,说什么也不放开。
白若兰气道:「阿丁,把他丢回床上!让他醉死在这里好了!」说罢拂袖而去。
白若萍连忙跟过去,那剑奴沉默着把白若云又放回床上,凝珠这才上前又伺候着把他衣服脱下,还没来得及送走剑奴,白若云便一把把她拉上了床,把她搂在怀里,呓语着睡下。
凝珠挣了几挣,却挣脱不开,只有尴尬的看着剑奴。
那剑奴摇了摇头,低声道:「有劳姑娘了。」然后出门离去。
凝珠听到院门关上,心中这才一松,但环着自己的那双手臂,却箍的死紧,让她动弹不得。还好几日下来已经适应,便也就这么不熄烛火,不解衣衫,在他的酒气中沉沉睡去。
白若兰走出巷子,夜已经深了,她逆着夜风迈开大步,面庞一阵清凉,但心中还是烦躁不堪。后面白若萍快步追过来,奇怪的道:「姐,你这次回来……变了好多。」白若兰一震,搪塞道:「我心里烦闷而已……你看到哥哥这个样子,难道不生气么?」白若萍摇头道:「不对的,姐你这次回来,感觉……感觉变了好多。」「哪有!」白若兰掩饰着心里的慌乱,快步往客栈走着。
「你去玄空堡取那银芙蓉之前,哥哥也这么消沉过,那时候你我姐妹二人都是一般的心思,现在……现在姐却变了……」「你胡说什么!」白若兰有些急躁的道,「咱们都已经不小的年纪了,怎么能像小时候一样只知道哥哥。」白若萍停住步子,犹豫了一下道:「姐,若是以前的你,不管哥哥怎么样,你也决计不会这么甩手而去的。你心中烦躁,但肯定大半是为了别人。」「哈哈哈,堂堂白家三小姐,想必是被把她掳去的人强占了身子,现在失身丢贞不知如何是好,说不定,还爱上了那个淫贼吧。」一串娇笑声中,一个红衣女子飞身出现,飞扬的纱裙下一双紧实修长的玉腿隐约可见,但更惹人注目的还是裙角上精工细绣几欲破裙而飞的金爪凤凰。
「又是万凰宫的妖女!」白家姐妹手中并无兵器,拳掌又不是所长,不免尴尬,白若兰一面喝骂,一面把妹妹护在身后。
白若萍也轻斥道:「我白家究竟哪里得罪了贵宫,总要各处与我们为难?」那女子咯咯娇笑,纤腰款摆花枝乱颤,彷佛这姐妹说的话十分可笑一般,「江湖人尽皆知,我万凰宫收容天下可怜女子,若是与我宫中女子无关的男人,我们万凰宫理也不会去理。」「呸,」白若兰怒道,「我哥哥何时与你们有过牵扯!」那女子敛起笑容,面上一寒,冷声道,「堂堂暮剑阁,行事竟还不如那断了手臂的阴绝逸!连那老匹夫也知道见到妻女悔不当初,那白若云负心薄幸始乱终弃的事情,敢于做下,却不敢担当么!你父亲白天御为了与峨嵋联姻,险些将一个柔弱女子逼上绝路,白家的小姐们,你们不尝尝这种滋味,说起来一定很轻巧吧。」「满口胡言!」白若兰怒道,「我哥哥对那孙秀怡一往情深,大家都看在眼底!那李清儿自己知难而退,又哪有什么人逼她!她入了万凰宫,便能颠倒黑白么?」白若萍不了解这段事情,只知道哥哥与孙秀怡订亲前确实有一门亲事,对方是暮剑阁地界内的本分人家的女儿。后来据说哥哥实在不喜欢那种小家碧玉,便不了了之。
那女子嘲弄地笑了笑,艳红的双唇满是不屑的道:「知难而退?我倒要问问,一个已有身孕在身又有婚约在手的女子,没人逼迫,她会知难而退么?」白若兰拉着妹妹的手,道:「信你的话,我便是傻子!……若萍,走!」知道赤手空拳二人齐上也不是对手,索性先逃,来者不善,白若兰自然也知道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护镖的时候自己那一次失手,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现在如果再落入万凰宫手中,被这女人送给不知哪个男人,自己当真不要做人了。
那女子哼了一声,双足一错,飞身而起。转角一个更夫走出,只觉红云一过一个美艳女子仙女下凡一般飘了出去,裙裾翻飞见到光滑结实的浑圆腿肚,登时傻在了原地。之后的日子逢人便说自己遇到了仙女那仙女的脚有多么好看云云。
白若萍跟着姐姐刚跑出那条长街,刚一转弯就觉身后一阵劲风,连忙脱出被拉着的手回身一掌拍出。她虽然不喜欢习武,但生性乖巧听话,在家人督促下习武却比白若兰认真许多,这一掌攻守兼备,倒在有模有样。
白若兰也连忙回身挥掌而上,这万凰宫女子比起上次劫镖那位武功稍逊,但仍然身法诡异高深,武功比二人赤手相加,仍然高出很多。姐妹二人只有脊背相抵护住要害,只有那女子逼得近了才还上一掌。掌掌都是毫不自救的打法,逼迫那女子与她们比拚掌力,这样另一人就可趁机把她击败。
那女子也知道二人的心思,掌拍足踢一触即走,姐妹二人硬吃了几下,却毫无办法。
白若兰气恼道:「万凰宫好不无耻!就算我哥哥始乱终弃!你们为何只寻我们暮剑阁女子下手!」那女子咯咯娇笑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喜欢走歪门邪道。而且……现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