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终平安归来但显然已经惨遭变故。
这些鞭子抽在他的心上,让他只有喝酒。
有人找到这里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几天,院门轻响时,他刚刚睡着。
而她才不过擦拭完自己下身的一片狼藉,身上几乎完全赤裸着。
她问了句门,门外传来的是清脆的女子声音,她叫了句稍等,匆匆穿好兜儿,扯过纱裙披上中衣,虽然酥胸半露,却也和在青楼之时少不了几件,她摸了摸双颊,整了整鬓发,希望自己不要被人看起来太过浪荡。
趿拉着绣鞋,急急打开院门,一眼看去,不免一怔。
门外站着两女一男,男的是个高大的中年汉子,一身素衣白裤,背后斜背一把长剑,两个女子却看起来颇为相似,若不是一个稍高一个稍显稚气,几乎要认为是一对双生,稍高的女子也是一身白衣,纱裙曳地,稍低的那个则是葱绿的杉子配着淡青色的裙裤,相似的可爱圆脸上,一个唇角眉梢尽是轻愁,杏眼里一片凄然,但柳眉微蹙,隐含薄怒,一看便觉得并不是什么柔弱女子,另一个虽然是几乎同样的五官,但皮肤娇嫩许多,细看也精致了很多,前者算是秀美的话,此姝却可算是更胜一筹,只是眉眼无神,看起来慌乱不堪。
一眼打量过去,隐约猜到了来的是什么人,凝珠横手护住胸前肌肤,微微躬身,垂首道:「可是暮剑阁的小姐么?若……白公子刚刚睡下,不妨先进来喝杯茶。」她引三人往堂屋坐下,想要沏茶却发现无热水可用,只好尴尬的倒了些白水,道:「若是有事,妾身可去把白公子唤醒。」来的自然是白若兰和白若萍姐妹,跟着他们的则是留下来保护二人安全的剑奴。白若兰试探性的和父亲提点了几句后,发现自己无凭无据,根本无法说明什么,便打算逃家去寻小星。于是推说身心不适,不愿去参加那什么英雄大会,结果被父亲误会自己被污了身子心如死灰,留下了白若萍陪她不算,还留下几个弟子和一名剑奴,到让她动弹不得。
然后知道了白若云也在这里,便想见见哥哥,哪知道白若萍一说,哥哥竟然已经萎靡至这等地步。便和妹妹结伴,一路寻来。
谁知一开门便看到这样一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美人脸带春意一身慵懒,白若萍也许不明白,白若兰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清楚得很。
心中倍感烦躁下,听这女人一开口,白若兰便站起身子,径自走向卧房,口中道:「我自己去看他。我们自家的事情,不用你管。」凝珠身子一颤,不再言语。那鄙夷的神色她尽管已经见得多了,每一次却仍会让她一阵刺痛。
白若兰撩开布帘,昏暗的烛火迎着一室凌乱,凝珠跟在身后,怯怯道:「对……对不起,妾身方才……方才没顾及收拾。」她自然不敢说自己没有学过这等家事杂务,虽然知道自己不该抱有希望,但还是不希望他的家人知道自己更多的不堪。暗下决心这几日定要把这些基本家务学个大概。
「不必了,我是来接哥哥走的。」白若兰冷冷道,然后走到床边,却没料到白若云身无寸缕,虽然面向床内,却也让她瞧见了光溜溜的屁股。
她转头羞气道:「我哥哥……怎么睡觉也不穿件东西!你是怎么伺候的?」凝珠连忙奔到床边,手忙脚乱的替白若云套上亵裤,在青楼中也算众星捧月般的她被这么一喝斥,不免流下泪来。
白若兰还要说她几句好缓解心下的烦躁,还没开口却听身后温婉的声音道:「姐姐,不要与她为难了,好么?」却是白若萍也跟进了屋子。
(二)白若兰忍下了言语,但看凝珠的眼神却仍然十分不屑。白若萍摇了摇头,低着头过去帮手收拾白若云的衣物。
收拾罢了,白若兰唤剑奴过来背上白若云,便要离去。
凝珠跟出房门,不敢问白若兰,只好扯住白若萍的衣袖轻问:「那个……白公子他……他还……」想问他还需要自己服侍么,却发现白若兰正瞪着自己,不免心头一怯,不敢问完。
白若萍叹了口气,倒在能猜出一二,便拍着她的手道:「这位姑娘,这几日委屈你了,我哥哥我们会照顾好的,你……可以去做其它的了。」凝珠的心里登时变得空空落落的,只觉天下之大自己竟然无处可去,回到狠心的哥嫂家中,无非是再度被卖进火坑,不回家去,她一个孤弱女子却又能去哪儿?更何况她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管独自走到哪里,都不会安全。莫不是……最后还要回到那青楼妓院之中么?自己已非完璧,不可能再妄图卖艺不卖身,想到之后那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情景,一时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竟连站也站不稳了。
这时那白若云竟茫茫然醒了过来,不满的低嚷:「秀怡!秀怡呢?你这剑奴,背着我做什么!让我的秀怡过来!」白若萍一片茫然,白若兰却看到凝珠眉宇间确实与孙秀怡有几分神似,不免又是一阵气恼,「哥哥!你那孙秀怡不在了!你醒醒好不好!」「若兰?你胡说什么……她……她刚刚还在的……」白若云脸色一阵红白交替,一偏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秽物顿时落了一地,溅了剑奴满满一裤脚。
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