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她更加的动人。
鸢娘对著铜镜当中的自己莞尔一笑,竟显出倾国的姿色。
对於自己的装束十分的满意,鸢娘站了起来,走到桌台前,拿出了当初沈月寒给她的那一枚药丸。
药丸上的香气依旧,和鸢娘身上的香气是一模一样的,鸢娘笑著将它丢入了酒壶当中,皇宫里早已乱作一团,她可以听到各种奔逃的声音或是救命的呼喊,但在将药丸放入酒壶的一刹那,那些声音都自脑海里消失。
入水立化,连酒水当中也透出一股扑鼻而来的浓郁香气,鸢娘抬起手,将酒壶里的酒倒入了眼前的酒杯当中。
接著,鸢娘端起了这一盘酒,走到屋外的院子里的石桌上放下,在石桌之上,是她常常弹奏的古筝,拨弄筝弦,鸢娘静静等候著封雾君的到来。
一拨一相思,一弄一断肠。
人奏弦音,弦音寄谁?
鸢娘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人,除了这个院子里的一切,其它的所有都与她没有了任何干系,天空里不知何时飘起了雪,吹起了风,风夹杂著雪花和梅花一起落在了鸢娘那一袭火红的嫁衣之上。
远山君早已赶到了皇宫之中,躲在暗处见到圣帝那副模样,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没有让他等上多久,穆勋就前来汇报:“封雾君进宫了!”
封雾君进宫的消息,圣帝却是现在才知晓,鸦片早已摧毁了他的神智,堂堂圣帝竟然显出一副屁滚尿流的蠢样来,圣帝都是这个模样,也难怪整个九州都是一副颓然的样子。
封雾君的行动雷厉风行,很快就找到了来不及躲到床底下去的圣帝,看到封雾君走进了圣帝藏匿的屋子,远山君才开始行动。
封雾君看著这一间屋子里的旖旎,又闻到了空气中的鸦片的味道,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让士兵把藏在床底下的圣帝揪了出来,封雾君才看到与圣帝一起藏在床底下的妃子早已衣冠不整,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心,就算是这种时候,也要享乐,这样的圣帝,死了也不值得可惜。
封雾君站著,让下人宣读了早已与远山君等人拟好的诏书,只听上面说道:“圣帝无德,导致九州大地民不聊生……得上天号召,斩圣帝,以换天地……”
看到封雾君手中大刀,圣帝的脸色瞬间煞白,只见他的双腿之间渗出了泛著腥臊味的液体,口里大喊著:“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就在这个时候,宫门之外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说道:“远山君进宫了,我们有救了!”
这个声音如同给圣帝打下一剂强心针,只见圣帝又恢复了往日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说道:“封雾君,远山已经进宫了,死的是你!”
封雾君却不愿再听圣帝废话,刀起刀落间就见到两个人头飞了出去,竟是圣帝和圣帝的妃子,一屋子的人不敢再反抗,被封雾君的人押解了出去。
在屋子里的人都被清理了之後,封雾君就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远山君,远山君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两具失去了头颅的身体,吩咐穆勋守住别人不要让众人靠近之後,就和封雾君消失在了那一扇门之後。
封雾君的手里,拿著的是一套通红的长衫,是婚嫁时候用的喜服。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看著封雾君换上喜袍,远山君站在封雾君身後说道。
封雾君换上了喜袍,脸上没有一丝的胆怯,对远山君说道:“动手吧。”
屋子外的人很快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声音交织在一起,胆战心惊,很快,就看见两个身影自屋子内窜出,一前一後斗争的正是远山君和封雾君。
封雾君身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伤口,血渗透了出来,高手过招,旁人难以插手。
“封雾君,你弑杀圣帝,已是罪不可恕,还不束手就擒!”远山君吼道。
“哈,我杀死的不过是一个昏君,你要愚忠又为何要连累无辜的人!”而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却是见不到他们打斗的身影。
远山君给封雾君使了一个眼神,封雾君的肩膀又被刺中一剑,封雾君顺势做出体力不支的模样往怨念所在的偏殿掏出,众人立刻要追,却被远山君制止。
“不用追了。”远山君的话一下子打断了众人的行动,只听远山君说道:“去准备火箭。”
这一句话,让穆勋先是一愣,随即赶紧带著众人下去准备。
远山君看著封雾君远走的身影,又看了看遍地的尸体,心里的压抑逐渐的攀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封雾君很快就找到了鸢娘所在的偏殿,偏殿之外与皇宫其他之处乱作一团的模样相比,格外的安静,看到里面挂著的红色绸布,封雾君先是一愣,接著才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朔雪依然,白梅依旧,梅树下弹琴的人却是那样的动人,同样的一袭红衣,同样的心情在此刻得以交融。
封雾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鸢娘的跟前,鸢娘早已听到了身後的动静,将琴曲扶到最後,听了下来。
鸢娘站了起来,走到封雾君跟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