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耳边轻声耳语:“之後的一切有劳你了。”
听到沈沧浪的耳语,漠娘只是轻轻点头,关上门,将屋子留给沈沧浪独自一人。
见漠娘已经离开,沈沧浪懒洋洋的靠在身後的靠垫上,对下面的歌姬舞娘说道:“开始吧。”
一首《青玉案》,细线管乐,只听歌者唱到:“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处。”
屋子里一派旖旎的景象,却听瓷杯忽然碎裂,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沈沧浪发出沈闷的笑声:“好啊,好啊,好一个白如雨!”
血丝自他的指缝间流出,滴落在了地上,形成点点红梅。
“好一个白如雨,好一个……点血成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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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沈沧浪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蕴藏的杀意却令人胆寒。
他越是笑,血越是流,不多时,地上的血已经聚集成了一小滩却还是止不住他的笑意。
“你们这些人,愚昧不堪!”沈沧浪注视著底下跪著的一干舞女:“为那个女人如此卖命,你们能得到什麽?”
底下的人什麽也不敢说,只是让沈沧浪一个人发怒:“除了点血成梅,还有什麽手段统统试使出来好了,看看是她白如雨厉害还是老天爷厉害!”
“我沈沧浪的性命,她白如雨还没有资格拿走!”
“沈爷这话,未免也太狂妄了。”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娇媚的身影走了进来,长相秀丽,姿态婀娜,举手投足间都带著一股风韵:“白姐姐要人死,连阎王爷也不敢耽搁片刻,沈爷可要一路走好啊。”
“雅仙,是你?”沈沧浪看著眼前出现的女子,轻轻蹙起了眉头,不过片刻却又大笑起来:“白如雨果然是调教人的高手,当年清纯的小姑娘如今也堕落至此,可笑!”
“沈爷,你该知道什麽样的手段弄在男人身上才会得到想要的效果。”王雅仙巧笑,手一甩,一个头上套著铁锁的人被摔进了屋里。
沈沧浪侧眼看去,是自己身边的一个跟班,那人一脸血色,早已没了气息,一副凄惨落魄的模样。
见自己的属下被他人折磨至此,沈沧浪也不见得急怒攻心。
“连你这样的货色也要,那他死了也没什麽好说的。”沈沧浪脸上带著蔑笑:“连被百夫所枕的人都看得上……这样的人又怎麽配作我沈爷的手下。”
听到沈沧浪讥讽自己是下等人,王雅仙面上并不好看,只见她沈沈吸了一口气,脸上带著扭曲的笑意:“你死期已到,还是说些有意义的话吧?”
“哈哈,白如雨也太看得起你了。”沈沧浪说话间刀已上手:“凭你就想取我的性命,还是先顾忌自己吧。”
话刚落,沈沧浪已经来到了王雅仙的面前,王雅仙却是不见一丝的慌张,一脸诡异的说道:“来得好。”
放在腰间的手瞬发,七根银针灌注内力直射沈沧浪身上要害之处,沈沧浪连退数步,避开了其中的六根针,还有一根插在了右手的手臂上,刀自手中脱落。
被针刺中的刹那,沈沧浪体内再提不起丝毫内力,只觉得一股眩晕的感觉涌了上来,身体望著前方跪了下去,拾起一旁的刀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划了一刀,不愿倒在一个女人的面前。
沈沧浪这一副狼狈的模样使得王雅仙心情大好,她体态婀娜,一步步走向单膝跪在地上的沈沧浪:“沈爷,白姐姐自知点血成梅奈何不了你,就是不知这银封雪的滋味又是如何。”
沈沧浪虽说是浑身狼狈,面上却不见丝毫惧意:“银封雪的滋味,自然是奇妙无双。”
“奇妙无双的该是沈爷才对,临死前还是如此狂妄。”王雅仙停住在沈沧浪面前停住了脚步:“你若是求我,我便让你死得痛快些,免得你在此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哈,求你?”沈沧浪慢慢站了起来,仿佛体内两种毒药的交织肆虐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你和那白如雨不愧是同一个人的种,异想天开!”
“你说什麽?!”沈沧浪的话让王雅仙心里一惊,隐隐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什麽意思?”沈沧浪大笑一声,自袖中抛出几枚自制的弹药扔到了桌上的蜡烛上,随著一声巨响,客栈瞬间垮塌,撤离房间的一瞬间只听沈沧浪的声音如洪锺般响起:“去问问你那同父异母的好姐姐白如雨!”
大漠里唯一的一间客栈,在沈沧浪的出手下毁成了一片废墟,扬起的沙尘几里外都能看见。
见沙尘飞扬的远方,漠娘眼色暗沈,却不出一眼,只是带著自己的驼队继续赶路。
王雅仙带著自己的下属回到客栈之时,只见一片废墟,除了那几个舞女的尸体外,不见仍和人,连被她所重伤的沈沧浪也不见一个人影,更是早已没有了漠娘的踪影,心里不由得大怒。
当初带人前来之时,白如雨要求她